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看秋月春風(二十三)(1 / 2)

璟,玉生光華也。

郭嘉難得沒坑弟弟, 取什麼奇奇怪怪的字, 譚昭一聽, 便拜謝道:“多謝兄長賜字。”

今日不是加冠禮, 故而並不過於正式,但在場觀禮的人心中都湧起一種感覺, 此後,神州大地, 郭元璟之名必定有一席之位。

簡單的祝詞過後,青州吃吃喝喝宴席就開席了。

反正青州他老大, 他說了算,譚昭也不講虛的, 雖然不能吃多好, 但吃飽總是可以的。托青州刺史大氣的福,新來的左慈也在席末蹭到了一頓飯。

怎麼說呢,青州的席宴真的非常好吃。

左右這會兒也接近不了青州刺史郭元璟,左慈就專心致誌地吃了一頓飽飯。等到走時,他寫了封信, 夾在賀儀中一並留下。

這小刺史和下頭的官吏有點兒意思, 他方才初初觀氣,竟有數道霞光冠蓋其間,其中一道紫氣衝天, 隔著人流他雖未瞧見,不過……他有這個耐心。

於是, 左慈在青州府一連等了七日,直到第七日,才有仆從來請他,卻並非是刺史來請,而是治中從事賈文和。

他心中暗道奇怪,卻仍然欣然前往。

去的並非刺史府,而是一處較為僻靜的酒肆。左慈並未聽過賈文和之名,到了才發現此人雖說其貌不揚,卻生得一副“好”麵相。此人絕不是心思開闊、仁義禮信之人,可亂世當道,這樣的人,卻是反而能一飛衝天。

此人不聲不響,卻能做到如今的位置,顯然心計非常。

“元放先生的大名,老朽早有耳聞,如今一見,果是非常人也。”賈詡陰人的時候,永遠都是客客氣氣的,既然知道人是從淮南來的,那就不怪他算計人了。

“大人客氣了,貧道微名,不足道也。”

“元放先生請。”

賈詡笑眯眯地將人迎進去,今早主公召他,還以為是關於他破後院陣法被發現的時候,卻未料是淮南的安排起來了。

譚昭生日宴收了蠻多禮,底下人幫他規整分類後,他收到了禮物清單。大部分是名貴但沒什麼卵用的東西,他就讓人全部入庫,還有一小部分是朋友下屬送的,直翻到最後,他看到了左慈的名字。

按照常理來說,他是不認得左慈這個人的。但誰讓他年輕時經曆太豐富還當過道士呢,那時候為了對得起自己的職稱,看了不老少東西,其中就有左慈其人。

再細細一查,可不就是巧了不是,人是從淮南來的,譚昭一猜就知道那封信已經到了袁術的手中。

他立刻召賈詡來,兩人一合計,譚昭決定玩一把大的。

故而,賈詡來試左慈的深淺,譚昭則帶著一小壇清淡的梨花白去找青州軍唯一的良心趙雲趙子龍了。翻了年,趙雲也取了字,這會兒他正在校場練槍呢。

他年紀小,要統領一群人,必得手上有真功夫,雖說他天賦異稟,卻也足夠努力,才能服眾。

趙雲一見主公招手找他,立刻就收了槍跑過來,兩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完成了某個不能見人的交易,隨後兵士們就見他們趙小將軍提著槍跟主公離開了。

隻是,總覺得有點兒微妙的不同,但要真說哪裡不同,又是說不上來了。

“等會兒子龍你不用多說話,我不方便出現,一切有文和先生。”

趙雲手心有點兒發汗,這一身衣服當真束手得很,手中沒把趁手的兵器,他都不會走路了:“主公,這、這當真沒問題嗎?”

“沒問題,你放心吧,你要相信你主公我的手藝。”

他就是太相信你了才……趙雲覺得自己好像上了一條賊船,但要讓他下來,竟然還怪舍不得的,真奇怪。

“安心,人應該很快就來了。”

賈詡果然很快就帶著左慈來了,左慈是修道之人,心中多少有點兒預警的感覺,但人終究是人,不是神,即便心有預感,也猜不到青州刺史這人腦子有坑啊。

“貧道左慈,拜見刺史大人。”

“道長不必多禮,請坐。”

左慈這才抬起頭看到了這位年輕的刺史大人,果然是萬中無一的好麵相,但若說帝星之相,未免言過其實。再觀周身氣,分明是一顆將星,那仆從莫不是戲耍於他?

可若是如此,他的卦象又應在何處?

“道長似乎心事重重,怎的見了刺史,更加憂慮?”此時,賈文和的聲音響了起來。

譚昭因為自身“明燈”效果,沒敢跑去現場偷聽,隻能退而求其次找係統做了語音轉接,不過久久沒聽到左慈的聲音,難免也有些擔心。

[統統,你真的掩飾好‘郭琛’的麵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