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結婚(2 / 2)

“破產”這兩個字簡直是戳在她心尖上。

霍沉魚猛地一下回過頭,睨了他一眼,憋著氣,咬牙說:“你家才破產呢。”

“我家涉足的領域挺多,暫時破不了。”陳邪懶懶的,故意學她的語氣說話。

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討厭。

煩死了。

霍沉魚抿緊唇,低著眼睛看自己白白淨淨的手指,不理他。

陳邪不死心,似笑非笑地問:“怎麼,老子那麼差啊,寧願破產也不嫁給我。”

霍沉魚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小聲嘀咕:“自己知道就好。”

陳邪氣笑了,看著她纖細的背影,追問:“那我差在哪兒啊?”

霍沉魚本來不想理他,可是腦子裡亂想了一陣,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回頭控訴他:“你太凶了。”

“我凶?”陳邪好像不能理解她的意思,意外地挑了挑眉,說,“我是凶。但我再凶,我也沒對你凶過。你怕什麼?”

還說沒凶過她,自己凶而不自知。

霍沉魚惱怒地看他一眼,有點磕巴地說:“那天晚上,在花園……你凶成那樣,還不承認呢。”

陳邪想了一下,看著她,有點想笑:“你管那叫凶你啊?”

霍沉魚也想到當時的畫麵,感覺身上有點不自然,尤其是被他肆虐過的地方。她耳朵有點紅,不耐煩地說:“反正你下手特彆重,特彆疼,就是凶呀。”

她近乎撒嬌地對他說這種挑逗的話,陳邪身體裡起了一股火,看著她笑大了:“那我以後輕點。”

“什麼以後?”霍沉魚沒明白。

“結婚以後。”

“我並沒有要和你結婚。”霍沉魚聽他又提起這個詞,煩得扭頭不理他。

過了一會兒,手機響了。她拿起來看,是個陌生號碼給她發的短信:

把東西還給她,給我當三個月地下情人,我就把資料銷毀。反正你都被陳邪玩膩了,不介意跟我玩玩吧。

這話可把霍沉魚惡

心了個好歹。

想了半天,她可以肯定是顧庭深發的。以此威脅她把光環給盛翹,在她意料之中。她隻是想不到顧庭深這麼下流,什麼地下情人,虧他說得出口。他和盛翹不是情比金堅、至死不渝嗎?原來也會背著女主玩這一出,真的渣。

她都不想去提後麵那句話,太侮辱人了。

霍沉魚看了一會兒短信,怒從心起,做了一個衝動的決定。

與其被顧庭深這麼沒底線地威脅侮辱,還不如跳陳邪的火坑。大不了後麵再想辦法離婚。

“又要走是吧?”陳邪現在看到霍沉魚看手機,下意識覺得她要走。心裡又酸又澀,不想讓她走,好不容易見個麵,還沒說上幾句話,她又要走了。

那些人真他媽煩。

明明一天到晚都能見到她,他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一次,還要催。

他恨不得……

“沒有。”霍沉魚關掉手機,認認真真地盯著他看了半天,有點說不出那個詞,憋得臉通紅,背後攪著手指緊張地試探:“如果我跟你結婚。”

什麼?

陳邪低垂的眼睛一下抬起來,亮得發光,坐直身體,緊緊盯著她,心臟咚咚咚地劇烈跳動,仿佛要溢出胸口。

“我有很多條件。”

陳邪忽然什麼都聽不見,好像在做夢一樣,恍如隔世,隻看見她紅嘟嘟的嘴唇好看地動了幾下,卻不知在說什麼,滿腦子隻有她同意了。

他半晌不敢出聲,仿佛忽然無緣無故被幸運之神眷顧,他心裡明明高興慘了,卻不敢表現得太明顯,怕得意過頭,又被收走,隻能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非常平靜地低聲說:“我什麼都答應。”

真的,他什麼都能答應,隻要她和他在一起,她要什麼都行,要什麼都給。

霍沉魚看他一口答應,眉毛一皺,是不是答應得太輕鬆了,好敷衍。她決定一條一條先跟他講清楚條件:“你不能凶我,像花園那天晚上那樣的的就不行。”

“……我輕點成不成?”陳邪表情有點複雜。

又沒法跟她說。

霍沉魚不高興地盯著他,剛才還說什麼都答應,現在就開始討價還價,就知道他肯定是敷衍。“不行,你不能對我做那種動作,不然我不跟你結婚。”

陳邪低

頭咳了一聲,眼裡帶著溫柔的笑意,看著她點點頭:“行吧,您繼續。”

“我不要和你住一個房間。”

“這個恐怕做不到。要不你去給你爸媽和我頭上四個人申請一下唄。”陳邪說得還真像那麼回事兒,好像一臉無所謂,“他們同意我就沒意見。”

霍沉魚沉默,想了想,確實沒法跟幾個長輩提這種要求,好吧,這一條暫時劃掉。

“那不能睡一張床。”

“你讓我媽給你再搬一張床進來?”

