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與汝孰美(六)(2 / 2)

“什麼?可我醒來時,地上除了血跡全都乾乾淨淨的。”

三人一時沉默。

譚昭不是江湖人,卻跟著陸小鳳學了些探案的功夫,他似乎也不避諱兩人,直接開口:“李兄,那個刀客,究竟是什麼人?”

一個刀客,一個追求武學、喜歡找人挑戰的刀客去尋找武功秘笈,然後被人反殺死在翰林院,這看似十分正常,可這刀客來自西域,以那日連漢話都說不利索的樣子,他一個人去偷秘笈,怕是字認識他,他還不認識字呢!

他總覺得這刀客可能是受了人的挑撥,或者他根本就不是死在翰林院。

李尋歡聞言終於仔細回憶了一下,他五年前本就可以參加科考,隻他爹突然一場風寒去了,他不得已守孝這才推遲了這麼久。江湖上每天都有無數的新鮮事,三年守孝完他就沒按耐住性子跑出去,一次從河南回山西的路上就遇到了這個刀客:“我依稀記得初遇他時,他還不會說漢話,對著我就揮刀……”

“等等,他識字嗎?”

都是聰明人,立刻就想通了裡麵的關節,看來這刀客有貓膩,隻不過李尋歡實在想不起其他的線索,隻能對著好友歉疚地笑一笑,索性提起了另一條線索:“還有那對江湖兄弟,昨夜翰林院應當是相當熱鬨的。”

……譚昭突然覺得七天有點絕望了:“王前輩,你該將梅花暗器留在現場的。”

王憐花一楞,然後笑了:“狀元郎這是在責怪我嗎?你就不怕這梅花暗器被人看到,你這好友立刻被栽成梅花盜?”

倒是有這個可能,不過:“前輩不是說梅花盜出沒在二十年前,二十年前李兄也就隻能扔扔石子吧。”

咳咳咳咳,譚兄你可以稍微委婉一點的。

“那可不一定,山西李家乃是簪纓世家,世代詩書傳家從未出過江湖人,江湖傳聞小李飛刀武功乃是異人傳授,這飛刀和暗器本就是一家,人家隻會說李家三郎是梅花盜二代。”

很好很強大,竟然也能說得通,看來是非要找到凶手不可了。

交流完消息,兩人也沒在大理寺逗留,譚昭想了想去找了驗屍的仵作。

仵作想必是得了信,見到他十分痛快地講述了刀客的死亡原因,刀客沒有朋友,無人知其姓名,死卻死得京城皆知。

譚昭聽罷,有些問題:“確是死於流血過多?”

“沒錯,死者身上有四處刀傷,凶器已經在現場找到,經調查乃是死者的佩刀,刀傷兩處都在大腿動脈處,還有兩處在心口和腹部,這也能解釋現場為什麼有大量的血液,想必死者中刀之後並未立即死亡,而是有過一段痛苦的掙紮。”

這未免太過殘忍,殺人不過頭點地,死前還要將人折磨,此人不是恨透了死者,就是心理扭曲以此為樂。譚昭皺著眉頭,他希望是前者。

因為如果是後者,他……需要申請王前輩二十四小時保護。

“這說不通,你說他經過掙紮,可那天本官也看到了現場,絕對沒有你口中所說的痛苦掙紮該有的痕跡。”

仵作對此也很奇怪,甚至百思不得其解。

“那如果是點穴之後呢?”

旁邊一直未說話的王憐花開口。

仵作心想這小廝怎的這般大膽,隨後便接到了狀元郎讓他回話的眼神,他思索半刻便否認了這個可能性:“可能性不大,人的穴道十分特殊,倘若真被點穴放血,出血量不會那麼大。”

“那藥物呢?”

仵作乾脆直接回答了:“死者體內沒有任何藥物殘留,屍體是不會說謊的。”

這倒是有趣,從仵作處出來,兩人上了馬車,王憐花剛要問狀元郎要如何查案,便聽到馬車外馬夫一聲急促的刹車聲,隨後便傳來謾罵:“喂——你是哪裡來的小孩,不要命了嗎!要死也死得遠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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