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裡。
時摯拍完最後一場戲,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水,邊喝邊朝著化妝間走去。
今天收工算比較早的,卸完妝發後就可以回酒店了。
隻是他卻沒注意到,此時躲在一角的孔靈兒看到他喝下水後,整個人是抑製不住的激動。
成功了!
孔靈兒的助理站在一旁,臉上劃過一抹猶豫的神色。
“我還是覺得這樣做太危險了,事後時摯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不如還是趁現在收手吧。”助理說道。
孔靈兒回頭瞪了她一眼,“讓我現在收手,你覺的可能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費了多大功夫才在他水杯下了藥,現在收手那她前邊做的一切不就全都前功儘棄了,絕不可能!”
想近時摯的身有所難,孔靈兒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次她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把這瓶提前下了藥的水送到他的手裡。
事情已經成了一半了,哪還有輕易放棄的可能!
助理還是有些擔心,“可是,我怕……”
孔靈兒抬手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放心吧,是你懂男人還是我懂男人啊。”
“嗬,有些男人就是這樣,你彆看他平時一副性冷淡的樣子,一旦到了床上,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至於你擔心的更沒有必要,等事後他食髓知味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孔靈兒對自己的床上功夫還是很自信的,不管是進娛樂圈前,還是進娛樂圈後,她就一直沒缺過男人,至少在她的字典裡,就沒有睡不服的男人!
而對於時摯,她勢在必得,既然追著不上鉤,那她就要睡服他!
隻是現在時摯對她的印象並不好,所以她隻能借住點非常手段了。
看著孔靈兒自信滿滿的樣子,助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之前沒被孔總派過來之前,她就聽說過這位大小姐私下裡很玩的開,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時摯從劇組回到酒店,一路上不停地盯著手機看。
他在卸妝的時候給薛藍發了個自己收工回酒店的消息,但對方卻遲遲沒有回複,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回到酒店房間後,時摯直接撥通了電話,但薛藍那邊還是沒人接聽,他知道薛藍今天沒有工作,所以不禁有些奇怪。
大寶看著時摯的樣子,忍不住默默歎了口氣。
他時哥算是徹底栽了啊,每天收工的第一件事就是聯係女朋友,女朋友隻是沒接個電話,就這樣心不在焉的,沒救了,沒救了!
“時哥,你還是先吃飯吧,藍姐那邊可能是有什麼事,手機沒帶在身邊吧,你看這個點,在洗澡也說不定。”大寶說道。
時摯一想也有這種可能,點了點頭,說道:“嗯,飯放桌子上就行,你出去時把門給我帶上。”
大寶離開後,時摯卻沒著急吃飯,而是突然覺得有些燥熱,他也沒多想,於是拿起睡衣,準備先去衛生間衝個澡。
隻是衝完澡出來後,時摯體內的燥熱感越來越強烈,此時他意識到不對勁,隨即想到什麼,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他快速撥通助理的電話,讓他帶人趕緊過來。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時摯以為來人是大寶,隨手放下了毛巾,去開門。
大門打開,門口的人並不是大寶,而是孔靈兒。
孔靈兒看到時摯後,二話不說直接就要往時摯身上貼。
時摯直接一腳將人踢到在地,孔靈兒抱著肚子倒在地上,痛哭哀嚎了起來。
正在此時,不遠處的房門打開,蘇芸菲從酒店房間裡走了出來。
隻是當她準備朝著時摯走過去時,卻被他一個冷厲的眼神瞪了回來。
——
薛藍在得知時摯被妖精纏住了後,一個衝動飛了過來,本來想搞個突然襲擊,但來到這邊才發現自己並不知道時摯住在哪個酒店。
於是,無奈之下,她也隻能給時摯打電話。
電話撥通後,那邊卻遲遲沒人接聽。
就在她正準備掛斷時,電話那邊終於接聽了,可是說話的人卻不是時摯。
“藍姐,是我,時哥的助理大寶。”
薛藍皺了皺眉,問道:“時摯呢,他怎麼沒接電話。”
大寶看了眼不遠處的衛生間,想起時摯之前交代的,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哦,時哥在洗澡,不方便接電話。”
薛藍也沒再遮遮掩掩,直接開門見山道:“那你去和時摯說,我現在人來到橫店了,把酒店地址告訴我,我現在就要過去抓……探班!”
“藍姐,你過來了?”大寶驚呼道。
薛藍眉頭忍不住皺了皺,他至於這麼驚訝嗎?
“怎麼了,我現在過去不方便?”薛藍問。
“當然方便!”大寶好像終於找到了救星了一樣,也顧不得時摯剛剛交代他的話了,連聲說道:“太好了,太好了,藍姐,你等等,我馬上把地址發你……”
掛上電話後,薛藍愣了愣,這大寶有點奇怪啊,怎麼有種迫不及待讓她過去的樣子?
