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聞應3 愛的證明(1 / 2)

房間裡的氣氛非常好。

指揮哨聲響起後, 聞堰偏頭在應慕懷臉上親了下,整理褲子:“我走了啊,晚飯吃食堂就不跟你一塊兒, 下了晚操有時間嗎?出來玩兒。”

對麵沒動靜。

應慕懷半閉著眼,衣衫不整,頸口往下的鎖骨遍布著咬痕, 還沒回過神兒。

聞堰走了兩步,嘩啦, 推開了木質窗戶。

陽光照到屋裡。

C9實驗室某些項目與軍隊有聯動, 實驗室的研究員住在軍區大院。從應慕懷單位分配的房子望出去, 一片廣闊的操練場,左手邊走幾百米是食堂,早晨,軍用皮卡車搖搖晃晃而來, 載著研究人員去穿過操練場去更深處的實驗所。

聞堰點了根煙, 回頭, 應慕懷半撐起身,金色長發從肩頭披散下去,指骨形狀異常修長美觀, 接過了聞堰遞過去的煙。

“出不出來?半天說不出句話。”

應慕懷吸了口煙,理著剛才被聞堰用力拽過的頭發,皺眉道:“實驗室可能有事。”

“沒事兒就出來玩,去酒吧也行,反正今天休假。”

應慕懷還是沒說話。

聞堰走近,半蹲下身,捏著下頜吻了上去。觸及的唇柔軟,紅腫, 剛品味就回憶起了才經曆過的瘋狂。聞堰加深了吻,應慕懷沒特彆熱情的回應,但也沒抗拒,隨著親吻的熱切,夾著煙的指尖輕輕撣了撣。

“操,小寶貝兒。”聞堰沒忍住,邊罵邊鬆開了手。

應慕懷抿唇,看著他。

聞堰開始換軍綠色T恤,手臂支出小幅度的折角拐過去。他身材漂亮,繃實的肌肉豹皮般緊縛著骨架,頸部傷口細密,仔細看,鎖骨底層刺青紋著幾個字母。

YMH。

靠近心臟的位置。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不許放我鴿子。”

打完招呼聞堰出門,走下那條冗長的台階。

一成不變的陰暗,讓他想起了應慕懷剛來軍區的時候。

退軍校後應慕懷回大學讀了一年,然後跟導師來了C9實驗室。他剛分到這屋裡時,所長叫幾個兵幫忙扛生活用品,聞堰主動來的。

當時應慕懷穿身白大褂,東西還沒放已經先去實驗室熟悉了環境,出來時,手指穿過白大褂的衣擺揣在兜裡,露出的手背瘦削冷白,就站在卡車旁邊靜靜等著。

——等著人來伺候他。

非常的矜貴。

聞堰頂了個兄弟的崗幫忙拎東西,跟他對上視線,沒忍住笑了。

能夠再見麵,不知道跟自己在電話裡使勁兒攛掇有沒有關係。

-

大概在兩年前,聞堰參加軍校生拉練跟應慕懷在深山老林裡相處了兩天,完事後要上電話號碼,隔三差五找他聊天。

軍區沒假期出不去,平時都電話裡撩,放假了就去帝大找他。

應慕懷雖然話比較少,但出乎意料的沒流露出反感,一約就成功,一約就成功。

再然後,是應慕懷跟導師來了軍區的實驗室,新人,什麼都不懂,上思想教育課、四處閒逛、找吃的地方、混酒吧,全都是自己帶他亂跑。

後來,順理成章的,聞堰趁著應慕懷過生日,實驗所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撿便宜出去給應慕懷買蛋糕,順便在他吹蠟燭的時候表白了。

現在,跟應慕懷在一起也快大半年。

兩個人都是Alpha,公開影響了不太好,所以隻有幾個親近的人知道。

聞堰穿過操練場,回去,大隊長丟下起重器看著他笑:“又去哪兒混了?”

