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紅紅,你這是不相信我的統格!我很生氣,哄都哄不好的那種。
譚昭才不慣著這戲精係統。
剛好此時,左慈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過是明路未知,乍見刺史,偶發感慨罷了。”
“道長仁心。”
左慈仍有些不死心,他那日分明見一道紫光衝天而起,即便不是郭元璟,也該另有其人,這般一想,給他消息的人也不算錯得離譜。
隻是可惜,青州府管理外鬆內緊,便是他,也不能隨意來去。
“刺史大人過獎了,貧道不過一雲遊人罷了。”
一番商業互吹,左慈有些惆悵地離開,他走出刺史府,抬頭望著青州府的天空,隻瞧見雲層之處,偶有盤龍之相。再轉頭望向青州府,終究一歎,抬步往外走。
恰是此時,一身穿銀甲的小將打馬而過,他定睛一瞧,紫氣衝天差點亮瞎他,提步欲追,卻是如何都追不上。他忙抓住府前的門房問此人是誰。
隨後,他方知此人乃常州趙雲趙子龍是也。
三日後,譚昭接到消息說左慈離開青州府往淮南去了。
“他沒再往軍營去?”
“你都安排子龍去換防了,他如何再待下去!”郭嘉托著腮,忍不住往前一湊,“你與賈文和那隻老狐狸到底在謀劃什麼,竟這般神秘?”
譚昭、譚昭默默抱著茶杯喝了一口茶。
“算了算了,兄長我也不稀得知道。”郭嘉換了個話題,“北方袁紹跟公孫瓚於龍湊開戰,公孫瓚不敵退還幽州,如今袁軍圍城故安,你待公孫瓚如何?”
一提行軍打仗,譚昭就有點兒頭疼,他就不是這塊料:“有詐?”
這天真是沒法聊了,郭嘉丟下一句“你且瞧著吧”,便非常迅速地離開了。
譚昭實在也沒瞧多久,因為他收到了來自平原劉備的一封求救信。
信中寫公孫瓚反撲袁紹大軍,一路長驅南下到了平原,兩方大佬廝殺殃及池魚,劉備的平原相也當不了了,他要來青州投奔他。
譚昭轉頭問人:“你們覺得,本公長得一副好欺負的麵相嗎?”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了,何必說出來傷感情呐。
當然了,乍一聽到這消息,太史慈的感觸可以說最為深刻了,倘若當初他沒有因為寶弓而折腰,這會兒他或許可能是逃亡軍中的一員了,這樣一想,突然就心平氣和了:)。
隻今年也不知是怎麼的,多事之秋啊,前腳袁紹公孫瓚打得厲害,後腳……黃巾軍就趁著北方兩位大佬乾架,做了一票大的。
這批黃巾軍一部分是兗州境內的,一部分是青州北海四散集合起來的,一齊反撲兗州,兗州……就有點撐不住了。
兗州刺史劉岱其人,野心不小,才能卻非常一般。這人很有些小聰明,又跟袁紹結親,又跟公孫瓚結親,想要兩方討好,然後他絕沒有料到有朝一日兩隻靠山在打架,而他……隻能依靠自己。
依靠自己就依靠自己,然後……自己把自己作沒了,在繼隔壁焦和之後,劉岱也步入了後塵。刺史一死,兗州整個就亂了。
北方兩大佬在乾架,青州就在兗州的隔壁,這時候不去兗州搶點好處,好像……有那麼一點兒過不去,是不是?
雖說人沒像孔融一樣來發求救信,他這不是去剿滅黃巾軍嘛,師出有名,說破天他都占理。
“眾位以為如何?”
又要興兵?便有人力諫,稱青州百廢待興,若再拓展,恐怕力有不逮。
譚昭卻搖頭:“非也非也,文和該知我心?”
賈文和確實猜到了一二,他家這位主公懶得很,絕不會想要拓展領土之類,恐怕又是瞧上哪位兗州的名士,抑或是趁著年輕賺點好名聲,左右,其實不算虧。
如今天下局勢尚且不明朗,青州根基不穩,太早動作反而不好,不如收取賢名,以待他日。再言兗州一亂,那陳留太守曹孟德必定坐不住,這位近些年結交了不少兗州名士,恐怕刺史府中,亦有他的人在。
如今一動,恐怕真要應了主公那句話了。
“主公仁義,兗州百姓遭此大難,又正值非常時刻,黃巾軍乃亂軍,當誅也。”
“大善,何人可願前往?”
太史慈和徐榮雙雙出列,譚昭一瞧,忽然就想到該如何回應劉備那份求救信了。既然平原待不住了,兗州這不還有地兒嘛,唔,他是絕對不會承認他壞心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