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也很是開心,他伸手艱難地虛虛抬了抬,對弟弟的感情顯而易見。
譚昭跟郭嘉就在外頭,瞧了之後忍不住送給塑料兄長一個眼神。
“這般看兄長作甚!”
“……兄長,你也看看人家。”
那可真是抱歉了,他就這性子,大冬天快到了,郭嘉還拿著一柄羽扇裝著風流,當然他也確實是個風流人兒,這潁川樂館裡的姐兒可都認得他。
譚昭忍不住,一把搶了羽扇去扇藥爐子了。
趙豐的身體不宜跋涉,更甚至就是譚昭趕他倆走,趙雲也是不會走的,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看過無數大夫,就這一個說他哥還有救,他怎麼可能舍得走!
更甚至作為武學天才,趙雲已經完全信任郭琛的才學,他覺得天才就是與庸才不同,是不能以年紀來考量的,即便他後來知道郭琛並不是專職大夫,隻是為了給兄長養身體才學的,他也並沒有任何的懷疑。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趙雲的技能點全點在武力值上了,至於廚藝……這真的是一個令人悲傷的事實。
“阿琛,廚子呢?”郭嘉有些好笑地看著弟弟。
“……”
“哈哈哈哈,願賭服輸,酒拿來!”郭嘉笑得更加開心了,也不知怎的,最近他越來越喜歡看弟弟憋屈的模樣了,“說起來,那趙子榮身體如何了?我瞧這兩日,已是能下地了。”
譚昭手裡剝著山核桃,這核桃小得很,用工具很容易就弄壞了,他隻得用內力輕輕捏碎外殼才能將核桃肉取出來:“同兄長一樣的,娘胎裡就體弱,又積勞成疾,脾肺不好,咳嗽不止,再遲上幾日,神仙難救。”
說起來,郭嘉也對弟弟的醫術十分好奇:“說得這般篤定,竟如此自信?”
“自然如此,若我沒把握,必不會救。”
郭嘉不由撫掌而笑,忍不住也伸手拿了兩顆核桃捏起來,然後……把全部力氣用上,核桃連條縫都沒有,太欺負人了。
“哈哈哈哈!”譚昭有點開心。
“你怎這般大力!”
“兄長,須知鍛煉身體,如同讀書習字,總是有些效用的。”譚昭說把,搶過對方手中的核桃,輕輕一捏,方才死活捏不開的核桃瞬間就碎開了。
郭嘉、郭嘉轉過身,喝了口酒,假裝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郭宅還是缺個廚子,所以一日三餐,掌廚的還是隔壁的李婆婆,李婆婆手藝非常一般,每日都是清水焯菜,即便趙雲去山上打了山雞,也是白水煮雞。
什麼?白斬雞,抱歉沒有,醬油都沒有,鹽又很貴,豬油更貴,譚昭吃著又老又柴的雞絲,整個人都蔫了。
“哎~”
“哎~”
“你歎什麼氣呀?”
趙雲自然是能吃苦的,隻是見好朋友如此,自己也沒什麼胃口:“阿琛,等我兄長身體好些,我再上山去捉山雞,我兄長做菜的手藝可好了,你吃過便知道。”
譚昭不由地眼前一亮:“此話當真?”
趙雲立刻拍著胸脯道:“自是當真。”
趙豐身體不好,也沒有學武的資質,他常年呆在家中,除了讀書之外,就對下廚十分感興趣了。他能吃的不多,自然變著法將東西做得好吃一些。
譚昭早幾日就發現了,趙雲雖然武力勇猛,行事頗有章法,但兄弟倆拿主意的,卻是病弱的哥哥趙豐,不過他並不關心這個,在知道趙豐廚藝頗佳之後,他對給趙豐治病更加儘心儘力了。
天氣逐漸轉涼,潁川街上的百姓也很快換上的棉衣,郭嘉畏寒,可他是個死要麵子的,就是家裡燒三個爐子,也不願意多穿一件棉衣,論任性,絕對潁川第一。
“阿琛,你說為兄之前,先看看自己身上穿了多少,為兄看了,都覺得冷!”嘉某人振振有詞。
譚昭心想你我能一樣嘛,習武之人寒暑不侵,他就是隻穿一件衣服,手腳也是暖的:“我穿了,兄長便穿嗎?”
“那是不可能的。”
“……”望向隔壁的趙豐,譚昭第無數次開始懷疑人生。
“誒,外頭好像有聲音,去瞧瞧,是不是荀文若來了?”郭嘉雖然足不出戶,但他結交朋友卻沒有落下,他平均三天就能收到一封來自朋友們的信件,早幾日他收到荀彧的信,信中言及他要往長安走一遭,屆時路過潁川,會來與好友一見。
“兄長為何不自己親去?”
郭嘉抱著火爐振振有詞:“外頭太冷了,不想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