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道長你多慮了。”李大帥並不將五羊觀觀主說的話當一回事,“刑芳芳不過是個女流之輩,說起來年紀也就夠當我們女兒罷了。你說要是忌憚一下刑家家主還算有理,忌憚她算是怎麼回事?”
“她可能與我那師兄學了道法。”
“道長你這話就說的更沒道理了。”李大帥越發覺得觀主在大驚小怪,“就算她打從娘胎裡開始學道法,到現在最多也就是學了二十來年。可道長你已經於道法上研習四五十載,難道還不是她的對手不成?”
“當然不是。”觀主下意識的反駁。
“這不就是了。”李大帥拍拍觀主的肩膀,“總之,還是勞煩道長你多多費心,到時候找到邢家的風水寶穴,我們就按照之前說的平分。”
“老道自然會儘力。”
“嗯,時間也不早了,道長早些休息。”李大帥笑著說道,“來人,請道長去客房休息去。”
“是。”
將五羊觀觀主打發走之後,李大帥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沉思模樣。
想了想,李大帥還是回到密室裡,悄悄和佛陀彙報。
“這五羊觀老道士怕是對刑芳芳起了忌憚心,不會如我們所想的和刑芳芳拚個你死我活了。”李大帥頗有些糾結,原本他們是打算等五羊觀觀主和刑芳芳兩敗俱傷,再出來收漁翁之利的,沒想到這個老道士現在見到刑芳芳,氣勢就自動矮了一截。到時候彆說是要和刑芳芳鬥了,不臨陣退縮已經算是這老道士講義氣了。
這人哪,活的越久,就越是惜命。
“無妨,到時候自然有辦法叫他們對上。”
“那計劃還是入場麼?佛陀,這刑芳芳當真這麼厲害?”
“如果她生的早,說不定道家的開山祖師也有她的一份。可惜,她生在了刑家。刑家那邊還有兩撥人在潛藏,我們要小心為上。”
“是。”
第二天一早,安不理就將梁飛他們叫了過來,仔仔細細的說了昨天夜晚的事情,還有刑芳芳說起來的關於長明燈的事,都一一告知。
“長明燈沒有用麼?”梁飛有些驚訝,“我還以為它可能會是唯一對付刑芳芳的辦法呢。”
“其實長明燈也就是個形式,我也不覺得它有什麼用。一定說有用處的話,大約就是刑芳芳若是死了,她的靈魂可以暫時棲身在長明燈裡,不至於落得無家可歸的地步。”曹秋歎了口氣,“如果刑芳芳是鬼也就罷了,有的是辦法對付。可她是人,還是道法特彆厲害的那一類人。”
“那這下就有些麻煩了。”梁飛理了理思路,“其實到現在,我們差不多也明白刑家是怎麼一回事了。刑家有個風水寶穴,價值連城,刑芳芳作為刑家的女兒想要得到它,並且擁有一身過人的道術,還養著一個小鬼,供奉著一個邪神;李大帥和五羊觀合謀,也想要得到刑家的這個風水寶穴,李大帥私下裡也供奉著邪神。然後就是我們,要在這兩撥人的夾擊之下找到刑家的這個風水寶穴,並且查明刑家的真相。這麼看的話,我們兩個任務都已經進行過半了。”
“不。”寧不問搖搖頭,“不是兩撥人,是三撥人,還有一撥隱藏的很好的,我們現在還沒有抓到他們的馬腳。”
“怎麼會是三撥?”曹秋好奇道。
“你可彆忘記了,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文多多。”寧不問認真說道,“昨日是刑芳芳的成婚之夜,文多多若是能夠來找我們,一定會在昨天夜晚趁機鬨出一點動靜來,但是什麼消息也沒有,這就很奇怪了。如果他不是被人殺了的話,就隻有可能是被彆人給監視住了,不能出來。”
“故弄玄虛。”安不理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並不想承認寧不問說的有道理。
“看來昨天本來安不理應該是要被那個叫阿良的鬼上身的,沒想到被我的小新救了一命。”寧不問微笑著說道,“刑芳芳主動和安不理聊起這些,就證明短時間之內她不可能再讓那個叫阿良的上你的身了。安不理,你可要好好和刑芳芳做一對夫妻,配合她的行動啊。起碼目前看來,我們和五羊觀李大帥那邊沒有什麼合作的可能,倒是刑芳芳這邊暫時可以先聯手。”