聞堰取下手套,沒說話。

“我聞你身上這股爆過信息素的騷味兒,就這麼幾個小時,還去找人瀉火了?”

聞堰轉過去,似笑非笑,若無其事比了下手指。

“對啊,羨不羨慕?”

“爬爬爬。”大隊長攬著他肩膀,“約好了晚上去酒吧浪,下了晚操就去,跟守門的已經商量好了,你放心來。”

“知道。”

聞堰應了聲,準備走了。

背後,大隊長還喊:“把你老婆也帶來我們瞧瞧?”

聞堰擺手:“我老婆高貴,你們不配。”

中隊長氣得直樂:“彆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下三濫吧?”

軍隊Omega少,Beta都少,為了發泄欲.望,形形色色的替代品不計其數。

聞堰往前走了兩步:“你再說一句。”

中隊長平時愛逗,仗著年齡大倚老賣老,沒想到聞堰有點兒認真了,趕緊道歉。

聞堰拿捏他兩把,沒再廢話回了宿舍,找了件衣服,等晚操結束後才換上。

湛修看見他,驚訝:“穿這麼帥?”

“我不穿衣服都帥,不像你。”

湛修似笑非笑:“我看你是被小應宗人傳人,變騷了。本來多硬朗一A,現在淨整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聞堰往身上噴古龍水。

“他也來啊?”湛修問。

“他不來,我收拾什麼?”

湛修豎起大拇指:“行,A為悅己者容。”

守門崗位對這群紈絝每周五晚上溜出去的行徑已經見怪不驚,還特意行了禮,湛修上去吊兒郎當請煙,聞堰沒管,先出了軍區的大門。

路邊停著一輛敞篷跑車,火紅色,造型相當騷氣。聞堰看笑了,回頭:“你的啊?”

湛修抖著煙盒走過來。

“小紅的。他爸看他找了Omega送的禮物。借來咱倆玩玩兒。”

邊開門,邊問:“小紅今年回去就領證了,你呢?”

“我什麼?”

聞堰換了個坐姿,半搭著手臂,轉頭看後退的風景。

“你都21了,我估計那幫老東西該找你催婚了吧。”

聞堰眼皮跳了下,轉過去。

湛修不以為意開著車:“畢竟你啊,又不能跟小應宗結婚,玩過了就斷了。我上次聽我爸說,他們跟第三親王商量,想把白露公主嫁給你。”

聞堰動了動唇,沒吭聲。

“拉攏咱們嘛,貴族院裡那群人全都是沒用的古董花瓶,找個撐腰的,隻能找到你。不過有一說一,白露公主長得還挺好看。”

他說的喋喋不休,聞堰聽煩了,撐起身將手指放到他頸部,用力捏了一把——

——湛修瘋狂捏方向盤。

“哎哎哎我他媽開車呢!祖宗,彆搞我!!!!”

聞堰鬆手。

鬆完,又點了根煙。

有點兒走神。

酒吧裡烏煙瘴氣,吧台燈光黯淡,軍區附近的地方都挺偏僻,這個酒吧簡直像大漠深處的一株仙人掌,鶴立雞群,滿足了很多人饑渴的願望。

酒吧裡本來鬨鬨嚷嚷,門打開,聞堰這幾道Alpha的身影進來,身高和體格一看就是旁邊特戰軍區出來的。酒吧氣氛安靜了幾秒。

聞堰到角落坐下。

儘量低調,免得被什麼東西纏上。

同行的還有其他連的兄弟,看著麵熟,但具體說不出名字。看見他後打招呼:“堰哥,稀客,來來啦,喝一杯。”

聞堰跟他們喝了幾杯,心不在焉,被湛修拽了下衣服。

“等小應宗?”

聞堰斜看他:“嗯。”

“行,你自己玩吧,我去看看上周那小奶O還在不在。”湛修調頭去了後院。

左右無聊,聞堰等得有點兒煩了,到前台打電話,剛拔出號,耳邊響起仿佛被冰水潤過的嗓音。

“乾什麼?”

