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1 / 2)

看著胤禛的淡褐色眼眸, 年清芷有了種堅信,她的四阿哥必定會接住她一般。

她是這般想的, 也是這般做的。

落入胤禛的懷抱中,他的懷裡帶著一種溫暖的充實感, 年清芷的心被填充的滿滿的,先前那股子失落和空虛全部消散, 她幾乎想沉溺於他的懷抱中。

她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待警醒過來忙是後退了幾步輕輕福了個身,“奴才多謝四阿哥!”

胤禛的手臂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弧度, 他見著年清芷滿臉的疏離有禮, 眸中閃過一絲失落,不留痕跡地將手臂收了回去。

“我送你回屋。”他抬起腳步往沅湘閣走去,“聽府中的婢女說你消失了兩個時辰,莫不是兩個時辰都在樹上了吧。”

年清芷跟在胤禛身後,小聲重複道:“我消失了兩個時辰?那我豈不是在樹上睡了一個多時辰?”

胤禛停下步伐, 微蹙了眉間, “你在樹上睡了一個多時辰?這更深露重的, 小心彆受了寒氣。”

他說著便扭頭吩咐一旁的奴仆道:“去將大夫喚來診平安脈。”

年清芷忙是阻止, 在胤禛麵前轉了兩圈,眉飛色舞道:“四阿哥, 您瞧奴才這不是好好的嗎?奴才沒什麼事,這平安脈便彆請了吧。”

“無礙,凡是還是小心為上才是。”胤禛擺了擺手讓奴仆走,方才繼續往沅湘閣走。

他像是隨意開口問道:“這詩會也舉辦了好幾場, 你可有滿意的人選?”

年清芷眸光微轉,她可是要見縫插針逃跑的,若是現在就表現的對某個人感興趣,說不定胤禛就真的給她定了親事。

她忙是搖了搖頭,“回四阿哥的話,這才見了幾麵呢,當然還沒有滿意的。”

聽到她的回答,胤禛不留痕跡地微勾了下唇角,“看來這詩會還需要繼續辦。”

胤禛頓了頓,突然想起一事來,“隻是皇阿瑪接到奏折說山東曲阜孔廟落成,派我與二哥前去致祭,我便不能親自操辦這詩會。不過好在這詩會也辦了好幾場,府中的奴才們都已經摸清楚了流程,我不在也應當不會出錯。”

“四阿哥要出門?”年清芷突然起了興趣來,這山東路途遙遠,沒個一個月是回不來的,她倒是可以趁這個時候好好地逃跑。

胤禛點了點頭,卻是誤會了年清芷的意思,“可惜沒法帶你一起,你未死的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二哥縱使傷心也是傷心一陣,緩緩便好。可若是你的消息泄露,這可是欺君之罪。”

年清芷想起胤礽那般傷心的模樣,心中也有些落寞。

她開口試探地問道:“四阿哥,若是奴才真有一日死了,您會不會很難過?”

“有我在,你不會死的。”胤禛的話斬釘截鐵。

“可人終有一日會死的……奴才若是真死了,四阿哥可千萬不要像太子這般。”

胤禛停下腳步,“你若死了,我會發瘋。”

他頓了頓,“所以,你不許死。”

年清芷心底微微歎息了一聲,可這般卻是讓她堅定了千萬不能在胤禛麵前死的信念。

***

日子過得很快,胤禛與胤礽前去山東致祭已經三天了。

年清芷已經算好了逃跑的日子,至少要等到胤禛將康熙派遣的活乾完再逃跑,雖然胤禛心思沉穩,可那一日他的答案還是嚇到了年清芷。

若是在路途或者是致祭時收到了她離開的消息,就怕胤禛會不顧差事的趕回來,到那個時候年清芷便是最大的惡人了。

為了以防萬一,年清芷又仿作了一份身份證明,正做著呢門外卻是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伴隨的是冬儘的聲音,“主子不好了,宅院門外來了堆人,為首的自稱是爺的側福晉,今日前來是特定請主子您遷府。”

年清芷忙是將正在製作的物品全部藏起來,才去開了門。

看著冬儘滿臉焦急的模樣,她微蹙了下眉,“遷府?這是什麼道理?”

“那側福晉說,皇上賜了爺雍親王府,福晉與側福晉正在搬家,突然想起主子您,想來您也該一起遷去雍親王府才是呢。”冬儘忙是開口。

彩葉在一旁插著話,“那側福晉帶了一群奴仆堵在門外,說是要幫主子您搬家,可看起來像是過來打劫的一般,可嚇人了!她準是想要趁爺不在家,想給您個下馬威呢,真是可惡至極!您可千萬彆聽側福晉的話,您待在宅院內,她便是手伸得再長也管不到您。可若是去了雍親王府,要如何還不是他們說的算!”

她小聲嘟囔道:“畢竟爺也沒給您什麼名分,說起來還是您吃虧。”

冬儘見著年清芷的臉色不太好,忙是拍了下彩葉臂膀,小聲責罵道:“說什麼呢!要說爺的寵愛,福晉和側福晉加起來都不如咱們主子,這名分算什麼!”

“你們都誤會了。”年清芷突然出聲,聲音極其冷靜,“我與四阿哥什麼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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