第42章 第 42 章(2 / 2)

外室不好當 白糖奶兔 14537 字 3個月前

紫蘇在一旁輕輕道:“王妃自打從普寧寺回來後就轉了性子,很是有手段,估計著是在觀望呢。”

說到底昭昭現在雖有了身份,可還不夠格兒當正妃,薛月也就沒有那麼擔心,可這事於韓側妃來說不一樣,若是禮成,那昭昭就真的和韓側妃平起平坐了。

原本隻是一個卑賤的農家女,如今搖身一變就成了側妃,韓側妃一向心高氣傲,怎麼可能忍得了。

沒錯,韓側妃現在一想到將來昭昭會和她平起平坐就恨得想把昭昭給除掉,她把茶杯重重往案幾上一放,然後閉上了眼睛。

紫蘇自幼就伺候韓側妃,當然知道韓側妃現在的心情,“娘娘,要不然咱們……”

紫蘇話沒說完,但誰都知道她是想使手段破壞冊封禮的舉行,雖說已有了聖旨,可冊封禮不成便算不得真正的側妃,畢竟外人都不知曉。

韓側妃睜開了眼睛,然後搖了搖頭:“不行。”

“為何?”

“先前普寧寺一事王爺已經對我心有芥蒂了,若是此番我再失了手,那便一切都完了,怕是要同莊氏一般被貶為侍妾,”韓側妃幽幽地道。

上次普寧寺的事是韓側妃太想除掉昭昭了,她太過急切,被那種擊敗昭昭的盼望給蒙蔽了雙眼,才做下如此蠢事。

現在韓側妃想來都覺得十分後悔,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她更不會輕易出手,否則若是再惹來一身腥臊,等待她的就不可能隻是禁足罰月奉了。

紫蘇擔憂道:“那咱們就這麼看著聽雲院的真的成了側妃嗎?”

彆說韓側妃生氣,就連她都看不過去,原本就是一個低賤的狐媚子,當個侍妾便也罷了,如今竟然要成了側妃與她們娘娘平起平坐,她一想到就氣的很。

韓側妃沒有回應紫蘇,她揉著額頭,她得好好想想該怎麼辦。

晚香院。

莊氏正在由著綠痕幫她梳頭發。

她已經被禁足很久了,先前的許多丫鬟都被放出去了,沒剩幾個了,綠痕如今操持著莊氏的一應生活起居。

綠痕幫莊氏挽了個發髻,“娘娘您看怎麼樣?”

莊氏看著鏡中的臉笑了一下,那笑容卻頗苦澀,“梳的再好看又有什麼用,也沒人看。”

直到現在她還不能釋懷,陸封寒竟然直接貶她為侍妾,更禁足一年,她好歹也是上了皇家玉碟的側妃,他竟然說廢就廢了。

聽了莊氏的話,綠痕心中也是一苦,她們娘娘已經被禁足這麼多個月了,王爺也沒說過來看一下,這晚香院是真真正正的成了空院了。

綠痕看著莊氏清瘦的背脊眼淚就掉下來了,自打她們娘娘被禁足後,院子裡的小丫鬟就被放出去了個七七八八,也沒什麼人伺候了。

她們娘娘剛被禁足的那幾天幾乎像是瘋了一樣,整日裡詛咒昭昭,可後來也知道沒用了,便歇了心思恢複了正常,可好像心也跟著死了。

不能見人,每日裡隻能從院子裡看著外麵的天空,後麵連飯都不怎麼吃了,瘦了許多。

想當年她們娘娘何等風光,可如今卻落得了這個下場。

莊氏摸了摸她的臉:“綠痕,你說我是不是變醜了?”她瘦的臉都不如以前好看了。

綠痕擦掉眼淚,“娘娘胡說什麼呢,娘娘還如從前一般好看,再者說了,再有幾個月娘娘您就能解了這禁足令了,到那時日子就好了。”

莊氏搖搖頭:“還好什麼好,我如今是個侍妾,早沒指望了,偏你還一直叫我娘娘,若是叫旁人聽了該說你沒規矩了,打板子都是輕的。”

“在奴婢心裡,娘娘永遠是娘娘,”綠痕道。

莊氏聞言也歎了口氣,隻有綠痕是真心待她的。

主仆兩人正說話的當口,外麵忽然傳來熱鬨的動靜,像是有許多人在慶賀的樣子,但又聽不清,莊氏疑惑道:“外頭是怎麼回事?”