回頭,應慕懷手指撩開門簾,視線掠低,正看向自己的方向。

他就穿了身簡單的白襯衫,腰身勾勒,氣質乾乾淨淨,頭發綁起來垂在頸後,隻細長的眼角附近垂下幾縷散落的頭發。

聞堰笑了:“你才來啊,等你半天。”

應慕懷:“實驗室忙完就來了。”

帶著他回角落,其他人認識這是實驗所的人,也知道應慕懷的名字。不過因為此Alpha比較高冷,而作戰單兵跟研究員也共同話題實在缺乏,就打了個招呼繼續各玩各的。

暗裡,看不太清,聞堰手指挪動,牽住了應慕懷的手。

有人吆喝:“喝轉場嗎?堪比海天盛筵,誰先喝趴誰就去找後院那個小奶O要聯係方式,行不行?”

反正是找借口喝酒,乾什麼都行。

聞堰跟著喝,他酒量一般,但因為平易近人,所有人都愛開玩笑灌他酒,喝著喝著就醉了。

“堰哥,那就你去找小奶O要號碼了啊?”

聞堰說:“那怎麼行?”改了語氣,有點兒吊兒郎當的,“找個A要號碼行嗎?”

一片籲氣聲:“那不行那不行,Alpha我都看吐了。”

“是不是玩不起啊你,後院,堰哥趕緊去!”

“……”

聞堰轉向應慕懷:“我覺得他比小奶O好看多了。”

“啊這……”

“拿Alpha跟Omega相比本身就很奇怪吧?”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小奶O能親,猛A又不能親。”

聞堰頓時轉過去:“給你們親一個。”

不過還沒湊近,被應慕懷推開,人冷冷淡淡地出了門。

大家哄笑,都沒當回事兒,雖然高嶺之花被挑逗得花容失色的場麵很有趣,但對熱衷感官和欲.望的Alpha來說,還不如Omega的一個回眸。

隻有湛修湊近:“人怎麼走了?”

聞堰:“他出去透個氣。”

“哦,小應宗一直冷冷淡淡的,沒想到談了戀愛也這樣啊。”湛修比較沒經驗,隨口說,“我還以為他會熱情似火呢。”

聞堰笑了:“你又知道他沒有熱情似火?”

“一般來說,再冷漠的Alpha,都會對老婆熱情似火。該說不說,你倆誰在下?我一直沒問過。”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

畢竟,沒有哪個Alpha願意雌伏在另一個Alpha身下。

——這就是AA戀這麼少,並禁止通婚的原因之一。

搞得不好就是互相殘害。

聞堰瞟他一眼:“問這麼多,你對AA感興趣?”

湛修迅速劃清界限:“我隻喜歡小奶O,為小奶O獻出心臟,謝謝!”

“那你去後院要電話號碼。”

任務丟給他,聞堰起身找應慕懷。

在酒吧旁邊的停車場,應慕懷點了根煙,眉眼隱隱綽綽。

“怎麼出來了?”

聞堰問。

“不喜歡那種氣氛。”他回答。

聞堰走近,抵著他肩膀一推,推到了樓梯旁狹窄的角落,開始粗暴地吻他。

Alpha啟了唇峰縫,任由聞堰攫取他的舌間的柔軟,調整著呼吸的節奏。因為聞堰耐性比較好,連著親半天都不帶喘一下,最後還是應慕懷推開他,唇角牽出了濕潤**的銀絲。

耳邊,酒吧的玻璃門開開合合,響起醉鬼罵罵咧咧的聲音。

聞堰重新靠近,影子幾乎全部籠罩住他,手輕輕摩挲著他的下頜。

撫過的皮膚光滑乾燥,應慕懷退了一步,直到脊梁抵著牆壁。

“寶貝兒我再親一會兒。”

應慕懷擋開:“有人。”

“知道知道,人家也看不見。”聞堰指尖描繪著他的眉眼,含著耳垂吮得發熱,而應慕懷還是清清冷冷的看著他。

一直以來過戀愛生活都是,剛開始信息素互斥需要吃藥才能順利進行下一步。後來適應後不用吃藥了,但聞堰一般興致高昂,而信息素被壓製的應慕懷一直有點兒勉強。

莫名想起剛才的玩笑,聞堰停下動作,問:“寶貝兒,愛不愛我?”