“不能不告訴她,偷偷買一張嗎?”霍沉魚彎腰湊近陳邪,皺著小臉,認真地小聲給他出主意。

陳邪並不想聽這種餿主意,也湊近她,淡淡地說:“不能,傭人知道。”

也是,他們家阿姨太多,躲不開。

好吧,隻能讓他睡地上了。

霍沉魚提完前麵的條件,這一個更難以啟齒,低著頭自己把自己嬌羞得眼睛一直顫動,好半天才嬌滴滴地說:“你不能強迫我。”

陳邪頓了頓,垂下眼睛看著自己的糙手,問:“強迫你什麼?”

霍沉魚有點煩,抬腳踢了他鞋子一下,想發脾氣:“你再這樣明知故問,我就不跟你說了。”

“您脾氣還挺大。”

陳邪特彆喜歡她主動打他的時候,細長的腳踝上一截雪白,踢他也是軟綿綿的,沒用什麼力氣。這種主動觸碰他身體的行為,會讓他覺得,好像她不是那麼討厭嫌棄他。

霍沉魚耐著性子,繼續說:“我不要婚禮。”

他們家一辦婚禮,肯定要弄得人儘皆知,但是她幾個月又離婚,見了誰都尷尬,霍父霍母臉上也不好看。

陳邪不知道她有離婚的打算,很不理解地皺了皺眉,問為什麼。

霍沉魚有點為難,絞儘腦汁,東拉西扯一堆理由,又說霍氏集團現在危難當頭,不想那麼高調,又說回頭過一陣再補辦好了。

陳邪奇怪歸奇怪,還是什麼都依她,哪怕她說不領證,他也會同意的。

他很久沒怕過什麼東西,但這半個月,他以為他們再也沒可能的日子,他怕了。

“說完了是吧?那什麼時候結婚?”陳邪儘力表現出冷靜的樣子。

霍沉魚總覺得他好像急不可耐,忽然有點後悔,莫名感覺以後不會有好

日子過。

“先等你查到線索,警方把人抓到再說。”

陳邪笑大了:“我的人已經把他摁住,聯係警方引渡回國了。資料下午就給你。所以下午結婚?”

霍沉魚呆了一下,看他半天,後知後覺,睜大了眼,怒道:“你剛才說什麼危險都是哄我的!”

“過來給我抱一下。”陳邪不回答她這個問題,再也克製不住,起身過去,一伸手抱過她的腰,壓在懷裡,頭深深地埋進她的鎖骨,鼻尖嗅著她身上的香味,急促地喘息。

心滿意足。還有一種寧靜的安心。

霍沉魚驚慌地全身一僵,鎖骨發熱,心跳得越來越快,兩隻手亂撲騰幾下,推也推不開,他抱得太緊了,又怕他亂來,隻能屏住呼吸,讓他放開。

陳邪笑:“我抱我媳婦兒,你有什麼意見。”

霍沉魚想說你媳婦兒就是我,我當然可以有意見,又覺得這話太曖昧了,像打情罵俏,於是又羞又急地說:“我還沒有跟你結婚,放開呀。”

“那我抱我未婚妻,你有什麼意見。”

我想打人。

霍沉魚氣得扭頭不搭理他。

過了幾分鐘,陳邪嗓子沙啞地說了句:“你好香。”

她生氣地說:“你好臭。”

陳邪低低地嗤笑了一聲,把她抱得更緊,像是想把她揉進身體裡。

下午兩點左右,霍氏集團那幾份核心資料和U盤都被送過來。霍沉魚急忙拿回去給霍父霍母,兩人吃了一驚,也來不及詢問她怎麼拿到的。帶著資料急匆匆回公司,跟公司研發人員仔細確認後,鬆了一口氣。

這是真的,不是偽造。

警方也聯係霍氏夫婦,表示嫌疑人已經引渡回國,要他們趕過去。

霍沉魚想跟著去看看,這麼大能耐的商業間諜是何許人也,可惜被陳邪抓著進了民政局,一分鐘都不帶耽擱的。

霍沉魚以為,最起碼要等到晚上霍氏夫婦回來,跟他們商量一下,兩家人吃頓飯再說,沒想到他這麼直接粗暴。

領證之前霍沉魚就很後悔,領完證更後悔了。

她坐在陳邪車上,跟他隔得老遠,緊張地靠著車壁,看著坐在中間,翹個二郎腿,姿態極度囂張放肆,一臉冷淡的陳邪,默默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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