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聞應3 愛的證明(2 / 2)

“你父親不同意?”

聞堰重複。

短暫的沉默,應慕懷點頭:“我想試試說服他。”

聞堰摸了下微硬的發茬,觸感代表著軍人的乾脆利落。這種硌手的硬度給了他勇氣,說:“那就不說服他了吧。”

應慕懷轉向他,色澤冰冷淺淡的眸子,直直跟他對視。

雖然知道這些話說出來非常渣,惡心,恨不得給自己一拳,聞堰還是要說:“我父輩也不同意。”

應慕懷唇動了下。

“我們就不要在一起了,少給他們添麻煩。”

說這句話的時候聞堰情緒平靜,心裡也空蕩蕩的,輕鬆地說了出來。

“為什麼?”應慕懷問。

不知道是在說服誰,聞堰說:“真的麻煩,我們結不了婚,也生不了孩子。你父親是我宿敵,巴不得我去死。反正不管從什麼層麵來說我們都不合適。”

應慕懷不是感情激烈的人,聽到這些話也沒流露出特彆的痛苦,但他開口。

“但我還是想和你在一起。”

“為什麼?你跟我在一起不應該挺難受?總吃藥,受傷,你也是冷冷淡淡的。”

應慕懷安靜了下來。

自言自語似的,聞堰指間夾煙杵下彎曲的黑灰,說:“真的沒辦法,分開,你去開始自己的人生。”

像夢,夢美好卻不切實際,醒來後麵臨的倉促才是人生。

“我想和你在一起。”應慕懷說。

儘管話裡沒什麼溫度,但聞堰一瞬間不可抑製地升起狂暴的念頭,想摟著他,抱著他,狠狠地親他吻他。

但這樣眩暈的感受來勢洶洶,去如山倒,聞堰平靜了下來。

“不可能在一起。”

兩個人都是平靜的語氣,畢竟信息素沒被調動時,Alpha有著超乎尋常的冷靜和理智。

不知道的,以為他倆在聊天氣。

話說完,聞堰掐滅了煙,準備離開了。

背後,應慕懷冰冷的手指探過來,抓著手半折回去,話似乎有點兒顫音:“我想,再做一次。”

看著他情緒的裂痕,聞堰心裡好像塌下去一塊兒,點頭。

“好。”

與想象中銘記終生的刻煙吸肺區彆明顯,做的潦草,也不知道有什麼意義。

應慕懷應該是想試著誘惑他,讓他食髓知味,但還沒開始就因為自尊心放棄了這種想法。聞堰做完很想親一下他發紅的眼角,但想想還是算了。

聞堰穿好了,到門口笑著說:“以後要咱倆真成敵人了,我讓你三次。”

政場三次,應慕懷要是夠狠能給他摁到泥水溝裡去,永世不得翻身。

離奇的氣氛,屋裡光線偏暗,應慕懷掀開被子起身。

聞堰突然有點兒不舍。

“拜拜。”

應慕懷看著他,動了下唇:“再見。”

竟然是好聚好散。

聞堰心口好像被挖了個坑,空蕩蕩回到軍區,蕭向陽磕磕碰碰走上來:“分手了嗎?”

聞堰:“分了。”

“你很懂事。”蕭向陽鬆了口氣,他心裡不相信AA能有什麼感情,安慰道,“彆在軍區繼續待著了,出去任職,見識到更多的Omega就不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聞堰點著煙,垂下視線,貌似平靜地聽著。

“等出去後,叔叔給你找個好看的。小應宗的外貌確實摸天花板,但不說超過他,同樣好看的應該能找到。”

像是哄小孩子,蕭向陽不斷地說這種話。

聞堰長腿搭著椅子,聽他喋喋不休地安慰,似乎自己不領情都說不過去。不知怎麼卻湧起一股無名怒火,排解不開的情緒直接讓他爆發地踹倒了鐵製桌子。

“能不能彆再逼我?!”