綠痕搖了搖頭:“奴婢也聽不清楚。”

說著綠痕笑了下:“娘娘,後天就到了奴婢能回家的日子了,到時候奴婢出去打聽一下,回來就告訴娘娘您。”

莊氏雖被禁足,可她的丫鬟們也是能一月出去一次見見家人的,後天正到了綠痕能回家的日子。

莊氏笑道:“好,後天在家裡多待一會兒再回來。”

這會兒到了中午,快有人來送午膳了,這也算是每天能見見外人的時候。

隻不過今兒來的是個眼生的嬤嬤,綠痕問道:“往常不都是陳嬤嬤過來的嗎,請問這位嬤嬤是?”

萬嬤嬤把食盒放下:“陳嬤嬤今兒肚子不舒服,就由老奴過來送午膳了。”

綠痕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

綠痕接過食盒,“嬤嬤,外頭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熱鬨?”

莊氏聞言也看著萬嬤嬤,她被禁足這麼長時間了外頭都很安靜,唯獨今兒熱鬨,她也有些好奇了。

萬嬤嬤恍然大悟道:“是聽雲院那邊的動靜,是了,晚香院和聽雲院離的近,就在岔路口上,能聽到些動靜也是正常的。”

“聽雲院怎麼這麼熱鬨?”綠痕問。

萬嬤嬤這才想起來莊氏過去和昭昭的仇怨,她滿臉糾結:“姑娘,這事兒不好說。”

莊氏站起身來:“如今我都被禁足了,又不能出去,嬤嬤有什麼不好說的。”

萬嬤嬤心想也是:“是宮裡來人了,裴側妃冊封禮上要穿的禮服繡好了,這不才送過來,這才這般熱鬨。”

莊氏愣住了:“冊封禮?”

她瞪大了眼睛:“什麼意思,昭昭要被立為側妃了?”

萬嬤嬤愣住了:“您不知道嗎,不應當啊?”雖在禁足中,可是有丫鬟能一月出去一趟的啊。

綠痕知道壞事了,她連忙推了萬嬤嬤出去:“嬤嬤,午膳您也送完了,便先回吧。”

萬嬤嬤見莊氏這駭人的樣子嚇了一跳,忙不迭地走了。

屋內,莊氏看著綠痕,聲音都在顫抖:“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綠痕跪了下來,她低著頭,哭道:“娘娘,是奴婢怕您知道會傷心,就沒叫人告訴您。”

可現在已經露餡兒了,綠痕也瞞不住了,隻好將昭昭的身世,以及昭昭要被立為側妃的事和盤托出。

原來綠痕早前就知道了這件事,可她怕莊氏知道會傷心,就把這事給瞞下來了,可她沒想到會有萬嬤嬤這檔子事,早知道她不多嘴問一句好了,要不然娘娘現在也不會知道的。

莊氏聽後步子踉蹌,然後摔倒在地上。

莊氏的眼淚撲簌簌而下,她聲嘶力竭地哭喊:“你為什麼瞞著我?”

原本卑賤的、她甚至不用正眼去看的昭昭,陡然間要變成側妃了,她現在卻隻是一個小小侍妾,她現在在昭昭的眼裡恐怕就是個笑話吧!

