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佑悄悄的潛進了刑芳芳的房間裡。
床上有個人在躺著。
刑天佑緩緩靠近,手裡拿著某張符紙,看起來很是小心。
他剛走了兩步,房間的橫梁上直接跳下兩個黑衣人,擋在了刑天佑的麵前。
有埋伏!
刑天佑轉身想要逃,安不理已經擋在了門口,“彆想逃。”
說完,安不理就直接伸手去抓人。
雖然換了一個身體,但是大家搏擊的本能還是在的。
如果不考慮這些道法之類的奇怪本事,論單打獨鬥,他們二號軍團的人絕對要比這個年代的人強得多。
刑天佑擋下了安不理的攻擊,但是後麵的兩個人也不是乾看著,他一個人哪裡會是他們的對手?
關鍵時候,刑天佑手裡的符紙自燃了起來。
一陣陰風刮過。
安不理隻覺得自己的身體瞬間變得沉重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阻擋自己。
“破——”
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女子嗓音。
房間裡這股陰風瞬間消失無影,刑天佑也被撲上來的安不理梁飛等人直接抓了個正著。
寧不問並沒有直接參與這一次的活動,他的身份在邢芳芳這裡目前還是保密的。
“可抓到你了吧。”安不理將刑天佑捆的嚴嚴實實,頭上都冒汗了,這才打開門扶著刑芳芳進來。
“已經按照你說的將他給抓住了。”安不理訕笑道,“你看,這接下來怎麼處理?”
刑芳芳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天佑,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刑天佑抬頭看著刑芳芳安不理等人,臉上泛起一個可疑的笑容,隨即臉色一變,開始大肆的嘔吐起來。
他的嘴裡不斷的吐出各種符紙的碎片,看起來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
更詭異的是,隨著他吐出來的符紙碎片的爭奪,他的容貌也在不斷的發生變化。
原本好好的一個刑天佑,在符紙全部吐完之後變成了一個和刑天佑隻剩下三四分像的年輕男人。
“咳咳,咳咳。”這個年輕男人似乎還不太能說話,隻是不斷的咳嗽。
刑芳芳看著這些符紙,眼睛裡閃過震驚之色,“這是易容符和傀儡,你怎麼會吃下這種東西?你不是天佑,天佑去了哪裡?”
年輕男人看起來有些沉默。
“奇怪,我怎麼覺得有些熟悉?”曹秋和梁飛對視了一眼,心裡隱隱冒出一個猜測來。
“從……從來就沒有什麼刑天佑。”年輕男人咳嗽完了,聲音也變得和刑天佑截然不同,“刑天佑在外留學的第一年就被人給殺了,我,我是他的室友,聽他說起過很多關於你的事情。”
“不可能。”刑芳芳似乎不敢相信,“他怎麼會死?”
“刑家怎麼可能還有男孩活著?”年輕男人緩緩說道,“我一直都不能說話,我變成這個樣子之後,說話做事都一直被人控製著,想要給外界傳遞信息都做不到。”
梁飛越看越覺得他眼熟。
“文多多?”梁飛試探性的詢問了一句。
年輕男人緩緩抬起頭,看向梁飛的方向,點了點頭,“是我。”
同一時刻,某個人的房間。
一個木偶碎了。
“確定了,刑芳芳果然沒有懷孕。”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明日便是祭祖,這個假的刑天佑也沒有什麼用了。”
既然確定是文多多,梁飛立刻上來給他鬆了綁。
“這下怎麼辦?”曹秋傻眼了。
一直找不到的文多多原來就是刑天佑,而且這個刑天佑還是假的。
仔細想想,這也很符合邏輯。
文多多不可能一直都不出現,他一直都在,隻是苦於沒有辦法傳遞消息而已。如果能夠傳遞消息的話,他們很快就能夠知道刑天佑是假的,而且還能推斷出什麼東西來。
但是現在有些晚了,明天便是祭祖,現在找到文多多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
“既然是你們的朋友,你們就帶他走吧。”刑芳芳臉色有些驚疑不定,“我不想要再見到這個假貨了。”
“等等,那明天刑天佑不在,祭祖怎麼辦?”
