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看秋月春風(二十二)(2 / 2)

郭嘉據理力爭:“不行,三壇!一滴都不能少,還有你那陣法,賈文和已經破了一半了,趕緊去加固一下,否則你下次去瞧,估計連樹都被人挖走了。”

“……”他不在,這些人一天天地都在做什麼!

“也行。”反正壇子大小,他說了算,“不過兄長你該吃藥了,哦對了,子榮人呢?算算日子,他的方子也吃得差不多了。”

郭嘉:……親弟弟啊,你是刺史!不是郎中啊!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郭奉孝愉快而果決地出賣了戰友:“他去下頭看田地去了,過了晌午就來衙門了。”

然後收了譚昭三壇美酒,郭嘉和陳群兩人湊一塊兒,氣氛還是帶著霹靂嘩啦的小閃電,但你真要說兩人不和,那……好像也沒到這個份上,畢竟還沒動手呢。

就是刺史府每日的晨會,變得分外熱鬨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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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青州蒸蒸日上的發展中,淮南的袁術袁公路終於收到了來自自家堂兄的“親切慰問信”。

這信就是被呂布截獲的那一封,譚昭看過之後一字未動,畢竟動了太明顯了,若是日後穿幫了,還後患無窮。

他明燈的狀態,已經不老少人知道了,多這一個不多,少這一個也沒什麼用。

卻說袁術收到信看完,第一反應就是不信,他堂兄會這般好心?怕是不安好心吧,且不說那青州刺史不過十六,除了一個呂布,手上沒幾個名士名將,隻是挑撥他和青州,對他那個好堂兄來說,有什麼好處?

他想了又想,於是召集了自己的智囊團。

淮南的智囊團,還是比袁術靠譜許多的,這些什麼氣運之說都是虛的,為了這個就要去攻打青州,未免也太過師出無名了一些。

當然了,袁術也沒這個打算,因為他覺得那青州不過一十六小兒,怎能與他相提並論!他做什麼要大張旗鼓去對付這麼個人,他隻是被這信一勾,想起了一件事情。

“早些傳聞那孫文台得了傳國玉璽,可是確有此事?”

沒辦法,這一挑,袁術果然又想稱帝了。

底下人其實也知道自家主公什麼人,這年頭謀士有認真辦事的,也有曲意迎逢的,這不,下頭還真有人知道。

便有一身穿月白緇衣的人開口,稱孫文台死後,傳國玉璽落入了長子孫策手中。

“孫策?本公尚有些印象。”一介小兒罷了。

“此子如今尚在江都守孝,若主公要動他,還需等些時候。”終於有人看不過,忍不住提了一聲。

此時,袁術才完全想起來,這倒是挺可惜的,他記得孫文台是前年四月份去的,算算日子,也不到一年了,也不是等不得。

隻是,怎麼說呢,雖然想是這麼想,但身體還是非常誠實的。

袁術暗中找了人,唔,有些名望的道士,讓人去青州打探了。

也是巧了,底下人可以說非常能乾,一找還找了個大有來頭的。此人原先還不願意,他掐算到有機緣現於東方,便一直往東方而走。直走到淮南,被一仆人攔住,以他性命相挾,讓他去做一件事。

他認得這仆人,早兩日來試過他的深淺,他小試身手擺脫了去,卻未料在此處等他。

他原想拒絕,出口卻應下了。

左慈覺得非常神奇,一聽要去青州,心頭不由滾跳。

青,主東方,主木,乃生之所向。

卻原是這個東方啊,他撫掌而歎,連道三個好字,接了這仆人的差事,立刻便往青州而去了。

而等到他走到青州府時,青州府熱鬨得竟跟從前的洛陽城似的。

左慈大驚,忙問百姓,方才知今日乃是青州刺史郭琛的生辰,他心道這小刺史好大的官架子,小小年紀便窮奢極欲,卻未料他俯一表露,竟被百姓追著打了一條街。

左慈表示非常納悶。

他找地方換了身行頭,這才走到刺史府門口。今日刺史府大宴,他很輕易就進去觀禮了。他來得晚了,裡頭已經圍滿了人,左慈才站定,便隱隱瞧見裡頭燦爛的光芒。

隻聽得裡頭有人唱罷祭文,便有一清朗的男聲道:“今日兄長便代行父責,予你一字,不若元璟二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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