“……”

應慕懷舔了下唇,看著他,沒說話。

從車上聽說老一輩要安排他結婚到現在聞堰心情都不能算很好,鬼使神差地,堅持問下去:“愛不愛我?”

邊問,邊摟著他的腰,有一回事沒一回事地親親耳朵。

應慕懷安靜了半晌:“愛。”

“愛什麼?”

“愛你。”

“那為什麼一直這麼冷淡?”聞堰貼著唇重新吻了上去。

旁邊有人經過,聞堰抬起手臂抵牆擋住了應慕懷的臉,等下半句話。

但應慕懷這種廢話很少的人,不會有下一句。

“……”

等了會兒沒有結果,聞堰笑著撫摸他的頭發。

應慕懷臉精美又冷淡,發絲卻很柔軟,指尖能柔順地梳到發尾。被燈光照亮,淺色的瞳孔泊著涼意,Alpha特征明顯的高挺鼻梁和犀薄的唇,帶著攻擊性,像不會融化的堅冰。

典型的A性特征。

但有很多時候,聞堰希望他是個Omega。

這樣,談婚論嫁的話題就能輕易說出口了。

“還回集體宿舍嗎?”

“……”

“走吧,開房。”

Alpha體力旺盛,下午剛纏綿,現在勁兒又上來了。

在附近的賓館,不可避免有肌膚之親,聞堰被吸引著失控地掠奪和侵、占他,但事後拿出打火機點了根煙,夾著煙緩緩吐氣卻有點兒空虛。

一直以來落到低穀後,因為AA沒有信息素撫慰心理和情緒,滿足感幾乎很少。

取而代之是一種讓人焦躁的冷靜。

除了能回憶起剛才感覺不錯。

聞堰有時候會產生錯覺去懷疑,跟應慕懷待在一起源自軍區Omega少而他正好能滿足他,還是感情占著上風。

兩個Alpha之間,信息素都不會互相吸引。

這樣的生理構造,怎麼會有感情?

-

酒吧回來後繼續日常的訓練,微熱的暑氣消散後,平日的訓練更加繁忙。正在食堂吃飯,突然被總指揮叫去辦公室。

聞堰剛進門,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應慕懷。

辦公桌旁邊的應思年臉色猙獰。

“有人打報告到了我這裡,說你和應慕懷有不正當關係。”

軍隊裡,明令禁止AA戀愛。

聞堰頓了兩秒,開始追憶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但這個根本不重要,甚至於他倆在一起乾了什麼都不重要。

應思年:“你們馬上劃清界限!”

應思年是應慕懷的爸爸,聞堰不知道該說什麼,還在思考,沒想到應慕懷先說話:“這跟你們沒有關係。”

他剛說完,被一耳光抽在臉上,頓了幾秒,直直看著應思年。

應思念陰鬱道:“你給我閉嘴,丟人現眼。”

說完轉向聞堰,“馬上劃清界限,這種醜事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從跟應慕懷在一起第一天起,這個結局聞堰不是沒預料過,因為在應思年眼裡他就是一條沒教養的喪家之犬。

先不說AA到底招誰惹誰,光看應思年對應慕懷怒其不爭的態度,就讓聞堰瞬間爆炸。

“你他媽神經病是不是?”

頂撞長輩和上級,應思年神色更為猙獰揚起手似乎要落下——

門推開,蕭向陽急匆匆進來:“堰子,你乾嘛呢!”

