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
“你和白蓮教的人有來往,都有誰知道?”
燕南天並不想說,但想了想還是覺得李昭和那西廠都督最可疑:“我和賢弟,再就是那閹人吧。”
“奉勸燕大俠還是換個稱呼比較好。”譚昭硬邦邦地開口:“此事應不會是雨化田。”
燕南天當即開口:“你與那西廠的人是朋友,自然這般說。”
誰跟你說他和雨化田是朋友了,譚昭差點氣得打人,好在還有理智:“他是傻嗎!白蓮教的功勞,西廠不想要嗎,還隔了一天送去給錦衣衛當人情!”
“……那就是你了,難道我和賢弟會自己跑去告發自己嗎!”燕南天覺得自己的懷疑有理有據。
直腦筋的人簡直太可怕,譚昭劍尖抵在地上,腦筋裡不停地回轉昨天的一切,從狀元樓的書生到西廠的人一個不落,可回想了一遍,他還是覺得漏了點什麼:“你倆後來就沒聊過關於我的問題?”
“……”
看來是聊過了:“那聊的時候,就沒有第三個人在場?”
燕南天想了想,以他的內力,四周有人接近自然能夠感應到:“絕對沒有,賢弟心思細膩,還派了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書童江琴看守……”
“不不不你等等,那書童江琴現在何處?也關在錦衣衛所?”譚昭急忙打斷道。
這一問,還真把燕南天問住了,那個時候他關心江楓都來不及,去關注個書童做什麼:“你問這個做什麼,那書童與賢弟一同長大,情比兄弟,絕不會做這種事情呢!”
“那我還是親兄弟呢,你懷疑起來可不手軟!”
“你——”
“那書童人呢!”
“我離開前不曾見到,怕是早晨出去采買躲過了錦衣衛的搜捕。”
……你倒是連理由都給人補齊了,譚昭隨手讓係統查了一下這小書童的蹤跡,很快係統就給了反饋,說是這叫做江琴的書童今晨第一波出了城,這會兒已經過天津衛了。
哦豁,跑得很快嘛,倒是怎麼看都不像是清白的樣子。
隻是人跑了,他最緊要的事情還是怎麼將江楓從這件事情裡摘出來,他看著燕南天,直看得燕南天毛骨悚然的。
“你在想什麼鬼主意!”
“自然是在想救你賢弟的法子。”
“什麼法子?”
“那就要看燕大俠舍不舍得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譚昭攤手:“把真正的白蓮教交給錦衣衛,你賢弟自然就無罪釋放了。”
燕南天的表情十分難看:“此事絕無可能。”
“那你就去自首。”
“……”
“那你就等著江楓在錦衣衛所變成血人好了!”
燕南天的表情顯然已是在忍耐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既是我做下的,鬨上一場就是了,總歸是要保賢弟安康的!”
“……”怕是你賢弟現在在受苦。
適時,外麵又有輕微的足音,譚昭給了燕南天一個眼色,隨後輕身將手中的七星桃木劍掛到牆上,匆匆做完,門外的敲門聲也響了。
“李道長,叨擾了。”
敲了門就直接進來,你還敲個鬼門啊雨公公!
雨化田今日穿了身暗紅色的朝服,風塵仆仆,像是剛剛忙完的模樣,他看到譚昭一身中衣坐在床邊,忽得一笑:“李道長,好歹也穿件衣裳啊!若此時錦衣衛過來,也不算太過難堪!”
……就知道你是來幸災樂禍的了。
“你似乎並不驚訝,看來是已經知道了。”雨化田近前,輕輕嗅了嗅:“那姓燕的莽漢?”
姓燕的莽漢就在你頭頂,這會兒劍尖都快戳到你頭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