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新娘7(1 / 2)

門上掛著匾,寫的是“肖午肖亥故居”。

肖午是家裡長兄,除了肖亥,還有一雙弟妹,他們家在民國又是望族,原宅占地是很大的。經過種種緣故,後來保留了三套小院兒,麵積也不算小,整齊的青磚屋子、紅木雕花、透明玻璃窗,內中擺設也同樣中西夾雜,很有民國風格。

這都是後來儘力還原的。

當然,來這裡最重要的是參觀肖午的畫室、肖亥的書房。

有工作人員引領、講解,因著隻有池疏他們幾個人,提問也方便。

在肖午的畫室裡,他們看到不少畫稿,都是肖午曾經的練習作。在這裡能看到肖午曾經的創作狀態,牆上掛著不少玻璃相框,都是介紹肖午的內容,也有一些老照片。

池疏看了看,照片裡都是肖午的朋友們,其中不少也頗有名氣。

他又去看畫。

這些畫雖比不得肖午拍賣的那些,但也很有價值,參觀者是不能隨便觸碰的。

池疏並不研究繪畫,所以看得很快。

突然,他發現了幾張不一樣的畫,於是問工作人員:“這幾張也是肖午老先生畫的?”

他一開口,所有人都看過來。

這幾張畫的不是花草,而是人物,姿態各異的女子。肖午的畫以花草最出名,但也其他山水、人物也涉獵。

“哦,你說這幾張人物畫啊。”工作人員並沒意外,講解起來也很熟練,並非第一次被問:“這幾張畫是模仿肖午老先生的畫風畫的。你們如果看過肖亥先生的書就知道,肖亥先生曾在《我的兄長》一書中提到過,肖午老先生除了正式弟子,還有很多人跟他學過畫兒。畫這幾張畫的人,也是其中之一。”

“是哪一個?”池疏追問。

“書裡隻提了個名字,‘叢芳’。”工作人員說了個名字,又道:“肖家族譜裡沒有這個名字,‘叢芳’可能是某個人的字,也可能是朋友家的孩子。肖亥老先生在書中隻說——‘這是我一個叔叔家的孩子,人很年輕,繪畫上很有靈性,頗得兄長喜愛’。書裡記下的正是這人在畫室畫了一幅《春雨》,就是這張。”

工作人員抬手一指,是一幅女子撐傘行路的畫:“名字叫《春雨》,實際上是人物為主的畫。肖午老先生的畫更簡單,講究線條筆墨運用,講究意境。這個人,他的畫風偏於婉約清麗,同樣筆力不俗。”

又道:“你們如果感興趣,可以買來那本書看一看。嗯……怎麼說呢,那本書很多地方都處理的很模糊,應該是肖亥老先生故意的,可能有什麼不便寫出來吧。那本書是以肖午老先生為主,在其身邊出現的人物,有十幾個身份模糊的。有很多人探討這個‘叢芳’的真實身份,但肖家後人也不清楚,所以現在依舊眾說紛紜。”

又笑道:“肖亥老先生這本書,看似記事,卻藏了好多謎團呢,很有意思的。”

池疏先記下來,打算買來看一看。

其後,他們又來到肖亥的書房。

肖亥這邊的東西更多,因為肖午在1945年就逝世了,而肖亥卻活到了1990年,到了1992年,這裡就成了麵向公眾開放的展館。

肖亥的書房在一個單獨的小院內,這裡也有他的臥室、會客廳。

一進門,首先引人注目的就是牆上懸掛的照片,基本都是老照片,從民國到解放,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不少照片裡的人麵目已然模糊。

“這幾個相框內的照片都是肖家人……這邊是肖亥老先生的友人……”工作人員一一介紹。

池疏仔細看了,可惜照片尺寸小,又是老照片,人的臉著實看不大清楚。從工作人員口中吐出的一個個名字,聽的人頭暈,大家族人多關係複雜,外人更難以一下子理清。

池疏沒聽到“肖林”這個名字,於是問了一句。

“肖林?”工作人員愣了愣,似乎一時想不起來。

“他是肖午老先生三叔的長子,也是肖予鳴爺爺的親大哥。”

“是他啊。怎麼問起他?”工作人員想起有這麼個人,但好像沒什麼可說的。

“這裡沒有他嗎?”池疏指著牆上的照片,問道。

“沒有,這上麵每個人的身份都是肖家人親自核實的,沒有‘肖林’。”工作人員搖頭。

“你查到什麼了?”王世軍問。

“隻是有點猜疑,等出去再說吧。”池疏不過是從肖兔的裡延伸聯想的,沒什麼證據,隻是廣撒網而已。

幾人沒再說,去看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