聞堰退回去:“叔叔。”

蕭向陽急得滿頭大汗,連忙道歉:“應指揮,對不起對不起,聞堰剛衝動了。這事我路上聽副官說了,倆孩子都小,難免會犯這種錯誤,咱們加強思想教育就行了,彆著急彆著急。”

應思年神色忍耐,背過身去:“簡直荒唐!”

聞堰父親死得早,從小是蕭向陽給他帶大的,彼此的脾氣都很清楚。聞堰必須順毛,不順來一個燎一個。蕭向陽坐下了,就在那兒勸:“堰子,你跟小應呢可能不太合適,以後大家都是要成家立業的,你慢慢就懂了。”

沒回答,聞堰到應慕懷身旁查看他臉上的傷口。

這傻逼,光看之前逼著學生物的應慕懷去軍校就知道是個極品,自以為是,極其自負,掌控欲強到離譜。

手指剛摩挲著眉眼,聽到氣音回頭。

應思年開始瞪應慕懷。

應慕懷頓了一秒,沒動。

下一瞬間,應思年大步跨過去,拽著他的手,直接拉扯過來。

“你還冥頑不靈!站在他身邊乾什麼,丟人現眼這麼久,還嫌不夠!?”

蕭向陽立刻又來拉扯應思年:“哎哎哎應指揮你也彆生氣,孩子還小,不要打啊罵啊,你好好跟他講道理。”

蕭向陽和事佬地勸,應思年也不好不給他麵子。

最後結果就是辦公室裡,蕭向陽搖唇鼓舌,說的口乾舌燥,大家表麵平靜其實各懷鬼胎。

再接著,應慕懷被應思年弄去關禁閉。

他的兒子他有權利教,其他人管不住。出了辦公室,聞堰抬起視線,看到了守在門外的一堆人。

都是父親戰死後,手裡的兄弟。

20幾年,聞堰被他們撫養長大,仗著被偏愛也曾經無法無天調皮搗蛋,他們秉承著對父親的忠誠,一直待自己非常好,仿佛親生兒子。

但以前對自己百依百順的這群人,現在全部麵露焦慮,相當煩悶。

“按理說成年以後你就可以繼承父親的宗位,隻不過因為還在軍區服役,權力暫時沒有回歸到你身上。”

“應思年一直覬覦著鯨吞蠶食咱們聞家的勢力,所以他寧死不會讓兒子跟你惹上關係。”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小堰,你不應該喜歡應家的兒子。”

說教的語氣從小聽到大。

背負父親的遺誌,聞堰張了張嘴,卻完全無法反駁。

以前稍加想象,很快因為麻煩而停止了思維發散,覺得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因為這段感情,聞堰非常清楚——

他和應慕懷沒有未來。

心裡隻有光耀聞家的中老年人不會明白他的感情

即使理解,橫亙在他倆之間還有帝國的大江大河。

“法律禁止AA結婚,防範宗家聯姻勢力倍增波及國家安全。

你的父親為帝國戰死,你是帝國養大的孩子。

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應該效忠帝國,為帝國考慮。”

聞堰聽著,操練場上哨聲來回震蕩,但他的心裡卻好像聽不見任何聲音,陷入了寂靜。

跟應慕懷在一起非常快樂,像是年少時做不完的夢。

但夢,終究有醒的一天。

“你是軍人,服從命令是你的天職。”

他們的話不算嚴厲,對從小就接受軍武教育的Alpha來說,點到為止即可。

他們相信以聞堰背負的責任和遺誌,冷靜理智的頭腦,能做出最好的判斷。

聞堰坐在石階上,點了根煙。

天氣開始轉涼後訓練時的背心會統一要求替換成T恤,黏著風乾的潮汗,脊背爬上一股簌簌的冷意。

夢醒早有預料,所以他沒有想象中的驚慌失措。

再見到應慕懷,他從緊閉室放出來,人似乎消瘦了不少,靠著乒乓球台點了根煙,抬頭吐了口煙氣,手指有點兒發抖。

“我父親還不同意 ”

應慕懷揉了下手腕,聲音仿佛浸泡過冰水,“但我打算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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