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2 / 2)

外室不好當 白糖奶兔 13056 字 3個月前

昭昭一下就直起身,真是好狠毒的心計啊,隻在衣領上沾了毒物,便是料到她穿禮服時衣領會碰到臉,這是直接衝著她的臉來的,就想毀了她的臉。

青葉也皺了眉頭,這可真是防不勝防啊,入口的東西都是小廚房做的不會出錯,她也就放心了,可誰能料到竟會有人在禮服上下毒。

鶯兒看著側妃禮服,“禮服那日送到了針線房改尺寸,怕是許多人都碰過,這可怎麼查啊?”

昭昭的眼圈兒都紅了,她隻是想安安靜靜地過日子,怎麼就這麼難。

兩天前。

莊氏捏著綠痕的肩膀:“綠痕……你得聽我的。”

綠痕嚇得眼淚都忘了流了,她看著莊氏血紅的眼睛,磕磕絆絆地道:“娘娘,您想要奴婢幫您做什麼。”

莊氏的聲音嘶啞不堪:“我記得有一種藥,碰上之後便會又疼又癢,人在癢痛時多半會輕輕抓撓,隻要這一下就夠了,便能留下疤痕了。“

這還是她在閨中時聽說的,是許多主母用來懲治那些狐媚子妾室用的手段,因為這毒發的症狀很像起疹子,若是大夫醫術不高多半查不出來。

綠痕愣住了:“娘娘,您是想……”

莊氏點了頭:“沒錯,我想毀了那狐媚子的臉,”她說到話尾時語調一重,心中的恨意掩都掩不住。

昭昭不就是靠著那張臉才勾住了王爺嗎,才能搖身一變成為側妃,既然如此,她就毀了那張臉,她看昭昭還要怎麼狐媚。

莊氏幾乎可以想見昭昭滿臉疤痕的樣子,她忽然笑個不停,就像是看到了那一幕一樣。

莊氏笑出了眼淚,她抬手擦去眼淚,“所以說,綠痕你得幫我啊,你能出去,隻有你能幫我。”

綠痕看出了莊氏心中的恨意,她知道莊氏永遠不會放下,何況她自幼伺候在莊氏身邊,她低了頭:“娘娘,那奴婢該怎麼辦?”

莊氏鬆開了握著綠痕肩膀的手,她就知道綠痕會幫她的。

“那醫館就在柳樹巷,你去醫館裡把藥買回來,然後塗在側妃禮服的衣領上。”

綠痕是不可能直接接觸昭昭的,隻能通過彆的法子,思來想去,莊氏便想到了側妃禮服上,她被封側妃時也舉辦過冊封禮,故而知道冊封禮的流程,這也是唯一的法子了。

綠痕應諾:“是,娘娘。”

綠痕在月休那天先是回了一趟家,然後才偷偷去醫館把藥買回來,她回府後徑直去了針線房。

針線房的人一見了綠痕就皺了眉:“你不是同莊姨娘一道禁足了嗎,怎麼忽然跑到這兒來了,仔細我回稟王妃打你一頓板子,”她們懷疑綠痕是偷跑出來的。

綠痕袖中正是藥瓶,她的心砰砰直跳,“今兒是奴婢的月休,這才能到這兒來,奴婢不是偷跑出來的。”

“那你來這兒做什麼,好容易月休一天怎麼來針線房?”有人懷疑道。

綠痕的手掩在袖中,捏的指節都泛白了,她眼中含淚:“嬤嬤們,我家主子過得實在是太苦了,自打我們主子被禁足後就不如從前,現在更是沒人記起她。”

“現在已經入了冬,天太冷了,可送到我們晚香院的炭卻不足,夜裡蓋上棉被都冷,白日裡更是難扛,奴婢此番過來就是求著各位嬤嬤們給我家主子裁一件厚棉襖的。”

綠痕哭的可憐極了,嬤嬤們心有不忍。

綠痕見狀連忙拿出碎銀子來:“這算是給嬤嬤們吃酒的。”

嬤嬤們推辭了一二便收下了銀錢,綠痕則是過來報莊氏的尺寸好做棉襖。

綠痕一邊報尺寸一邊用餘光偷瞄側妃禮服,早在她剛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了,她在袖中偷偷打開瓶塞,然後定了定心神。

綠痕似不經意地走到衣架前,然後抬手摸了摸領子:“喲,這衣裳可真好看啊,瞧這花紋多精致啊,”說著她偷偷把藥粉抹在上麵。

這藥粉遇物即隱沒,隻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根本察覺不到。

一旁的嬤嬤見狀連忙衝過來然後打開綠痕的手:“作死的小蹄子,這是你該碰的嗎,”幸虧綠痕的手不糙,要是太糙把繡線給磨的起浮毛了該怎麼辦?