算了,去了不就知道嘛,於是薛藍把大寶給她的地址給司機看了看,車子很快朝著酒店的方向開去。
到了酒店,薛藍和張佳剛從車上下來,早早等在一旁的大寶就迎了上來。
“藍姐,幸虧你來了,你快去救救時哥吧。”大寶哭喪著臉說道。
聞言,薛藍心頭一滯,“時摯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大寶欲言又止幾次,說道:“藍姐,咱們先回酒店再說吧,這裡不太方便。”
薛藍也不再廢話,催著大寶帶路,直接走進了酒店。
來到時摯房間後,大寶也不再瞞著了,忙把時摯被孔靈兒下了催.情.藥的事全說了出來。
聽完,薛藍臉直接黑了下來,“時摯現在在哪?”
大寶回道:“時哥把自己反鎖在衛生間裡,一直在衝涼水澡。”
薛藍眉頭緊皺,“這不是胡鬨嗎,為什麼不去醫院,他自己瞎折騰什麼!”
說罷,薛藍就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大寶見狀,忙跟了上去,還邊走邊解釋道:“剛剛保鏢已經從孔靈兒那搜到是什麼藥了,也打電話問了熟悉的醫生,醫生說這藥沒什麼大的副作用,去醫院了也是給開點安定,所以……”
薛藍著急地說:“那就去開藥啊。”
大寶連忙說道:“已經讓人去買藥了,很快就會回來。”
薛藍問:“吃完藥就能好了嗎?”
“不能,隻能暫緩,還是得靠時哥自己抗,或者是……”大寶看了薛藍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薛藍沉著臉,她也大概聽明白了,時摯這種情況去醫院也沒什麼用,反而因為他公眾人物的身份,平添許多麻煩。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這裡交給我。”薛藍轉過身對大寶和張佳說道。
大寶自然是沒有不應的道理,可是張佳卻不放心地說道:“藍藍,你……”
薛藍衝她擺了擺手,“沒事,我心裡有數。”
兩人出去後,房間裡隻剩下薛藍自己,她看了眼衛生間的方向,深吸了口氣,然後走了過去。
站在衛生間門口,能清晰地聽到裡麵花灑的噴水聲,薛藍的心跳不禁加快了起來。
她知道此時進去會意味著什麼,明知道時摯的情況,這種時候她總不能丟下他吧。
再說了,兩人本就是男女朋友,就算發生什麼也不是很正常的嗎,也都是早晚的事,現在還有什麼好糾結的啊。
想通了後,薛藍敲了敲玻璃門,喚道:“時摯,是我,你現在怎麼樣了,快把門打開。”
門內的流水聲驀地停了下來,然後傳來時摯不確定地詢問聲:“薛藍?”
薛藍應道:“對,是我,你快把門打開。”
然後,裡麵的人似乎頓了一下,隔了一會,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門才被從裡麵打開。
見時摯神誌還算清醒,薛藍下意識鬆了口氣。
時摯沒出來,而是一手扶著門,一手扶著牆,聲音沙啞道:“你怎麼來了,大寶告訴你的?”
薛藍沒好氣地回道:“時摯,你腦子是不是被水衝壞了,你覺得就算他告訴我,我能這麼快趕過來嗎?”
說罷,薛藍就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去查看時摯的情況。
他現在臉上的紅明顯就不正常,還是浴巾下濕透了的衣服,這副樣子怎麼看都不讓人放心。
時摯見狀,踉蹌地往後退了退,“彆過來,我現在情況不太好,你先去另外開一間房,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好不好。”
他這會本就是趁著涼水澡剛把藥性壓下去一些強撐著,此時隨著薛藍的靠近,他體內的藥性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薛藍愣了下,皺著眉問道:“所以,你打算就這樣一直衝涼水澡?”
時摯費力地點了點頭,“我沒事,你彆擔心。”
衛生間的空間本就不大,兩人共處一室,薛藍身上淡淡的體香輕悠悠地在他鼻尖縈繞。
“薛藍,你先出去好不好,我怕,怕待會失控了,會傷害到你。”時摯聲音中帶了絲祈求。
而此時,他的眼神已經明顯有些迷離,額頭也開始狂冒汗,可見忍得有多痛苦。
薛藍心尖驀地一滯,一股暖流湧了上來,都到這種時候了,他擔心的卻是怕傷害她。
可是,她也會擔心他,心疼他的啊。
薛藍深吸了口氣,說道:“時摯,你不用……”
她話還沒說完,時摯似是終於忍不住了,轉身走到了花灑下打開了開關。
涼水直衝而下,砸在時摯的身上和頭上。
那濺落的水滴落在了薛藍的手背上,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水有多涼,這種天氣衝一宿,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吧。
薛藍直接走上前把淋浴關上,頭上的噴水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