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好熱(1 / 2)

霍沉魚後半夜睡得很不好,淩晨三點多回臥室以後,一直盯著窗簾透過來的微弱的天光,腦子裡胡思亂想,把自己想得躲到被子裡去。

一大早醒了,她起來收拾好東西,看了看時間,十點零幾分。

差不多了吧,應該沒有顯得她很著急的樣子。

霍沉魚很鎮靜,給陳邪打電話,剛通就秒接。

陳邪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大小姐總算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您一覺睡醒,全忘了。”

他低啞撩人的聲線帶點輕浮的笑意,聽得霍沉魚莫名其妙紅了耳朵。

明明以前也天天聽他說話,聲音沒什麼不一樣,今天怎麼就。

霍沉魚當然沒忘,早起一直記著,但聽見他的聲音就紅耳朵這種表現,太不爭氣,她沒辦法跟陳邪懟,調子軟軟的:“我沒有,你在哪裡?”

“老子在你家樓下等你兩個多小時了,你今天這麼能睡?故意整我呢?”

“……我在收拾行李箱。你來那麼早乾什麼?”

霍沉魚昨晚上了樓,還在窗戶邊偷偷看了一會兒。陳邪一直站路燈下沒動,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反正應該很晚,到家四五點了吧。

他怎麼還過來得這麼早,不用睡覺嗎?

陳邪語氣很淡,“這不是怕你反悔麼。”

好不容易大小姐態度好了點,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但肯定不是什麼壞事,他當然如獲至寶。

霍沉魚抿了抿唇,小跑著下去開門,身後兩個人提著三個行李箱跟在後麵。

陳邪靠在車上,換了件衣服,還是黑色,手上夾著煙在抽,懶懶地歪頭聽電話,眼睛一直盯著大門。

看見她出來,唇角一彎,把煙掐了,也不掛電話,直接揣兜裡,走過去接她的行李箱。

他從不掛她電話。

霍沉魚掛掉手機,跟在他後麵,邊走邊偷偷看他:“你早上什麼時候回去的?”

陳邪偏頭,黑眸盯著她就笑,隨隨便便地說:“你上樓沒多久。”

也就站那傻笑了一個多小時吧。但這麼沒出息的事,他不想讓霍沉魚知道。

“那你怎麼像沒睡覺一樣?”

陳邪看著特彆有精神,眼睛閃閃發亮,可是眼底還有血絲。

“睡了,兩三個

小時。”為了她那句晚安,睡不著也得硬睡。

霍沉魚低著頭“哦”了一聲,看他半天,又斟酌著勸了一句:“那你中午回去睡午覺吧,彆出去玩了。”

陳邪眼神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眼,看見她穿的是短裙,莫名其妙地笑,說聲“行”,把行李輕輕放進車的後備箱。

司機打開車門。

霍沉魚坐進去,看著陳邪在她旁邊落座。

“你盯著我看什麼,我長得帥啊?”

她一坐進來,車裡就沒有煙味了,全是她身上的冷香氣,特彆好聞。陳邪忍不住兩隻手伸過去,抱著她又要往他身上提。

他怎麼就喜歡這種坐姿,明明沙發上坐著安穩多了。

霍沉魚有點臉紅,急忙拍開他的手,躲得遠遠的,不敢看他,低著頭說:“不要動手動腳,我們坐著好好說話。”

現在他一動她,她就容易害羞,心砰砰地亂跳,很煩。

陳邪奇了,拿膝蓋撞了撞她短裙下光裸的腿,白得晃眼:“昨晚大小姐還主動往我身上撲呢,摟著脖子不撒手,又親又抱的,怎麼今天還不讓碰了?”

“你彆說了。我那是,”霍沉魚聽他故意提起昨晚的事,臉上發熱,兩隻小手捧著臉頰,給自己的臉降溫,辯解道,“我那是看你大半夜喝了那麼多酒,還過來解釋一大堆,覺得晚上誤會了你,不好意思,一時衝動。”

“那我一大早就過來等你,你怎麼不衝動一下?”

“我不知道!”

陳邪看她立刻把腿移到最邊上,躲他的動作,乾脆抬起身坐到霍沉魚旁邊去,堵著她,“老子看你現在往哪兒躲。”

說著還翹了個二郎腿,翹得高高的,讓她沒辦法過去。

周圍氣溫好像瞬間升高。

他一坐過來,身上都是沐浴露和淡淡的煙味。

霍沉魚被他這麼逼,也不是很生氣,手上沒什麼力氣地打他,連聲音都嬌滴滴的:“陳邪你怎麼這麼煩人呀。”

“你才知道我煩人?”陳邪看她不生氣,笑大了,不由分說,雙臂抱著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提,讓她側坐在自己放平的大腿上,兩隻手緊緊圈住她。

手掌不老實地隔著薄薄的衣料,在她腰上摸來摸去。

每次抱霍沉魚,陳邪都很感慨,為

什麼她身上可以那麼香,還長得那麼軟滑那麼白嫩。抱起來手感不要太好,一點都不想放開。

他就全身硬邦邦的,到處皮膚都粗糙得很,一輩子也比不上她。

霍沉魚剛開始坐上來,沒反抗,後麵被他手摸得呼吸急促,有點惱羞成怒,推了推他的手臂,皺著眉說:“你身上好熱,彆抱我。”

特彆是他兩條胳膊和兩隻手,又抱得緊,又冒著熱氣,手還亂摸,燙得她整個後背都快僵了。

“我就是太熱了,大小姐幫我退退燒成嗎。”

“車裡開了空調,你怎麼還熱……”她手上有點涼,摸了一下陳邪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好像的確比她的體溫高,可是看上去不像生病發燒啊。

陳邪被她那雙腿搞得身上起火,聽她問這話,看她一眼,曖昧地低聲說:“這個問題,回家咱們再好好討論。”

那估計不是什麼好話。

霍沉魚已經知道他好多套路。

她順著他的話頭往正經路上帶:“正好我也有重要的事跟你談。”

陳邪看她那麼正經,猜到應該是關於他們兩個關係的話,她今天態度又有點難說,還跟他講昨晚親他是一時衝動,真像是要反悔。

“能不能不聽啊?”陳邪笑意淡淡的。

霍沉魚肅著小臉,一口拒絕:“不能。你不聽,我就不理你了。”

“行吧。”陳邪偏頭看了一會兒她的表情,也沒看出什麼端倪,“嘖”了一聲。

到了陳宅,霍沉魚先跳下去,陳邪跟著出來,硬要牽她的手,還說腿都給他坐麻了,牽個手都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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