嘶吼,伴隨著椅子觸地的尖銳巨響——

蕭向陽頓時閉緊了嘴。

聞堰渾身暴躁地湧出信息素,抓了下頭發,分不清楚心裡空蕩蕩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明明沒有特彆的悲傷,但似乎不會再為任何事情感到快樂。

-

說了再見以後,應慕懷就消失了。

聞堰離開軍區,正式進入帝**政處就職,剛進去就銜了將職。

指揮係和具體的作戰係不同,屬於辦公室內較為清閒的職務,聞堰卻比以前更忙了。

聞家從聞堰父親戰死後,權力暫時由屬臣代理,聞堰接任後要做的事情是一件一件重新將權力攬入手裡。畢竟是掠奪,所以手腕不可避免變得殘忍起來。但蕭向陽對他的轉變卻很滿意。

他不再像個熱血沸騰的孩子。

因為忙,聞堰脾氣變得非常暴躁,陰鬱,但也深沉了很多,比起以前更令人生畏。

聽起湛修的討論才知道:“小應宗人不見了。”

聞堰夾著煙,埋在文件堆裡,抬起視線。

湛修說:“內部消息,小應宗人不知道去了哪兒,但應思年給出的回答是,他還在實驗所從事研究工作。”

聞堰視線垂下,臉上沒什麼情緒。

湛修打量他半晌,才笑著說:“我以為你感興趣呢,不感興趣啊?”

感興趣還是不感興趣?聞堰做不出回答,很多次夢見他,醒來除了一種空虛的感覺似乎沒有彆的。聽說Alpha和Omega的羈絆會更深,一旦分手要死要活,而他竟然能這麼平靜地過下來,也許當初對他的感情並不深吧。

應慕懷對自己,可能感情,也不深吧。

他繼續工作。

湛修眼裡閃過複雜的情緒,試探地問:“你是不是忘不了他?”

不等聞堰說話,湛修感歎:“這一年你變了很多。”

變了很多……聞堰漫無目的想了下。

是為應慕懷變的嗎?與屬臣的博弈有時可以不用這麼絕情,但一想到連應慕懷都能放手,不硬著頭皮往下乾不是對不起他?

居然做到了這個份上,就要做絕。

“過兩天休假,天氣似乎都不錯,去一趟海邊玩兒唄?”

湛修說,“你也散散心。”

聞堰轉著筆,湛修已經出門了:“就這麼說不定了,不來誰孫子。”

夏天的海邊,海風一吹,鹹味的海風撲進鼻尖,有種奇怪的潮濕的味道。

海堤綿延一線,沙灘上全是遊客,太陽很高的時候水溫也很合適,但大家隻敢在淺灘遊泳。

“那我過去了啊。”

湛修領著旁邊的Omega,極其狗腿,“彆怕,不會遊泳,哥哥可以教你。”

蕭泓看了半晌,坐太陽傘下:“早知道就為這狗逼談戀愛,我還不如待家裡陪老婆。”

蕭泓兒子剛出生,雖然他被折騰得挺累,不過每天非常高興。

旁邊還有幾個Omega,世家名媛,明顯是為聞堰來的。被盤東問西,聞堰索性起身,去了旁邊抽煙。

每次有開心的事情都容易想到,如果阿懷在就好了,可以跟他一起快樂。

但這麼想之後,僅存的快樂也會被一種虛無的情緒替代。

聞堰抽了四五根煙,那邊湛修揮手:“過來,椰汁喝不喝?我點了啊。”

聞堰撣去煙灰,起身,注意到前方推著嬰兒車過去的背影。

身材高挑頎長,金發短短地貼著耳側,一手推著嬰兒車,另一隻手拎著沉甸甸的超市購物袋,裝著奶粉等一些嬰兒奶粉。

聞堰多看了兩眼。

背影非常眼熟,但看到這個頭發,卻否認了是應慕懷。

他不會剪掉頭發吧。

旁邊有來回奔跑的小孩兒,從對方身旁撞過去,撞壞了本來岌岌可危的購物袋。對方半側過臉,蹲下身,收拾散落一地的嬰兒用品。

刹那間流光驚動,聞堰頓了一秒,失控地朝他大步奔去!