綠痕惶恐道:“嬤嬤,是奴婢沒見過這麼精致的衣裳才碰了一下,都是奴婢的錯兒。”

嬤嬤氣的很:“成了,尺寸都報完了,你回去吧,等衣裳做好了我就托了送飯的給你捎過去。”

綠痕點了頭:“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直到現在綠痕回想起那天的事都跟做夢一樣。

綠痕拍了拍她的臉,然後服侍莊氏挽發梳妝。

等到了中午時分,陳嬤嬤過來送飯了。

綠痕接過食盒:“陳嬤嬤,你腹痛好了?”

“好了,也不知道昨兒怎麼回事,肚子忽然疼的不得了,鬨了一下午的肚子,今兒晨起就好了,”陳嬤嬤道。

莊氏忽然起身,她看著陳嬤嬤:“我今兒隱約聽到些動靜,外麵怎麼了?”

陳嬤嬤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看了一眼綠痕,先前綠痕囑咐她不能和莊氏亂說話。

綠痕道:“嬤嬤說吧,我們娘娘都知道了。”

陳嬤嬤心道怎麼忽然不瞞了,她也沒多想,就道:“聽說是聽雲院的裴側妃生了急病,一大清早就請了蔣大夫進府,這才鬨出了動靜。”

“那裴側妃的病可治好了沒有?”莊氏忽然道,她說這話時聲音很大,把陳嬤嬤給嚇了一跳。

陳嬤嬤緩了一會兒才道:“這個老奴也不知道啊,不過應當是不好治,要不然怎麼會鬨出這麼大動靜。”

綠痕見莊氏情緒太激動了,連忙道:“那就謝過嬤嬤了,嬤嬤先回吧。”

等陳嬤嬤走後,莊氏仰天大笑起來,她笑著笑著又哭起來,邊哭邊笑,就像是瘋了一樣,她和綠痕道:“綠痕,你聽見了嗎,昭昭那賤人應該是臉毀了。”

這藥隻要碰上就會起疹子,隻要輕輕一抓就完了。

她真的成功了,她毀了那賤人的臉。

她早就該這麼做的。

莊氏咬牙切齒,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昭昭的慘狀。

到了傍晚,陸封寒才急匆匆回來。

雖說是在京郊,但來回這麼一傳消息,到回來的時候也有些晚了。

薛月正等在二門處,她見了陸封寒就行禮道:“王爺可回來了,”然後把昭昭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雖然之前已經聽過了,可此番聽薛月再說時陸封寒心還是提了起來,等聽到薛月說不會留疤時才心才放下來。

他能看出來昭昭是很愛惜她的容貌的,若是毀了臉她該多難過啊。

薛月說完才道:“王爺先去聽雲院看看吧,妾身就先回正院了,若有事您再叫妾身。”

陸封寒“嗯”了一聲,薛月心下一喜,她知道陸封寒這是對她表示滿意了,她今日的抉擇果然沒錯。

陸封寒說完後徑直往聽雲院走,德順跟在後頭險些沒喘上來這口氣,先是跟著王爺一路跑馬,現在又是小跑往聽雲院走,他都有些受不住了。

等到了聽雲院,鶯兒和青葉馬上迎過來:“奴婢見過王爺,主子服了藥正睡著呢,估計一會兒就會醒了。”

這藥裡有些安眠的成分,昭昭就有些受不住睡著了。

趁著昭昭睡覺的時候,鶯兒和青葉向陸封寒說了昭昭起疹子的真正原因。

陸封寒麵色一變,眉眼也冷厲了起來,叫人不敢直視,“德順,把去過針線房的人都關起來,一個個查。”

德順心頭一凜,肅聲道:“是。”

說完話,陸封寒進了內間,他剛進去昭昭就醒了,實在是臉上又疼又癢,連覺也睡不安生。

陸封寒坐到榻上:“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都是他沒有保護好她,以後再不會這樣了。

“妾身現在感覺挺好的,”昭昭道。

陸封寒負在身後的手一直在顫抖,直到這會兒見到昭昭才停下來,隻要她沒事就好。

“你怎麼帶了麵紗?”陸封寒先前太過著急,現在才注意到。

昭昭臉上係著一方白色麵紗,正好將起了疹子的臉遮住,隻露出一雙含水明眸來,那眸子裡是剛剛睡醒的茫然,正濕漉漉地看著陸封寒。

這樣半掩不掩地遮著臉,比平時還要勾人。

昭昭半垂了眼睫,“妾身起了疹子,不好見人,就戴上了麵紗。”

昭昭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讓陸封寒看見她的臉,雖然這疹子能治好,可要是以後他想起來她這幅模樣該怎麼辦。

陸封寒抬起了手要去摘昭昭臉上的麵紗:“我看看才能放下心,”他怎麼可能嫌棄她呢。

昭昭的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王爺,你還是彆看了,我現在這麼醜……”她不想讓他看。

眼淚落在麵紗上,斑駁的淚痕。

陸封寒的心忽然滯了一下,他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好,我不看了。”

她不想讓他看,他就不看。

陸封寒身子微傾,然後隔著麵紗吻住昭昭的唇。

她怎麼會醜呢,她無論怎樣都好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