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昭兀自裝起了傻:“啊?你竟還有兩個女兒?!”
這語氣著實是太過震驚,饒是臉皮厚如段正淳, 也有那麼一刹那的羞赧, 好一會兒才開口:“此事說來話長。”
“……堂弟,我早說過對你的風月往事並不感興趣。”
譚昭說完便轉身要走,段正淳立刻往前一攔:“我明白我明白, 可是曼陀山莊一案是經堂兄之手的, 我想知道那阮氏夫妻的一雙女兒……”
“是否還活著?那與你有什麼關係。”
段正淳已明顯感覺到堂兄對他態度的冷淡, 卻仍然沒有放棄:“她們, 是我和星竹的女兒,她們肯定還活著,是不是?”
譚昭的眼神瞥過去, 對方眼中的擔憂絲毫不作偽:“你……”他本想罵人兩句,但想想還是算了, 因果循環, 自有對方自己承受,“你先解決好王語嫣的入宗問題吧。”
這話說完, 譚昭就真的走了,段正淳也沒有再攔。
進去找老和尚喝茶, 老和尚也挺悠閒的,還擺了副棋盤自己跟自己下棋,譚昭瞥了一眼, 就沒什麼興趣地給自己倒了茶:“枯榮大師, 您知道逍遙派嗎?”
枯榮大師落子的手一頓,繼而才落在棋盤上:“逍遙派啊, 江湖上知道的人,可並不多,你此番出去,碰上此派門人了?”
譚昭點了點頭:“嗯,更確切來說,我得罪了不少逍遙派門人。”
枯榮大師:“……”一臉你怎麼這麼能耐的表情。
譚昭覺得自己很無辜,拚命給自己艸小可憐人設:“我真的什麼都沒做,誰知道逍遙派的人一點兒都不逍遙。”
“……”枯榮大師滿臉無奈,“星宿派丁春秋前些日子死了,可與你有些瓜葛?”
“論說有,還真有一些。”譚昭訕訕地放下茶杯,“他自己犯上來,我隻是點了他的穴,並未殺他,人是逍遙派大弟子蘇星河殺的。”
蘇星河啊,枯榮大師似是聽到了熟悉的名字,一下子竟悵然起來了:“老衲確實對此派有些耳聞,或者說,老衲曾與此派的創派祖師逍遙子有過幾麵之緣。”
“逍遙子?”
枯榮大師點了點頭,眼神放空,似是在回憶曾經久遠的過往:“逍遙子其人,可以稱得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武功星象、醫藥典籍、甚至五行八卦,他都通曉,自創的功法更是極具道家真意,老衲年輕時曾與他一戰,不過隻在他手下走了五十招。”
“這般厲害?那他現在在哪裡?”這是又一個黃藥師?!
枯榮大師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有人說他閉關死了,又有人說他……”
“說他如何?”譚昭的心一提。
“有人說他悟了天道,破碎虛空追求更高的道去了。”
“……”哦,破碎虛空啊,跟他沒什麼關係:)。
興許是譚昭的反應實在太過平淡,枯榮大師眉間一跳,竟平凡生了一股心驚肉跳來:“為何不驚訝?”
“那與我並沒有任何關係。”就算全天下的江湖人都破碎虛空了,他也破不了,既然如此,瞎激動做什麼。
“你果然佛性甚深,不如……”
譚昭一看老和尚這爍亮的目光,立刻拿起桌上的白子隨意擺了一處:“不如我陪你下棋吧。”
“……也好,也好啊。”
所以你這一臉遺憾的表情是幾個意思?找人出家就這麼好玩嗎?出家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逍遙子曾與老衲說過,他收了三位弟子,皆是天縱奇才,人中龍鳳。”
……人中龍鳳?您確定?
“隻有三位弟子?”譚昭眼皮一跳,“那我豈不是都得罪光了?”
枯榮大師、枯榮大師棋子一丟,有點想把人掃地出門了,哎不對:“無崖子竟沒死?”
“沒吧,前些日子還活奔亂跳的。”
譚昭試探性地開口,枯榮大師明白對方是準備刨根問底了,他對段延慶感官甚是不錯,便將所知道的逍遙派消息都和盤托出。
卻原來,都是狗血愛情故事鬨的。這大概就是一個你不愛我,我要搞事,她竟然也愛你,不行我更要搞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