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新娘7(2 / 2)

書房裡是重點,第一印象就是書多,幾個靠牆的大書架擺滿了書。肖亥的書籍這裡也都擺放了,工作人員能清楚的講出每一本書的大致內容、創作背景等。這裡還保留著非常多的手稿、草稿,甚至有一些信件,儘管這肯定不是全部,但也很驚人了。

作為一個從民國活到九十年代的作家,倒也正常。

池疏將所有書目都掃了一遍,又聽工作人員介紹了草稿大致內容,沒有他感興趣的。

他對“叢芳”、或者說《我的兄長》一書裡身份模糊的十幾個人很感興趣,特意關注了這本書的創作時間,是在1950年,1951年出版。距離肖午去世有五六年,池疏覺得,肖亥選擇這個時間寫這本書,除了紀念兄長肖午,還因為國家剛解放,社會趨於穩定。

才開始他想著,書中身份模糊的那些人,會不會本身身份比較敏感?比如,屬於另一個黨派的人士,做過某些不好的事,有某些罵名等等。

後來又一想,可能性不大。

肖亥死於1990年,那時這本書麵世四十年了,謎團依舊是謎團,麵對外界的眾多猜測,肖亥都是一笑,根本沒有給予承認或否決。

並且,不止是外界,連肖家人都大多猜不到。一來,肖亥同輩多已不在世,二來,存世的那些也和肖亥走動不親近,更遑論是早已去世的肖午的人際往來。三來,關係好、又還在世的,也多一頭霧水,猜得到的身份的有,但更多還是不知名。

沒人猜透肖亥的用意,若說是文學創作的藝術需求……歸根到底,這是一本給肖午寫的小傳記。

從名人居裡出來,大家情緒不高。

孫琳有些泄氣:“怎麼找?那麼多照片,臉都看不清楚啊。再者說,除了朋友,肖家人根本不將女眷的照片掛出來。”

既然猜測油畫原型在肖家,自然要找肖家女眷,但肖亥客廳裡女眷的照片,隻有其妻子女兒,彆的都是關係親近的同族兄弟。

“池疏,你好像對那個‘叢芳’很在意啊。”王世軍提道。

“叢芳是畫畫的,又畫的人物畫,所以我比較敏感一點。”池疏隻憑著感覺行事,當然沒有證據去說服彆人。

“倒也有點道理。”王世軍笑笑,眼底不以為意,但麵上沒露。

倒是一無所獲,孫琳有點暴躁:“有什麼道理?我們不是猜著油畫原型是張照片兒嗎?與其找什麼畫家,還不如找攝影師!”

龐飛笑著接了一句:“什麼畫家、攝影師,那都是民國人,到哪兒找去。”

王世軍笑著看向夏冰三人:“未必找不到,這個肖家沒有,旁邊的肖家說不定會有。”

這麼一點,陳暉也反應過來:“對啊!夏冰,你跟肖予鳴談過戀愛,有沒有去過他家?聽說肖兔回來了,你跟她關係怎麼樣?你如果想進他家,不難吧?”

這暗示的很明顯的,想讓夏冰打入肖家內部去查。

“你讓我去肖家當賊?”夏冰的話鋒利刺骨。

陳暉厚皮厚臉的笑道:“什麼賊不賊的,說那麼難聽乾什麼,又不是讓你偷東西。你不想查出油畫的秘密嗎?我們也是,隻要能在肖家找到些線索,或許就能弄清楚油畫中女子的來曆。”

“可也不讓能冰冰去做這種事啊,也太……”王璐皺眉。

王世軍打圓場道:“彆想的那麼複雜,我們又不是什麼壞人,這事兒重在自願,不強迫誰。如果你們真的認識肖家人,正大光明登門拜訪,表示想看看肖家保留的老照片,應該不為難吧?想來,肖家也不會拒絕。”

的確,這麼一來,夏冰不必為難,可行性又很高,隻不過未必能看到想看的東西而已。

“你們看,肖予鳴!”陳暉驀地喊道。

且不提彆人,夏冰瞥了一眼,立刻扭頭就走,唯恐被肖予鳴看見。

“我們也走,彆打草驚蛇。”王世軍趕緊招呼,倒不是怕肖予鳴,而是怕被油畫察覺。目前,誰也不知油畫還有哪些手段,小心為上。

池疏看到肖予鳴是從停車場走過來的,臉色依舊很白,眉頭微微皺著,根本沒往周圍看,直接進了肖家巷。

“你們先走,我去買包煙!”陳暉擺擺手,朝另一個方向走。

池疏笑了笑,這陳暉根本不抽煙。

他看到王世軍也在笑,顯然對方也看出這是陳暉的借口,但沒有戳破的必要。

他們都猜到了,陳暉職業病發作,想弄到肖家姐弟的新聞。

結果如何,就看陳暉有多大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