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抓我卻不殺我,是想要什麼。”
嶽不群從後頭摸出一柄劍,譚昭微微眯了眯眼,便認出那是他的不給劍,這自然是一柄好劍,嶽不群也明白:“這般好劍,也是你從林家得來的?”
咦?誒——
為什麼他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不要在我麵前裝傻,若你乖乖將辟邪劍譜的秘笈教出來,我還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譚昭:黑人問號臉.jpg?!
大兄弟,你是從哪裡知道他有辟邪劍譜的,這不科學啊!這事兒應該隻有他和東方不敗知道呀!實不相瞞,劍譜就在係統存儲空間裡呆著呢。
如果不是東方不敗也在修煉這功法,譚昭覺得自己可能會……非常痛快地送給對方,反正也不是什麼好功法。
算了,實話實話吧。他非常痛快地承認:“這劍這麼新,一看就是新造的,這是我自己打的好不好!”
然後,一場彆開生麵的雞同鴨講就開始了。
明明應該是一場正經嚴肅充滿危險的談話,硬生生變成了……菜市場吵架,寧一崇此人,有毒啊。嶽不群緩了一口氣,正顏道:“你以為,你姐姐會來救你嗎?”
誰知譚昭卻搖了搖頭:“並沒有,人寄希望於彆人時,那便是走到了絕路,顯然……我還沒有。”
隻聽得鎖鏈哢噠兩聲,竟然自動解開了,嶽不群心道不妙,他分明已點中了對方的穴道,怎麼可能……他拔劍而去,可他的劍顯然不夠快。
譚昭一掌奪回不給劍,不給劍從不見血,這次依然。他回劍入鞘,另一隻手卻扼住了嶽不群的喉嚨。
冰涼的,不帶任何感情,嶽不群縱橫江湖多年,受過傷,流過血,卻從未被人這般對待他。他惱火,他憤怒,他不甘,但……他還想活,還有事必須要去做。
“姐夫,這般,咱們才能好好說話,不是?”
暗室裡,忽然亮堂了起來,有人提著一盞燈籠進來,火燭,紅衣,自然是東方不敗:“看來即便我不來,你也不會有事。”
“……這就是你見死不救的理由?”
東方不敗一邊點亮牆壁上的火燭,一邊閒閒地開口:“我以為,昨晚我們就達成了共識。”
“你們——”嶽不群瞪大的眼睛,他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實擺在他的眼前,他不得不信。
譚昭點了人的穴道,便不再掐著對方的喉嚨,這姿勢也很累的,於是他蹲在了下來,道:“實話實說,我並沒有修煉辟邪劍譜。”
“所以你要,我沒有,我隻能另想法子脫身。”
譚昭索性點了對方的啞穴,這才繼續開口:“今日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姐姐,也不會破壞你在江湖上的光輝形象,甚至我不會要了你的命。”
嶽不群顯然不相信。
但譚昭並不需要彆人的信任,他想做的事情,總歸是能夠做成的:“我可以放了你,但你若對我姐姐有一絲一毫的傷害,她病了、傷了、受了暗害、中了毒,從這一刻起,我都會算在你頭上,然後……毀了你最重要的華山派,說到做到。”
“我這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蠻不講理,反正華山派,如今不過強弩之末,嶽掌門,你說是不是?”
嶽不群目眥欲裂,他最不能的忍受的,便是有人詆毀他的門派。
“當然,你可以拒絕,我會替你開一場天下英雄會,即便傷了姐姐的心,但也好過被你這種偽君子欺騙。”
“當真是看不出來,你竟也有這般狠心絕情的時候,寧女俠若是知道你這麼做,恐怕並不會開心。”
“你很了解女人?”譚昭已經將嶽不群送走,就隨便丟在了華山腳下。
東方不敗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婀娜儀態,一副你自己不會看的模樣。
譚昭:……
在大佬殺人般的視線裡,求生欲終於回籠的譚某人強行正經開口:“我雖不了解女人,但我已明白我姐姐的意思。”
寧中則啊,他姐姐,是個很剛的人,她不屑於旁人替她解決事情,她也不是普通的江湖女俠,獨立自主,敢愛敢恨啊。
昨晚那一番推拉,譚昭雖然沒明白什麼感情,但他卻知道了寧中則的態度。她不需要他這個弟弟去做什麼,她有自己的判斷能力,也有自己的獨立人格,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而他剛剛做的,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畢竟他不能殺人,隻能玩玩這種小心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