“彆說是刑天佑不在,就算整個刑家都不在了,祭祖也會照常舉行的。”刑芳芳表情冷漠,“很晚了,睡吧。”
“他嘴裡吐出來的符非同凡響。”梁飛上前一步,“你一定知道這個符紙是怎麼來的吧?五羊觀的觀主能夠畫出這樣的符來麼?”
“你話很多。”刑芳芳幽幽的看了梁飛一眼,“需要我幫你閉上嘴吧。”
“算了,我們先走吧。”曹秋將文多多扶起來,“我們先回去養精蓄銳,明日再說。”
梁飛和安不理看見文多多的樣子,也有些遲疑。
“今天你們可彆睡覺,如果不想長睡不醒的話。”刑芳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過要怎麼抵擋困意,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這個女人根本就是過河拆橋。”安不理有些生氣,“說話也不說明白。”
他們扶著文多多到了梁飛的房間,寧不問和小新正在那裡等著。
梁飛扶著文多多坐下,然後飛快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寧不問臉上並沒有出現多麼驚訝的神情。
“你猜到了?”曹秋有些好奇。
“隻是想過這種可能。”寧不問無奈的說道,“還記得我們看過的潘多拉手冊麼?不能在這種遊戲世界裡太過講究邏輯,如果每一個都追求邏輯的話,隻會困死自己。”
“我比較在意的是刑芳芳說今天不能睡覺的這件事。”寧不問繼續說道,“她不可能會無緣無故說這句話。”
“隻是熬夜的話,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趁著現在可以好好休息一會兒。”寧不問點頭道,“明日必定是一場大戰。”
他們又仔細的討論了一下明日要注意的事項,不知不覺時間又過去了不少。
“奇怪,我怎麼覺得有點困?”曹秋搖搖頭,努力將眼皮撐開。
“我也覺得,好想睡啊。”安不理已經趴在了桌子上。
“等等,彆睡。”梁飛想要製止,但是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寧不問也覺得困意十分濃重。
他強撐著打開門一看,發現外麵守夜的下人竟然不知不覺的全部都睡著了?
這才剛到淩晨!
不,仔細想想,連五羊觀的觀主都對祭祖的事情印象不深,那就證明刑家祭祖的時候,是真的會有一股神秘力量進行乾預的。
這種睡意,像極了在“招靈”副本裡那個教室裡吃人的黑霧。
莫非是同一種生物?
寧不問掐了自己一把,效果卻沒有什麼用。
曹秋他們已經開始閉上眼睛了。
不行,絕對不能睡過去。
睡過去的話這個副本就一定會失敗。
“小新。”寧不問的眼角餘光看見了小新,它還精神奕奕的。
這股力量對動物不管用麼?
可以試一試。
“小新,去,咬他們一口大的,也咬我一口。”
“汪?”小新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不明白主人為什麼讓它咬人。
“快。”
“汪。”
小新趕緊撲了過去,挨個咬了一口,最後才撲到寧不問的身邊,對著他的手來了一口。
“奇怪,我怎麼不困了?”曹秋被咬了一口之後很快就清醒了過來,“你們還困麼?”
“不困了。”文多多搖搖頭。
寧不問也好了不少。
“你這狗還真有用啊。”曹秋驚喜道,“你還說它沒有什麼能力!”
“它真的沒有什麼能力,要是它本體來的話,還沒有這個效果。”寧不問喝了杯茶清醒一下,“因為它現在是黑狗,所以才有這個功用。”
要不,回去找找看有沒有哪個道具卡可以將小新變成辟邪的黑狗好了。
感覺柴犬沒有什麼用啊。
陽光出來。
刑家上下幾乎都被一片濃霧包圍。
祭祖,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