應慕懷撿起東西卻沒地方放,正在思索,頭頂落下漆黑的陰影。

似乎帶著喘氣,望眼欲穿的,渾身發熱地看著他。才一秒,應慕懷就知道了對方是誰。

他抬起視線。

聞堰直直看著他,應慕懷比起一年前瘦了很多,頭發明顯是為了便利剪短的,眼眶瘦的脫了形,但眼眸還是冰冷如機器,平靜地看著他。

嬰兒車裡,崽崽開始大哭。

應慕懷給他抱到手臂裡,貼著額頭感知了幾秒,撫摸著頭發輕聲說:“爸爸在,不哭。”

孩子可愛,頭發是軟絨絨的黑色,眸仁潮濕,奶唧唧的。他不知道為什麼哭,哭的很厲害,似乎身上哪兒疼,但並沒有傷口。

應慕懷低聲叫著:“崽崽,不疼了,不疼了。”

聞堰本來緊緊抓著他的手臂,怔了幾秒,驀地鬆開。

“你結婚了。”

應慕懷忙著哄孩子,沒搭理他。

處在這種情況下,聞堰突然覺得很尷尬,往後退了幾步,準備離開。

應慕懷看過來,從剛才對待小孩的柔軟,轉為一成不變的冷靜。

“去哪兒?我正好在找你。”

聞堰重新站住。雖然有很想跟應慕懷和好的想法,但看見了小孩,突然覺得自己很多餘。

“……有事?”

應慕懷抱著孩子,轉過去:“把東西放進嬰兒車,跟我來。”

發號施令的語氣。

聞堰頓了好幾秒,沒太清楚他哪兒來的底氣說出這句話,何況對他的兒子,聞堰完全提不起任何興趣和好感。

還站著,應慕懷不耐煩:“快點兒。”

“……”

聞堰咬了咬牙,撿起嬰兒用品放剛才寶寶睡的地方,推在身後跟著他走。

可能十來分鐘,十幾樓的海景房。屋裡非常乾淨,整潔,不像經過主人精心修飾的家,反而像緊急避難的商品房。

抱著哄的一路,寶寶還在嚎啕大哭,抓著應慕懷的手指放嘴裡撕咬。

聞堰送他到家,冷眼看他哄孩子,說:“那我先走了。”

應慕懷頭也沒抬:“站著。”

“……”

估計他大概剛跟自己分手就和彆人發生了關係,孩子才會碰巧這麼大。換以前聞堰還有心情伺候他的公主病,現在,對不起,沒有。

拉著門,立刻要出去。

“站住!”

應慕懷聲音抬高了點兒,懷裡的寶寶還是大哭,用力抓握他的手指。

聞堰煩得要死,準備走那一瞬間,應慕懷低著頭,喉間滑動,眼淚開始往下掉。

被這幅場景驚訝到,聞堰停住了腳步。

應慕懷嘴裡說:“不疼了,不疼了。”起身,似乎是再也沒有彆的選擇,從櫃子裡取出一顆止痛藥,捏碎了兌進奶粉裡。

邊拍寶寶的背,邊喂他喝,因為寶寶哭的打奶嗝,奶水滑下唇角,喝的非常艱難。

應慕懷邊給寶寶喂奶,眼眸裡非常的柔軟,唇瓣抿緊,悄無聲息地掉眼淚。

喂了多久,他就哭了多久。

聞堰腳釘在原地,麵對應慕懷的反應,緊閉著唇半晌才開口。

“你到底怎麼了?”

