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圈圈肉(1 / 2)

逃離NP肉文 關於款款 5908 字 3個月前

第五章

魏折原走著最前麵,花礫追了上去,不知道朝著他說了些什麼。魏折原一概沒有反應,平靜得就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走著。

花礫不滿地衝著他的背影瞪了幾眼。然後就跟沒事人似的,抱著琴站在原地,笑吟吟地等我追上來。

“璃光,慢慢走吧。看你,跑的氣息全亂了。”他目光溫和,伸手來扶我。

“沒事的,快點跟上魏折原就好了。”我搖搖手,示意不必。花礫也不強求,收回了手,抱著琴,和我並肩走著。

他看著我笑:“三年之前在回鶻遊曆,有幸得以目睹璃光驚鴻之舞,驚為天人。今日地下再見,真是說不出的開心。”

地下再見?彆說的這麼恐怖,我特麼的還沒死呢好嘛?

他生得極美,偏偏在這地宮深處說著這樣的話,一雙美目幽靜地注視著我,我隻覺得背後陰風陣陣。

他渾然不覺,又說:“近日擬得新曲,摻了族中的古調,彆有一番韻味。等出了地宮之後,奏予璃光,以舞相和之,豈不快哉!”

我的嘴角僵住,我這十幾年唯一擅長的舞蹈,最接近的也就隻有廣播體操了,而且名字不記得,不知道是時代在召喚呢,還是放飛理想之類的?印象最深刻的是擴胸運動,堅持擴了那麼多年,胸也不見得有什麼起色……我好像想的遠了。不過隻要花礫不介意,他彈琴的時候,我可以在邊上跳廣播體操。

我腦內幻想了一下這個場景:白衣如謫仙的琴師,輕挑琴弦,瓊花飄搖,落在琴身之上;花海之中,衣袂翩飛的麗姝——在跳廣播操。這是何等殘念的畫麵啊!我對不起璃光這張臉。

花礫見我不回答,誤解了我的沉默。他美麗的眼眸之中露出哀傷的神色:“是我太唐突了。”

我心裡念了一聲:速速退散妖孽!這才將腦內的畫麵消退。看著他哀傷的神色,我總不能告訴他我不是璃光,也不會跳舞。非親非故的,我才不會對他說出這些話來。

細細一想,我心中便有了主意,調整著情緒,正色說:“回鶻國破,璃光是苟且偷生之人,國破之時,就在心中發誓不再起舞了,一心複國,否則天地不容。”我將誓言說的很重,又口口聲聲全是璃光,這誓言要真是應驗,也該報應在璃光身上,與我無關。而且真正的璃光早已消失,倒也真是應驗了誓言。

花礫用一種難以描繪的、哀傷惋惜的眼神望著我,然後轉開了視線:“世事均無常,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這樣結局。其實每次做了新曲,都會想跑來找你……哎,不提也罷。”

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這個人給我一種很“癡”的感覺,對琴癡,對曲癡,對舞癡。是那種會為了一首新曲,而巴巴地跑上千裡,隻為尋一知音共賞的人。

他再次看向我說話的時候,已經收起了那份哀傷,客套地問:“你父汗、二叔他們都安好嗎?”

我該怎麼回答他呢?璃光的父汗好像在戰爭中重傷,然而由她的二叔接手了軍隊。再後來,璃光被送到北漢求和之後,回鶻的這些人和殘軍都退到了大漠深處。這個加速世界裡,這個時間段上,我真的不清楚他們怎麼樣了。

我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都安好。”

我看到花礫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那情緒劃過的太快。我根本沒有看清楚那是什麼,心裡隱約覺得那是極為重要的。

他低下眼睛,很輕地喚了一聲:“璃光……”

魏折原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們,麵無表情的樣子,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有些警惕地繼續向前。

我見他這樣,就知道前路必定極為凶險,心都提了起來。

花礫回過神來,微微一笑,讓我走在他前麵,他走在最後。和魏折原的警惕不同,花礫依舊慵懶的樣子,優雅地走著。

走下城樓,我們在不寬敞的走道上一直走到儘頭,儘頭是一個石室。魏折原的手指摸索著石門,千斤重的斷龍石門,如果沒有開關根本沒有辦法開啟。

花礫看了看四周,說:“這個地方邪乎得很,我也到過這裡,可是又被繞回了城樓。”

魏折原停了手,淡淡皺著眉。

我心裡沒有主意,隻是安靜地看著他們。忽然想通了一點,那些被琴弦殺死的東西,肯定是花礫下的手,也就是說,他當時確實走在我們前麵,然後他到了這個石門口,緊接著他又憑空出現在了城樓上,就是我看見他出現的時候。

是不是也就意味著,如果不走這個石門的話,我們會一直在原地打圈?但是怎麼走石門法,石室裡又會有什麼?

我看著他們的神色,估計他們都已經想到了這裡。

魏折原朝我看了看,我知道他有事情想告訴我,就走到他身邊,看到他眼中的憂色,我心裡也不好受:“怎麼了?這門打不開的話也沒有關係。我們想辦法走其他路不就好了嗎?花礫說的原地打轉的情況我們也還沒碰到,說不定會沒事……”

魏折原搖了搖頭,平靜地說:“他說的是真的。”

“真的這麼邪門?”我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