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逼我出手(五)(1 / 2)

包拯與王丞相素來交好, 王丞相估計也是存了提攜女婿的心思才讓周勤親自上門來送請柬。隻他來得實在不巧, 他臉上雖仍帶笑意,心裡卻並不如臉上表現得這般開心。

小小一開封府尹罷了,還真當自己是大官了, 竟讓個婦道人家來接見他, 是看不起他嗎!大家不都是寒門學子出身, 裝什麼大尾巴狼,心理活動不要太豐富。

譚昭和白玉堂自然不會光明正大地走入正廳, 兩人貓在後麵的屏風處,剛好就能瞧見外麵的動靜。

包夫人顯然換了身衣服,她一出來便有一身穿白色皂羅衫的青年恭敬地迎上來, 大抵是為了體現他清貧正直的人設, 這衣服料子著實算不得好,連點花紋都沒有,可以說素樸到了極致。

“長得和你一點兒都不像嘛,那監考的眼睛怎麼長的!”這都能認錯?白玉堂大呼不解。

譚昭忍不住拉了拉他,這個時候必須同仇敵愾啊:“確實不如何,你看他還穿白衣, 沒有白兄你十分之一的風姿。”

白玉堂聞言尾巴都要翹起來了:“也不看看你五爺我是誰!”

譚昭的左眼動了動,幾乎是扯著他往前麵看去:彆鬨!再鬨就給你倆套緊箍咒了!

阿曜:……委屈巴巴。

說是緊箍咒, 其實是譚昭再係統商城買的純黑美瞳, 他原本想的好, 也不嫌麻煩,誰知道兩隻都不喜歡戴這東西, 他就戴了五分鐘的功夫,眼淚就流了一公升,可以說是他的噩夢,也是兩小東西的噩夢了。

這不一提,兩隻都瞬間安靜了。

“周兄,你這個時候還走神!”

“抱歉,我隻是想起一些事情。”

白玉堂一驚:“你恢複記憶了?!”

譚昭一把將人按了下去,食指放在雙唇上:“噓——你小聲點,我隻是想為什麼不反過來思考一下呢!為什麼一定要證明我是狀元周勤!”

白玉堂一愣:“你說的是……”

“沒錯啊,是人就會有過往,既然是假的,那就勢必會有破綻。”譚昭本來也不急,左右就是報仇晚些而已,可現在不成啊,人王丞相將愛女下嫁,這事兒要是真成了,豈不是禍害了人姑娘。要王丞相強勢一些,豈不是要他接盤?就算不接盤,愛女聲名掃地,哪個做父親的不會遷怒:“白兄,我們要不要乾票大的?”

白玉堂這人吧,狂傲恣意慣了,每回惹事那絕對是往大裡整,他心想周兄又不是要乾壞事,立刻就有些躍躍欲試:“你要怎麼做?”

“那自然是引蛇出洞了。”

包夫人接下請帖又寒暄了兩句,很快就將這位周狀元送走。怎麼說呢,人比人是沒法比的,即便丈夫還沒查明真相,但包夫人的心已經開始偏了。

“你們兩個,還不出來!”

“……”

“怎麼,還要老身請你們出來不成!”

死貧道不如死道友,白玉堂一把將周兄推了出去,自己則輕功一提,轉瞬就消失在了原地。

可以,這標準的塑料兄弟情。

“包夫人,晚生……”

包夫人一抬頭就看到周勤眼睛上的素紗,大概是因為被推搡出來的關係,左邊的素紗已經掉下來了一部分,她隻覺黃光一閃,再看時人已經拉了回去。

“抱歉,嚇到夫人了吧?”

包夫人本來想說不要魯莽行事,可看到人這般,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周勤出了順天府尹,心情就有些鬱鬱,不過想想半月後就要成親小登科,他的心情總算開始好起來。這沒走幾步,便看到幾個同科進士要去喝酒,那中間有個眼尖的,看到他就喊道:“周狀元,一起啊!”

周勤自然應了下來,他自家人知道自家這狀元如何來的,自然就抓緊一切機會結交同僚,擴充自己的人脈,也好在朝堂上一展才華抱負。

他自問不比原來的周勤差,那人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甚至做得更好。

酒正酣,詩已唱,大家都喝得有點上頭,周勤喝得也不少,有些尿意上頭。他打了個招呼走到茅房小解,方要提褲出去,便聽到隔壁茅房傳來聲音。

他本不在意,忽地就整個人都愣住了,隻聽得那人開口:

“老兄,好幾天都沒見到你了,忙什麼呢?”

“嗨——還不是那紅綾案嘛,事情鬨得太大,聖上責令三天破案。”

看來此人是開封府衙的官差了。

“那已經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