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宋女士也遇到過。
三人一起走到樓上,剛要敲門,三樓的門恰好開了。
開門的是個戴著眼睛的微胖男人,個子不高,三十出頭的年紀,身材已經有了發福的趨勢,此刻麵帶慍色,滿是不耐煩的樣子。
看到時先生和宋女士,男人愣了下:“你們找誰?”
“你好。”時先生接過話茬,自我介紹了一番之後,說明了來意。
“知道了,我要去上班,有什麼事你們跟我老婆說吧。”男人明顯很不耐煩這些瑣事,朝屋裡喊了一聲,“吳莉,有人找!”
屋內的人聽到了動靜,又是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傳出,隨後便出現一個的發絲淩亂的女人,她慌亂道:“來了來了。”
看到自己老婆出來,男人竟真的什麼都不再管了,任由妻子應對門口的三人,自己拿著一把長柄傘就要下樓。
時天天就站在樓梯中間,在他經過時避了避。
隻不過在他經過時,時天天抬眼望門口的吳莉,微微一愣。
女人額前的濕劉海緊貼在的臉頰,身上雖然係了條圍裙,但也能看出她穿的還是早上出門時穿的那套被淋濕的衣服,顯然是剛回家,連衣服都沒來及換就去做飯了。
除了衣服沒還,她的臉上還多了一片早上時還沒有的刺目紅腫。
看起來像是被什麼人打的。
“你不能走。”時天天目光一凜,立刻伸出手擋在了男人麵前,隨後在他驚訝的目光中望向吳莉,冷聲道:“要報警嗎?”
男人:“??”
時先生也注意到女人臉上的紅印,而且因為他比時天天站的更近,所以還看到了許多時天天沒有看到的痕跡。
比如吳莉露在外麵的胳膊上青青紫紫的掐痕,臉上被撓出來的血絲,以及她頭皮上隱約可見的血跡。
時先生望向男人,臉色也沉了下來:“家暴是犯法你知不知道!”
宋女士看著吳莉身上的傷也倒吸了一口氣。
這該多疼啊!
看到這家人似乎要跟他較真,男人眉頭擰了起來,煩躁道:“什麼家暴?那是她自己摔的。再攔著我等會我要上班遲到了,到時候你們給我賠工資?”
時天天:“??”
摔的,糊弄鬼呢?
把老婆打成這樣,自己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賠工資?他那工資都不一定夠他老婆醫藥費的!
時天天怒了,瞪向樓上的吳莉:“喂,是不是他打的,你要不要報警?你可想好了,家暴這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然後就有無數次,彆傻乎乎地幫你的仇人說話!”
吳莉也認出了時天天,知道這是早上給她遞傘的好心姑娘。
聽到‘報警’這個詞,吳莉頓時心頭一跳。
報警?
她真的可以報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