莊氏絕不能忍受昭昭被立為側妃,就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刀子在她心頭攪割,她痛的都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綠痕嚇了一跳,莊氏這模樣就像是瘋了一樣,她上前抱住莊氏哭道:“娘娘,這事已成定局了,您就不要再想了,奴婢不告訴您就是怕您如此啊。”

莊氏一直在哭喊,她覺得她真的要瘋了,她恨不得撕碎了昭昭。

良久,莊氏的聲音才停下來,綠痕放開莊氏,小心翼翼地道:“娘娘,這事就讓它過去吧,您先用午膳吧,哭了這麼久飯都涼了。”

莊氏卻沒有動彈,她定定地看著綠痕,綠痕的心猛地一跳,莊氏因為哭了太久,眼睛都是紅的,這會兒看著很嚇人,她的聲音也嘶啞不堪:“綠痕……”

聽雲院裡。

鶯兒和青葉把側妃禮服放到衣架上:“主子,這便是冊封禮那日您要穿的禮服了,針線房的人剛送過來的,您先試試看合不合身,若是有哪裡不適合的便讓針線房的繡娘們再改改。”

昨天宮裡便送過來了禮服,隻是昭昭最近被陸封寒喂得胖了些,腰上略有些窄了,便拿到了針線房放一下腰,這會兒剛剛改好就拿過來了。

昭昭看著衣架上掛著的側妃禮服,這禮服顏色周正,用金線縫製,花紋古樸又大氣,十分好看。

哪有女人不喜歡漂亮衣裳的,昭昭就道:“你們幫我穿上吧,”這衣服太複雜,她一個人穿不了。

因著是冬裝,又偏厚了幾分,鶯兒和綠痕給昭昭穿衣裳的時候衣領難免會碰到昭昭的臉,不過這衣服的衣領料子很好,碰到臉也舒服的很。

昭昭忽然聞見了一股香味兒,不過這香味兒很輕,她想應當是針線房的人事先把這衣服熏過香了。

等昭昭穿好衣裳後鶯兒和青葉都看呆了,昭昭穿這件衣裳實在是太好看了,她的相貌本就嬌媚楚楚,眉眼間還有幾分清純,現在配著這華美精致的衣裳,至純至妖,鶯兒和青葉連眼睛都挪不開了。

昭昭來回轉了下身,這回處處都合適了。

那嬤嬤果然繡工精湛,一分都不差,可這段時間她整日裡同陸封寒吃好吃的,竟然胖了一點兒,好在現在都改好了。

到時候再挽上合適的發髻,簪上宮裡賞賜下來的首飾頭麵會更好看的。

昭昭很喜歡這衣裳,隻是陸封寒不在倒有些可惜了,“王爺說他什麼時候回來了嗎?”

鶯兒調皮道:“主子是想叫王爺看看您穿這衣裳的模樣吧,您彆著急,三天後就是冊封禮了,到那時王爺會看到的。”

昭昭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渾說什麼呢?”她就是覺得這衣裳穿著太費勁了才想讓陸封寒也看一下。

青葉在一旁看笑了,“主子,王爺說他後天差不多就能回來,”陸封寒又忙起來了,不過這次辦差的地方就在京郊,離的很近,說回來就回來了。

昭昭點點頭,“行了,你們幫我把這衣裳脫下來吧,”這禮服實在是太沉了,穿了這一會兒她就覺得累了。

鶯兒和青葉小心地幫著昭昭脫下衣裳,然後掛到衣架上。

忙完了這事便也沒有其他的了,昭昭換好了中衣就躺到榻上睡覺了,這一晚昭昭睡得很不安穩。

第二天一大清早昭昭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她還未完全清醒,隻覺得臉上又疼又癢,很是難受,昭昭下意識地抬手去撓,當手碰到臉的時候,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觸手像是摸到了小疙瘩,而且疼和癢的感覺越發明顯了,昭昭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

昭昭連忙叫了鶯兒和青葉過來,“我這臉好像不對勁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又疼又癢。”

鶯兒和青葉就住在外間守著,聞言馬上就過來了,這會兒天剛蒙蒙亮,雖不甚清楚,也能看看個差不多,她們進來就瞧見昭昭原本白嫩無暇的兩側臉上忽然多了一片紅疹,極是嚇人。

鶯兒一下就驚呼出聲:“主子,您這臉上怎麼起了這麼多紅疹子?糟了,後天就是冊封禮了,這還趕得上嗎?”

青葉連忙湊過去細看昭昭的臉,這時候彆說什麼冊封禮了,這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會不會留疤啊,她們主子這樣的容色,若是留了疤可就全完了。

昭昭聽鶯兒的話也愣了,她連忙披上了外裳,然後慌亂地跑到了鏡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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