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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要放開我 慕時煙 10218 字 3個月前

昏黃柔和的燈光傾瀉而下,將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身影拉得很長,似乎平添了幾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在包廂時桑偌喝了點兒酒,有些微醺。

懶懶掀眸,眼風漫不經心地掃過,唇畔忽而勾起,她抬腳慢慢走近。

很快,距離近在咫尺。

隻要再近一點點,便能親密接觸。

賀憬西喉結滾了滾。

他看著她。

桑偌也靜靜地和他對視。

裝飾雅致的走廊裡被沉默籠罩,再無其他聲音,安靜得過分。

見她身體微微晃動像是站不穩,賀憬西眼疾手快習慣性地摟上她纖腰,隔著布料似乎也能感覺到她肌膚的柔嫩觸感。

淡淡酒味彌漫上他的鼻尖,混合著她身上的香水味,意外得勾人。

有欲.念蠢蠢欲動,想要摟她入懷,甚至想揉進自己的骨血中再也不讓她離開。

喉結輕滾,下頜線逐漸收緊,最終,賀憬西還是鬆開了她腰腹,隻虛扶著她。

“喝酒了?”他低眸,視線深深地緊鎖著她,眉心微攏聲音喑啞,“喝酒前有沒有吃東西?”

屬於男人的氣息熟悉炙熱,男性性感荷爾蒙若有似無,完美融合間將桑偌籠罩。

卷翹長睫毛輕輕扇動,她仰起臉蛋,眼角眉梢間漾開一絲漫不經心的輕笑,微勾著唇,語調舒緩涼懶:“你管我?”

挑釁和嘲諷蔓延。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一層薄薄的嫣紅染上了她五官。

媚眼如絲,分外勾人。

賀憬西眸色微暗,聲音也悄然暗了兩分,俊臉克製著,他掀動薄唇低聲解釋,也像是在哄她:“空腹喝酒你會不舒服。”

說話間,兩人呼吸交纏。

微癢。

貝齒無意識地輕輕咬了咬唇繼而鬆開,桑偌淺淺地笑了笑,紅唇微翹,她語調懶慢地問:“兩個月,什麼意思?”

短發下的俊臉肅穆冷硬,賀憬西沉靜深眸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兩年,換兩個月,兩個月若是你不能重新愛上我……”

喉間緊繃,他語頓兩秒,對上她彌漫的淺笑,他喑啞但平靜地繼續:“我退出,不再糾纏。”

他和她距離極近,幾乎隻隔了張薄紙,偏偏他的嗓音低低,這樣的姿態下像極了是在耳語,更像是在不動聲色地蠱惑。

桑偌黑白分明的眼眸仍靜靜地和他對視。

賀憬西喉結上下滾動:“桑偌……”

“疼嗎?”

話音戛然而止。

賀憬西眸光微動,下一秒,她細白指尖毫無征兆輕觸碰上了他肩,刹那間,他下頜線條竟是不受控製地再度緊繃。

“這裡,”指尖漫不經心地劃過他質感極好的深色襯衫,唇角噙著溫溫靜靜的笑,桑偌撩起紅唇,看著他問,“瓦片砸下來疼嗎?流血了,對嗎?”

她的指尖仿佛有魔力,徑直穿透了襯衫毫無阻礙地和他的肌理相貼。

溫度滾燙。

賀憬西神經繃了繃。

挑了挑眉,桑偌下巴微揚,漫不經心地問:“怎麼不說話?回答我啊,疼嗎?”

賀憬西半闔了闔眼。

“不疼。”他極沙啞地說。

那點疼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

他的目光始終不離她臉蛋半分。

桑偌亦是。

眼睫輕眨,她輕笑:“那車禍呢,疼嗎?”

瞬間,賀憬西喉間發緊。

眸色似在悄無聲息間變得格外深暗,有東西蔓延至他身體最深處,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沒有言語。

她不是關心。

桑偌揚眸。

腦袋隱隱有些暈,指尖仍觸碰著他肩,她笑意不減似歎息地陳述:“如果是從前,我會在意更會心疼。賀憬西,你究竟什麼時候才願意接受事實?”

“覆水難收,懂麼?”輕飄飄地吐出最後一句,她要收回手。

指尖倏地被攥住,很緊。

桑偌沒有掙脫,隻看著他。

情緒不曾有半分起伏,掌心裡是她指尖溫度,賀憬西眸色幽深:“從沒想過收覆水,回到從前。”

話還和那日說的一樣。

“兩個月很短,時間很少。”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臉上,“你拍戲,我工作,兩個月,我能見到你的時間有限。”

“桑偌,”他低低喚她的名字,說著從前從不可能說的話,字字纏繞著克製的緊繃,“就當我是在做夢,兩個月讓我死心。”

他的神情依然波瀾不驚,隻是嗓音太過低啞。

平靜,不失強勢。

他不是來征求她的同意的,不管她答不答應,他都會出現在她身邊兩個月強求,他骨子裡其實本來就是這樣的男人。

消失了半個月不糾纏,再出現說這種話,分明就是以退為進。

至於兩月後……

眉眼逐漸染上層冷豔,桑偌勾了勾唇,溫涼嘲弄彌漫,隨即一點點地抽回了被他攥著的手指:“賀憬西,我不想陪你玩兒。”

話落,她將他推開。

然而幾乎是同一時間,她被他打橫抱起。

猝不及防。

桑偌條件反射就要掙紮。

“想打就打。”沉沉的聲音落下,似有絲絲寵溺縈繞其中。

桑偌唇畔原本噙著的笑意收斂,她沒有再動,看向他,嗓音冷淡了下去:“又想強迫我嗎?”

賀憬西垂眸。

“是想見你,和你獨處。”喉結滾了滾,他說。

將她眼中不再掩飾的冷意看得分明,他沒有再多說一個字,而是強勢地抱著她離開,在走至最近的一間包廂時推門而入。

“砰”的一聲,門被他關上。

桑偌被放在了沙發上。

“我讓人送醒酒茶來,喝了再走。”半圈著她,賀憬西低聲說。

桑偌彆過了臉,沒有理會。

賀憬西暫時將她鬆開,直起身撥了個電話,通話很快結束,他垂眸看著桑偌,最終在她麵前單膝半蹲下。

有情緒在身體裡悄然湧出,察覺到他的靠近,桑偌勾著唇不客氣地就要踹,卻慢了步。

左腳腳踝被他握在了掌心。

賀憬西抬眸,眸光深深和她對視:“腳怎麼樣,好了嗎?”

桑偌重新和他對視。

“不怎麼樣,所以呢?”扼製著一股隱約不受控製的情緒,她語調染著要笑不笑的挑釁。

賀憬西深深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