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 69 章 嫁給我(2 / 2)

賢妻如她 第一隻喵 5625 字 3個月前

真是個,妙人呢。祁鈺慢條斯理:“不錯,鎮北王有什麼罪?說來聽聽。”

“臣聽聞兄長今天公然帶著個有夫之婦縱馬鬨市,其中或者有誤會,也或者那女子並沒有丈夫,但百姓並不知道真相,都道兄長是強奪彆人妻子,穢亂綱常,此時京中沸沸揚揚,都在議論此事,就連臣深居養病都聽說了,可見影響何等惡劣。”元持重重叩頭,情詞懇切,“陛下,臣的兄長是性情中人,但身居王位者必當謹言慎行,他犯下如此大不敬的過錯,臣願代他受罰,隻求陛下開恩允準!”

不錯,果然是個妙人,他都沒想到這條過錯,愣是給元持找出來了。祁鈺點點頭:“還有這麼一說?倒是朕疏忽了。”

“大雍律職製篇第三條,有爵位者行為失當,致使物議沸騰,屬大不敬,當奪爵、降爵,”角落裡計延宗陰森森地開了口,“雜律第十六條,鬨市縱馬傷人者以毆傷論罪,縱馬未傷人者,以尋釁滋事論罪。”

他冷森森的目光慢慢看過明雪霽,看過元貞。從父親冤死之後,他就將整本大雍律全背了下來,三年裡日夜鑽研,隻求能找到洗冤的法子,卻沒想到用在了這裡。向著祁鈺叩頭:“鎮北王兩罪並罰,罪當奪爵,臣懇請陛下嚴懲!”

元貞瞥他一眼,他青灰一張臉像地府裡遊蕩的鬼,耳邊聽見祁鈺沉吟的說話:“竟這麼嚴重嗎?這可如何是好。”

“簡單,”元貞輕嗤一聲,“元持兄弟情深,一心想替臣受罰,陛下就成全他吧。”

明雪霽看見他唇邊一閃即送的笑意,冷而嘲諷,又看見禦座之上,祁鈺搖頭:“世子雖然兄弟情深,但這代人受過的事從不曾有過,朕卻是不能答應。”

“大哥,”元持膝行著來抱元貞的腿,又被元貞一腳踢開,撲在地上嘔血,“我雖有心替你受罰,奈何律條不可通融,為了你的事父親晝夜憂心,頭發都白了一大半,隻求大哥今後三思而後行,再莫連累父親擔驚受怕了!”

“毆打親弟,使生父晝夜優思不安,屬不孝忤逆,”計延宗慢慢說道,“大雍律戶婚篇第一條,忤逆不孝,奪職杖責。”

當一聲,元貞擲出一個匣子在禦案上。

祁鈺垂目,看見匣子上精巧的小鎖打開了,裡麵四四方方的羊脂白玉,伏虎鈕氣勢磅礴,底麵上古樸的篆書,鎮北王印。元貞的王印。

抬眼,迎上元貞洞徹的目光:“說來說去,不就是為了這個麼。”

他睨他一眼:“拿去。”

祁鈺迎著他的目光,一時間腦中紛亂翻騰,竟這麼容易嗎?他是真的認慫了?還是有彆的陰謀?

明雪霽怔怔看著,又被元貞一把拉住,他低了頭:“走。”

明雪霽身不由己,被他帶著快步向外,嘈雜紛爭統統都拋在身後,頭頂上秋日的天空高而深藍,到處都是開得燦爛的菊花,他越走越快,她跟不上了,隻能小跑著,他突然停下來,攔腰將她抱起,吻了下來。

抵擋著,眩暈著,餘光瞥見宮女侍衛驚訝的臉,明雪霽閉上眼睛,就這樣吧。還能怎麼樣呢。是他呀,在他身邊,永遠不會有風平浪靜的時候。

清硯堂前,元持拄著拐跟在元再思後麵,腳步聲突然停住,元持下意識地抬頭,元再思轉身揚手,啪!重重一耳光打了下來。元持摔倒在地,習武之人手勁大,嘴角打破了,鮮血流下來,元再思惡狠狠地瞪著他:“逆子!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是為了元貞呢。他算計了元貞,元再思很不高興。他這個父親從來都偏心得厲害,當年為著元貞一句話,就能逼得娘親去死。元持抹掉唇邊的血:“父親息怒,兒子也是為了大哥好。”

身後腳步虛浮,計延宗走出來,彎腰扶起他:“世子無礙吧?”

“無礙。”元持笑了下,“讓翰林見笑了。”

“當是在下更可笑。”計延宗也笑了下,“再會。”

他越過元持向外走去,極遠處還能看見明雪霽和元貞糾纏的身影,最初的震驚痛苦過後,如今更多隻剩下麻木,夾雜著遲鈍的恨怒,身後明素心跟著,經過元持時還不忘停下來行禮招呼,很好,他當了一次活王八還不夠,還要看明家另個女人穿花蝴蝶一般,到處招搖。

“英哥。”明素心終於跟了上來,眼淚汪汪,“眼下怎麼辦?我家裡都是邵家的人。”

“東大街不是還有房子嗎?”計延宗自顧往前走,“眼下你們除了我,還能靠誰?你最好想清楚點。”

明素心聽他前言不搭後語,有心想問,看見他的臉色又不敢問,抹著眼淚跟上走了。

明睿被邵七拖著走在最後麵,小聲央求:“大侄子,我都照你的說的辦了,饒我這回吧!”

沒人理會,邵七自顧向前走著,明睿想著吊起來的痛楚,腿軟得挪不動,又被他拖著,連滾帶爬地走了。

宮門外,明雪霽被元貞抱上馬車,他低頭看她:“這下我什麼都不是了,還肯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