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州不比開封, 這大清早上的連個食肆都沒有, 譚昭委屈巴巴地摸了摸肚子, 十分沒出息地開始想念四娘的手藝。
決定了, 等回到開封府就去拜四娘學藝。
係統:彆瞎立FLAG了,小老鼠都快追丟了!
[追不丟追不丟,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白五爺其實有點不太認路……]
說曹操, 曹操就來了, 白玉堂提著把用白布包著的大刀,這大刀足有女子一人高,一看就分量不輕, 可它握在白五爺的手中,卻有種如臂使指的感覺。
這刀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那院子也忒難找了, 在哪呢?”白玉堂眼神爍亮,一看周勤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得意:“喜歡我這刀?”
“……是我做錯了什麼給了你這樣的錯覺?”
“不識貨,這可是我徐三哥替我打的,世上僅此一把,你想要還沒有呢!”
譚昭才不說自己有點羨慕,他摸了摸昨天去鐵匠鋪順手買的飛刀, 底氣瞬間十足:“誰還沒有一樣,走著!”
白玉堂立刻跟上, 嘴上卻是不饒人:“哪呢哪呢,哪天我們比劃比劃啊!”
“那不行, 我的飛刀,出刀必見血,不好不好。”
“……”這人的臉皮,怕是他的大刀都砍不穿吧!
軟紅堂確實不好找,它不算偏安一隅,建造此處的人膽大心細,這小小的院落周圍人煙遍布,這小小的一粒沙落儘沙漠裡,可不就是找尋困難了。
“就是此處了。”
白玉堂大刀一揚,自信溢滿雙眸:“行了,你退下吧,就看五爺的吧!”
譚昭拱手:“那小的就等著看五爺大戲了。”
這江湖,自然有江湖的規矩。刀客,劍俠,靠的都是手上的功夫,至於其他……百無禁忌。有江湖後輩發起挑戰,這就是江湖規矩。
白玉堂生就一副如玉顏,行事武功卻如他的大刀一樣蠻橫直接,譚昭站在屋脊上,看著五爺一路打進去的。
這種都是小嘍嘍,當真打了草進了蛇,那麼就乾脆燒了草叢好了,順便還能看看背後人的反應,算計來算計去,多沒意思啊,牽扯了江湖人進來,就要做好江湖人上門挑釁的準備。
什麼斬水刀劈山刀,要擱他武功巔峰時期,還不是一劍的事情。
係統:吹,使勁吹,握緊你的拳頭,使勁吹!
[……哎,現在老了,手上都沒力氣了。]
頹喪啊,說好的腿功沒練,還要憑著這丁點兒內力玩“潛伏”,他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譚昭感歎著自己的勞碌命,身影卻如同柳葉般飄了進去。他特意換了身與護院一樣的衣服,等到五爺打開地下三層的暗門,他便率先給了五爺一個眼神飄了進去。
五爺微微點了點頭,便揚聲喊道:“晚輩錦毛鼠白玉堂,特來拜會斬水刀李前輩,還請前輩撥冗一見!”
說著,還把旁邊剛剛爬起來的打手踩到地上。
“你——”
“晚輩自小歆慕李前輩的刀法,昨日偶得前輩蹤跡,晚輩素聞前輩俠肝義膽,刀出必誅惡人,今日晚輩誠心誠意請教,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白玉堂恭恭敬敬地對著虛空行了晚輩禮,這才將反手在背後的大刀握在手中,白布一展,狂刀瞬現於人前,方在地上之人竟被刀光逼退。
“閣下如此蠻橫不講理,此處根本就沒有你說的斬水刀,還請閣下速速離去,否則……莫怪舍下無禮。”
白玉堂心裡不爽,他在周勤麵前不顯,卻並不代表他對斬水刀蒙塵沒有想法,從小的偶像和目標再次出現,竟變成此番模樣,他如何不想求個明白,他還非要求個明白了不成:“就憑這些?”
他的不屑簡直都寫在臉上,這管事模樣的人臉色瞬間變青,可他雖然武功平平,眼力卻很是老道,再說白玉堂之名,隻要知道些江湖消息都知道他的名號,此人出身富貴,卻疏狂浪蕩,性子極左,今日看來是真的不好收場了。
可不能收場也必須收場,倘若壞了主上的大師,這軟紅堂所有的人都要陪葬。
想到此,他心下一橫,道:“就憑這些!”
他拍掌一響,房間裡瞬間出現四位生得一模一樣的凶徒,四人圍攻而來,白玉堂卻絲毫不懼,寒刀一揚,瞬間逼退人三尺。
這邊白玉堂餮戰,那邊廂譚昭已經貓到了二層到三層的階梯上,他是跟著上次那個大管事過來的。
顯然,此時的大管事已經得知白玉堂闖來的消息,聲音語氣皆是氣氛難當:“李斬水,你不要忘記主上對你的恩德,若沒有主上,此時你早已是黃土一抔!”
果然是斬水刀啊,展昭這眼光當真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