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呂虔就被打臉了。
來的不是什麼點頭之交的朋友,而是慧眼本眼。
兗州門都進不去,青州卻千裡迢迢上門來了,呂虔將好友上上下下看了一遭,不太明白這兩青州官吏是怎麼找上來的?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好友的名聲已經傳到了隔壁青州?
相比呂虔的發散思維,滿寵就淡定許多,他將賈詡和太史慈兩人迎了進來,並不過分諂媚,相反在賈詡審視他的時候,他也在觀察這兩人。
早有耳聞,青州軍以殲黃巾軍為由入兗州境,原以為會是三方角逐,卻未料青州軍半點未動兗州,也是讓人摸不清頭腦。滿寵自問一無長物二無才名,這二人究竟來做什麼?
他心中警惕,賈詡卻頗為滿意。
眼下青州,不缺程昱這般的大才,反是缺這樣的怪才。
“先生來此,可有何事?小子淺薄,應是不能入先生耳的。”
這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事情,然而賈詡也非常有,他是這麼說的:“老朽遇主公之前,亦不足人道。”
意思非常明白,跟我們老板乾,升職加薪成名,不是問題!
然而滿寵要這麼好說服,他早幾年就不乾殺人棄官這種事了,他就不是那種為了自身前途就去做事的人。
賈詡也沒打算拿這個來說服人:“老朽來昌邑,偶聞伯寧舊聞,一時欽佩,便上門叨擾,還請原諒。”端是真誠非常。
滿寵聽聞,心下也感動:“先生這般說,小子惶恐。”
呂虔覺得,這可能不是他認識的滿伯寧。
“伯寧何必謙虛,世道倉亂,能正心者,方可正他人之心,若因個人私利而曲意逢迎,那黃巾之亂,即便能平一時,也必定反複。”
這絕對就是說到滿寵心坎裡去了,若論看透人心,非賈詡莫屬。
“青州刺史出自潁川郭家,郭家以律法傳家,最惜伯寧這般的人才,若伯寧願意,老朽願意舉薦伯寧出仕。”反正,主公說了,先騙回去再說。
呂虔:臥槽小夥伴這是天上掉餡餅?還是那種專業對口的?
滿寵……滿寵猶豫了,他不想離開兗州,卻心動於對方的描述。他苦學多年,何嘗不想一展所長!
“可否給小子三日時間。”
賈詡一定,也不再逼迫:“自然可以。”隨後他笑眯眯地轉向呂虔,雖說不清楚此人來曆,但論觀人他還是頗有心得的,便開口:“這位將軍生得清朗,眼神有氣,當是人才,若願意來我青州,乃我青州之福啊。”
“真、真的嗎?”
太史慈默默撇過臉:個傻孩子啊!歡迎跳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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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昭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尖,這才將最後一卷公務堆好,文和要幾時才能回來啊,他已經有點兒承受不住了。
係統:陳群沒來時,你不也活得好好的,戲精!
[統統,你有點囂張哦~]
係統立刻就匿了,正好此時外頭傳來急報,譚昭一看,臉色立刻就變了。
“來人,快請陳從事、郭彆駕來見。”
陳群和郭嘉很快就來,兩人見了急報,也是臉色一變。
“疫症之事,可大可小,高苑縣與兗州新城接壤,新城有黃巾軍殘餘駐紮,如今兗州牧上任,我們反而掣肘。”郭嘉如是道,“若去信兗州,疫症之事不能拖,還需早做決斷。”
陳群也沒想到正值秋收之際,竟發了疫病,能大到驚動刺史,已非小病小災了。
譚昭並不是在猶豫要不要派人去控製瘟疫的事情,他是在猶豫派誰去,他手下四個大謀士,賈文和不在,他哥和趙豐,一對兒病弱患者,陳群,青州不能缺陳群。
這樣一想,他好像隻能自己上了。
誰家當刺史當成他這樣的,手下無兵都要自己上的,文和啊文和,你可要挖點好白菜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