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同居(2 / 2)

霍沉魚屏住呼吸,不敢動作,有點驚慌地問他:“你乾嘛?”

陳邪很想下流地說個“乾”字,又怕惹她討厭生氣,後槽牙緊了緊,忍住騷話,手上隨隨便便一摁,臥室裡一下明亮起來。

他眼神有點晦暗,平靜地說:“開燈。”

開燈為什麼湊這麼近,繞過她不行麼?

有病。

霍沉魚往後退了幾步,遠遠地盯著他直起身,靠在門邊,歪頭問她:“要不要幫你整理行李?”

“……不用,你走吧。”

陳邪點頭,真轉頭出去了。

霍沉魚鬆了一口氣,急忙把門關上,打開行李箱。

過了沒十五分鐘,有人不輕不重地敲門。

霍沉魚整理得差不多,剛把睡衣翻出來,準備洗漱睡覺,聽見這個聲音,皺了皺眉,過去把門打開一個小小的幅度,手還捏在門把上麵,以便隨時關門。

不出所料,外麵站的是陳邪。

“還有什麼事?”

陳邪雙手抱臂,問:“我餓了,叫廚房煮牛肉麵,你吃不吃?”

霍沉魚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是問這個。剛才飯桌上,他的確隻吃了她夾給他的幾筷子菜,她不理他以後,他好像就沒有動過,現在餓也很正常。

她隻想睡覺,不想再繼續跟他糾纏了,就說:“不吃。”

陳邪看著她,沒說話。

他不喜歡□□細太過的東西,所以平時夜宵也簡單隨便得很。但她可能不喜歡牛肉麵這種東西。想了想,他又說,“那叫他們

還給你做剛才那些菜?”

霍沉魚也懶得想他自己腦補了些什麼,才說出這種奇奇怪怪的話,直接明明白白告訴他:“我不餓,什麼都不吃。”

頓了頓,又儘量隱藏住沒有耐心的情緒,對他說:“你自己吃就好了,我很困,要睡覺。”說著,她還嬌嬌軟軟地掩著唇打了個哈欠,眼睛朦朧得濕漉漉的。

她覺得她演得很逼真。已經不是在演了。

陳邪淡淡地“嗯”了一聲,轉身下樓,才走兩步,聽見身後立刻響起輕輕的關門聲。

急不可耐。

他沒什麼反應,走到大廳,坐在沙發上,沉默著抽煙。

一根煙還沒抽完,牛肉麵做好端上來了,他把煙掐了,放到一邊,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吸進嘴裡,姿勢非常隨意不羈,甚至稱得上粗魯。

反正她也看不見。

反正她看見了也無所謂。

反正他就是這樣的人。

反正。

陳邪越想越心裡泛酸,吃不下去,麵無表情扔了筷子,抽了張紙擦嘴,拿起腳上樓去洗漱了。

阿姨來收碗,看見碗裡還有一大半,不解地搖了搖頭:很奇怪,平時陳少叫做宵夜,都能吃完的。

半夜一點,霍沉魚手機響了一下,陳邪給她發消息,很長很長一段,但她已經睡著了,不知道。

過了一分鐘,那條消息被撤回。

第二天一大早,霍沉魚迷迷糊糊地聽見手機響,閉著眼睛亂摸了一陣,抓住手機,眯著一隻眼摁了接聽:“喂?”

“小沉魚,還沒起呢?”文儀的聲音。

霍沉魚抱著被子翻了個身,不想起床,懶懶地說:“嗯。”

“八點半了,快起來,今天咱們去逛街。”

“不行呀,我得——我最近一段時間都有事要忙。”她怔了怔,想起她要跟著陳邪做護身符,一驚,立刻坐起來,急急忙忙去洗手間,把手機摁了擴音,放在洗手台上,開始洗漱。

“你忙什麼呢?難道你也要出道了?”

霍沉魚聽見她說“也”字,奇怪地問:“誰要出道?”

文儀說:“盛翹啊。季夏你聽過嗎?算了,你剛回國,又不關注娛樂圈,肯定不知道。她是現在還挺火的小花,流量演技都有,本來已經跟一部名導大製作電視劇簽主演

合同了,昨晚上突然收到消息,弘大影視要用這部劇捧一個新人,讓新人做一番女主,問季夏要不要演女二號。那個新人居然就是盛翹,還說一星期後就宣布出道。可以,我是真的佩服。”

“你怎麼知道的呀?你認識季夏?”霍沉魚洗臉的手一頓,想確定一下消息來源的真實性。

文儀說:“季夏我朋友。”