“你大可放心。”安不理半點也不肯認輸,“刑芳芳這邊我會主動跟進,這也會影響到我們通關之後的結算評價。我們的賭約,還是有效的,彆以為我暫時和你們合作就放棄這個賭約了。”
“我也沒有說無效啊。”寧不問很是無辜,“我們就各顯身手吧。”
“好。”
刑芳芳成親以後,接下來的刑家就將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祭祖上。
寧不問也在某一天就被管家給“趕”了出去,不再摻和刑家的事。
無奈之下,寧不問也隻好跟著曹秋一起,每天當一個翻牆的小賊,躲在梁飛的房間裡觀看刑家的事情發展了。
刑家將那些辰時出生的下人都彙聚到了一起,而那些非辰時出生的就被派到了外麵做一些可有可無的事情,由此倒是引發了一些下人之間的爭鬥,暫且按下不提。
寧不問也趁著“離開刑家”的機會,好好調查了一下管家。
沒辦法,如果刑家還潛藏著一撥人的話,管家無疑是最有可能的對象。他既對刑家了如指掌,又對某些事情心知肚明。要隻是因為他對寧不問不錯就排除嫌疑的話,那也太過兒戲了。
這位管家的經曆倒是有趣。
寧不問查了這刑家的記錄,又去刑家放左鄰右舍那邊各種詢問,才知道這位管家早早的就進了刑家當差,據說還是刑家的一個遠方親戚,家道中落才會來。
他的兒子因為意外而早產,妻子也因為意外而死去,之後很多人給他做媒他都沒有答應,兒子失蹤以後找了不到一個月就不再找了。
不抽煙,不喝酒,不娶妻,在下人和鄰居裡口碑都相當之好,幾乎看不出他有什麼弱點。
聽說他還寫的一手好字,也會一些洋文。
這樣的人,放在哪裡都是個人才,何必在刑家一直呆著?
查來查去,查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但是光是這些經曆,就足以讓寧不問對他起疑心了。
一月的時間轉瞬即逝。
刑家的下人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感染風寒的人特彆多,一個個有氣無力的,看著氣色都蒼白了不少。
梁飛每天出門都在腳底板上塗了一點黑狗血和公雞血,看起來臉色倒是比其他人要稍微強一點。可正是因為這樣,反而說明這一次下人集體生病並非單純的傳染,而是道法所致。
距離祭祖的時間隻剩下幾天,刑芳芳也已經很少出門了。
安不理似乎有些焦慮,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祭祖的前兩天晚上,刑芳芳忽然開始嘔吐,甚至直接暈倒,當即就請來了大夫給她診斷。
刑芳芳懷孕了!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刑家老爺高興的直接給所有的下人都發了賞錢,甚至開始和安不理談起這第一個孩子要不跟著姓刑怎麼樣?
安不理再一次來到梁飛的房間裡和大家商量事情的時候,寧不問等人看著他的目光就意味深長了。
有恍然大悟的,有敬佩的,有憐憫的,還有佩服的。
“汪。”連小新也對著他叫了一聲。
兄弟可以啊。
安不理被這些人盯得頭皮發麻,不用腦子想也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麼看著自己。
“事先說好,這孩子不是我的。”安不理賭咒發誓,“刑芳芳可是**oss級彆的女人,我見了她還嫌自己態度不夠恭敬,怎麼可能有膽量碰她一根毫毛?雖然我們睡同一間房,但是我都是睡的地板,我還在納悶她整天也不出門,到底是怎麼懷的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