應慕懷嘶聲道:“產後抑鬱。”

又頓了兩秒,聞堰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拿出手機:“你妻子呢?我幫你聯係一下。”

“我沒結婚。”

越說,聞堰腦海裡一個念頭突然明晰起來:“這是,誰的小孩兒?”

“你的。”應慕懷說。

聞堰眼皮掠低,沒想到他居然不擇手段用自己的精子弄出了一個小孩兒,不知道是為了報複還是什麼。

咬著牙關,齒間幾乎磨出血腥味兒:“誰生的?”

孩子的另一位血緣親屬,是誰?

剛想罵他不過分嗎,為什麼要找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弄出這孩子。似乎聽見應慕懷說了下一句,聞堰話戛然而止。

寶寶喝了奶,哭累就睡著了。

“我生的。”

應慕懷站起身,邊重複這句話邊解開了襯衫。

他腹部有兩道橫亙極長的傷疤,肉紅色附近密布著縫合傷口,讓曾經完美的身材仿佛被腰斬,觸目驚心。

“形成胚胎後植入腹腔內的人造子宮,發育成熟後,通過剖腹產出。”應慕懷說,“崽崽在第八、九個月時,因子宮體積過大,壓迫胃部和其他器官,導致我天天嘔吐,腹痛,失眠,甚至失禁。”

他繼續說:“生下他後,切除人造子宮時牽涉到太多腹部神經,我經曆了幾次大出血,數度麵臨死亡。”

“即使在剛開始懷孕最輕鬆的時候,也因為嘔吐,手腳酸痛,食欲不振,每天失眠到淩晨。”

應慕懷皺了皺眉,仿佛說著無關於己的話。

“那個時候,我很希望你在我身邊,陪著我。但是你不在。有幾次痛到昏厥因為夢見你,我才能醒過來。”

“聞堰。”

應慕懷嗓音仿佛被水浸泡過,冰冷,又澄澈。

“雖然信息素無法回應你,但我經曆的痛苦,還有崽崽,就是我對你全部愛的證明。”

-

“堰哥又請假了???”

湛修站在辦公室裡,舉目四望,秘書看了他會兒:“這次比較乾脆,為了規避翹班和遲到,直接請了一個月。”

湛修快笑不出來了,因為聞堰請假,意味著這些工作都、得、自、己、來!

但重要的文件,又必須請他過目參閱,所以他不得不兩頭跑。

湛修攜著一遝帝國機密文件驅車到了海岸邊的某棟房內,按照聞堰給出的定位,敲開門。

Alpha圍著圍裙,手裡還拿著冒油花的鏟子,看他:“很著急?”

“著急,東8區又要造戰艦,他媽哪兒來那麼多錢給他造戰艦,不給呢就抱著你大腿哭。”

湛修累的一批,想進屋:“堰哥辛苦你給我倒杯水。”

“倒個屁,出去。”

聞堰指了下門口那條線。

“?”湛修驚訝住,“進屋聊,不行?”

“阿懷不舒服,不想聞到陌生人的味道,你彆進來,再往前走一步我揍你了。”

湛修:“……我跑了半座城市。”

“少跟我來這套。還有什麼事趕緊說,鍋裡有菜。”

“……”

湛修吸了口氣:“西9區,申請建立一支新的特種部隊,並配備首都軍區的相同武裝。”

“叫他滾。”

“……好的。另外蕭叔讓我轉告你,是時候收回蘭家那邊的地產和公司了。”

“我現在沒空,過段時間。”

“……”

裡屋似乎響起了什麼聲音,聞堰開始摘圍裙:“阿懷起床了,你趕緊走,他心情不好要打人。”

“……”

湛修頓了好幾秒,意識到無法挽回,“行,我走,我走就是了。”

結果剛走出沒兩步,突然被叫住。

聞堰輕描淡寫道:“叫蕭叔最近有空準備一場婚禮,婚姻法禁止AA結婚的地方立刻修改,兩個月內,我要和阿懷結婚。”

“操?”湛修驚呆了,“兩個月,擬草案都沒這麼快!”