那應該假不了。

雖然書中弘大影視捧盛翹的時間,比現在晚了一年,但她穿過來,有很多劇情都改變了,盛翹提前出道,也不是不可能。

本來她還沒想到什麼好辦法,可以拿回光環,又沒有後患。

她沒有戰鬥力,盛翹身邊還常常跟著薛小晴和顧庭深,她想強取,除非直接把盛翹擄走。

先不提能不能找到壞人,幫她乾這件事還不說出去,還不中途反悔,還不打她的主意,單說她要乾了這事,人家報警,告她綁架、故意傷人,真實證據確鑿,顧家再運作一下,她怎麼都洗不清。

她又不能飛天遁地,鐵定進去吃牢飯。

當然嘛,求陳邪幫忙也是一個辦法,她是打算實在沒有其他更優解,才會選的。她不想依靠陳邪,而且他幫忙,肯定又要提條件。

但是現在盛翹提早出道,可算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她幾乎是瞬間想到了怎麼取回光環,還能讓盛翹無法察覺。現在就等盛翹出道的那天,弘大影視把捧她的動靜弄得越大越好。

霍沉魚忙跟文儀說:“你幫我注意一下,她什麼時候宣布出道,給我打電話,我要送她一份驚喜大禮。”

“包我身上。”文儀爽快答應。因為聽這話,她就覺得,霍沉魚要送的估計不是什麼好東西。

掛了電話,她又想到,一個星期後,光環收回,陳邪肯定不會出意外,她還可以跟陳邪一刀兩斷。

簡直是雙喜臨門。

越想心情越好,她連跟陳邪生氣也不記得了,開開心心換上裙子下樓去。

陳厲早上七點已經出門,今天要去隔壁省,有個財經論壇峰會。

趙言濃不用去,睡到了八點,準備吃完早飯去公司,一進客廳,看見陳邪還翹個二郎腿在那坐著玩手機。

平時他隻要起床,不管幾點,都是直接出門的,今

天居然還在?

而且看他那樣子,估計已經坐了有一會兒了。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的?你要在家吃早飯啦?”趙言濃在他對麵坐下,笑眯眯地問。

陳邪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趙言濃,又低下眼睛繼續玩,沒情緒地說:“不吃。這不等你們請的那位大小姐嗎?她沒起床,我怎麼走。”

趙言濃心領神會,笑出了聲,點點頭,故意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驚訝道:“怎麼睡到現在還沒起?媽媽這就去叫沉魚起床,可彆耽誤了你的正經事啊。”

陳邪明知道他們幾個長輩都喜歡霍沉魚得很,現在這副樣子肯定是假裝的,但看她真站起來了,還是“嘖”了一聲,不在意地說:“讓她睡唄,我能有什麼正經事。”

趙言濃看他這樣子,心裡越發覺得兒媳婦穩了,笑得喜上眉梢,樂不可支,用一種幻想抱孫女孫子的慈祥眼神盯著陳邪。

盯得陳邪額角青筋一跳。

好在她急著去公司,吃了早飯就走了。

沒多久,樓梯上響起細細碎碎的腳步聲。

陳邪抬頭,看見霍沉魚穿著A字百褶格子裙下來,一雙又長又直的小腿裸露著,肌膚瓷白,像牛奶傾瀉下來一樣,細細滑滑的,又帶點圓潤的軟。每動一下,都像在撩撥人身體裡的火。

這雙腿。

陳邪盯了一會兒,眼睛有點熱,收回目光,低頭假裝看手機。

霍沉魚下樓,看見陳邪還坐在沙發上,鬆了口氣,抓著包走過去,眼神先四下裡找了找早餐,沒找到,呆了呆,隻好坐下問陳邪:“你沒走呀?”

陳邪關掉手機,揣在兜裡,抬起頭“嗯”了一聲,嗤笑說:“大小姐沒起,我怎麼敢走啊。”

“你可以叫我的。”霍沉魚有點尷尬,他應該等很久了。

他腦中仿佛能想象出,她睡著後,閉著眼睛,安穩沉靜的樣子。

陳邪眼神一暗,故意逗她,意味深長地說:“原來你睡覺不反鎖?早說啊。”

霍沉魚看著他戲謔的眼神,猜測了一下他的“早說啊”後麵是什麼意思,忽然頓悟,皺起眉毛說:“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陳邪順著她的意思,把手機掏出來,遞給她:“那大小姐留一下你現在的電

話號碼唄?以前那個打不通了。”

好嘛。她這才想起,陳邪壓根兒沒她現在的電話,之前一次是用陳邪自己的手機跟他聯係,一次是聊天APP。

可是他想知道的話,明明可以問趙言濃要的呀。

自己不想問,還說得好像她不給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趙言濃:好著急,好想抱孫女。

陳邪:你以為我他嗎不著急嗎?

這六千字是補昨天的更新哦,晚上還有今天的六千雙更~昨天一堆差評給我看蒙了,今天剛緩過來。感謝在2020-06-1411:28:08~2020-06-1515:03: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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