“所以你們自己想辦法。”聞堰準備關門,“我老婆孩子都生出來了,還他媽吊著,總之兩個月辦不好這件事要麼你們死,要麼我死。”

“……”

門“哐當”一聲,在湛修麵前合上。

湛修:誰不罵一句操?

屋內,臥室門打開。

應慕懷穿件真絲睡衣,半垂著眼皮,眉眼幾分剛睡醒的厭倦,先看了看小床裡的崽崽,坐回沙發。

聞堰坐到他身旁,說:“鍋裡菜快好了,還熬了湯,我五點半起床去早市買的烏骨雞。”

本來想得到應慕懷一個眼神,但他臉上沒什麼情緒,似乎沒聽見。

就,特彆冷漠。

聞堰失落的心情迅速被老婆好!踏!馬!可!愛!所填補,即使沒睡醒起床氣很大衝自己發脾氣也特彆可愛!聞堰捧著他臉偏頭吻著唇瓣。

應慕懷推他:“煩。”

推完,應慕懷掠下視線:“誰來過?”

“……”

聞堰麵不改色,“送快遞的,味道很大?”

說完,又靠近吻他,唇瓣親到眼角,幾乎忍不住給他抱到懷裡。

“阿懷,我好喜歡你。”

應慕懷眼皮跳了下。

“你好可愛,寶貝兒。”聞堰瘋了似的,喊兩聲就開始發情,湊近咬住了他冷白的耳垂,不住廝磨。

應慕懷自從懷孕後每次睡醒都有十來分鐘的遲鈍,所以昏沉沉坐著沒動靜,任憑聞堰單方麵性騷擾。聞堰動作很輕,難為一個大猛A碰他時手腳輕的像抱孩子,一會兒親親臉,一會兒親親耳朵,一會兒親親眼角。

還一直發出狂熱愛慕者的羞恥語言。

“阿懷,早上好,愛你,愛你,愛你——”

應慕懷總算徹底清醒了:“走開。”

聞堰:“……”

雖然但是,有一說一,這樣冷漠無情是真踏馬可愛。

應慕懷到嬰兒床邊給崽崽抱懷裡,測了□□溫,再看了看奶牙,抱到桌上吃飯。

崽崽呢,又特彆黏應慕懷,一直抓著他的手指咿咿呀呀,但凡聞堰碰一下,立刻放聲大哭。

就很煩。

應慕懷忙著給孩子喂奶,聞堰端碗在旁邊看了半晌,沒忍住露出了笑。

其實,真挺好的。

總算給崽崽喂完,開開心心地被放回嬰兒車裡睡覺。應慕懷看了下表,準備去健身的房間鍛煉,恢複下懷孕後開始流失的體力。

聞堰跟了兩步,攬過腿彎攔腰給他抱起來,推門進了臥室。

“運動啊?我幫你。”

“……”

放床上,應慕懷抿了下薄唇,看著他。

“昨晚,才做過。”

聞堰覆身,親他的耳側和頭發,開始長長後又變得柔軟了,散發著香氣,直到重新吻回薄唇。

氣氛變得熱烈,應慕懷被壓到柔軟的枕頭裡,對方是身材高大的Alpha,但經過日夜相處,他不再生理性炸毛或者想避開了。

一寸一寸,被輕柔地吻著,意識逐漸混亂的時候,手指突然感覺到微涼的東西。

環狀,冰冷,貼合著無名指。

“和我結婚,阿懷。”聞堰喘著氣,似乎克製著,撫摸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戰栗。

應慕懷安靜了幾秒。

身上的人,呼吸落在頸側,燙得像滾過去的火。

痛楚和愛意,交織在同樣的語言裡。

“分手了我讓你三次。結婚,我讓你一輩子。”

像一首完美的歌曲,寫上合意的休止符。

“阿懷,讓我像你愛我一樣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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