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落幕(1 / 2)

安安穩穩地過了一個星期,什麼也沒發生。

霍沉魚的車停在金色陽光大門外,她從車上下來,身後跟著一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比她高半個頭,戴著帽子、墨鏡、口罩,全副武裝,看起來不像保鏢。

司機左邊提著一隻服裝袋子,右邊提了一個電腦包,跟著霍沉魚和黑衣人往裡走。

今天霍氏有會要在這裡開。

霍沉魚三人進了七樓會議室,大約半小時,她一個人推門出來,按開電梯。

電梯裡站著兩個乾瘦的男人,流裡流氣的,衝她吹了聲口哨,猥瑣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

霍沉魚掃了他們一眼,麵無表情,伸手去按一樓的按鍵。

兩個男人互相對視一眼,掏出一塊手帕,迅速捂住霍沉魚的嘴。她掙紮都沒來得及掙紮就昏倒了。

電梯在六樓打開,他們抬著她走樓梯上去。

爬了不到四層,兩個男人氣喘籲籲,額頭冒汗,一臉火大:“累死老子了!這女的怎麼看著挺柔弱,抬起來這麼沉!”

“廢話,往上爬能不累嗎?”另一個人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他,雖然他也爬得非常吃力。

這棟樓一共十二層。好不容易顫顫巍巍爬上天台,兩個男人把霍沉魚一放,徹底累趴在地上。

盛翹鄙夷地看了兩人一眼,提起一桶礦泉水,慢悠悠地走到霍沉魚麵前,擰開蓋子,衝著她的臉倒下去。

嘩啦啦的水聲衝刷在蒼白的臉蛋上。

她上半身瞬間濕透,水流在地上鋪陳開來。

霍沉魚皺了皺眉,睜開眼,看見笑得誌得意滿的盛翹,緩緩坐起來,安靜地一言不發。

頭發全都黏在一起,還往下滴水,特彆不習慣。

“沒想到你也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呢。看看你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哪裡還像一個豪門千金大小姐。”盛翹唏噓間帶出濃濃的嘲諷,伸手要拍打她的臉,被她冷淡地擋開。

盛翹見不得她這麼高傲,衝兩個乾瘦男人招了招手,指著坐在濕地上的霍沉魚說:“把她給我摁住!”

錢還沒給,兩人隻好聽話地站起來,一人抓一條胳膊,用力摁她。

霍沉魚眉峰一揚,雙臂向內一側,幾乎把兩個男人雙手

扭到變形。

左邊的男人痛得“嘶”了一聲,驚叫:“臥槽,她力氣怎麼這麼大!”

這力氣真的是個女的?

霍沉魚一愣,掙紮的力氣頓時小了許多,微微喘氣,好像剛才的掙紮已經耗儘了吃奶的勁。

兩人這才死死摁住她。

盛翹立刻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她臉上,高高地揚起頭:“這一巴掌,是還你在我出道那天放黑料打我的臉。”

霍沉魚被打得臉頰發紅,肌膚漸漸腫起來。

但她表情雲淡風輕,頭都沒歪一下,好像她沒有挨打,對方隻是在打空氣似的。

“以前被硫酸澆臉的時候,你叫得那叫一個慘。現在挨打居然一聲不吭,真能忍呢。”盛翹裝模作樣地給她鼓掌,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帶著某種理所當然的語氣開口,“我說過,你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放過你。你毀我的前途,我就毀你的人生。不過你彆不服氣,上輩子你就是今天死的,你的命就是這樣,認命吧。”

盛翹說完,薛小晴和一個尖嘴猴腮的術士從天台另一邊過來,停在霍沉魚麵前,帶著某種意味深長的冷笑。

薛小晴不屑地衝她吐了口口水:“呸!仗著投胎好,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乾脆讓她變成殘廢,看她以後還怎麼好意思看不起我們。”

霍沉魚看了薛小晴一眼。

術士盯著霍沉魚,這種眼神似乎在哪裡見過,莫名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來。他冷靜地說:“不要浪費時間,我昨晚算了一卦,今天會有人來攪局,抓緊。”

盛翹被術士說得心裡跟著慌張不安,對薛小晴說:“快點給顧庭深打電話,叫他上來。”

術士從布袋裡取出一把小刀,一個小碟子。

“該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就算偷回去,又有什麼用。彆再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盛翹看著霍沉魚,用上了憐憫的口吻。

術士劃開霍沉魚的眉心,用奇怪的手法擠了一滴血在小碟子裡。

她的皮膚不像原來那樣有彈性,他一刀下去,像在割老樹皮。

術士對著這滴血皺眉。

盛翹並沒覺得哪裡不對,看見血取出來,鬆了一口長氣,眼神裡全是抑製不住的激動,不等術士端過來,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衝過去

,一把搶過碟子,仰頭把血喝了。

太好了!她的光環終於奪回來了!

盛翹暢快地笑起來,她又能像以前一樣,一路好運,站上巔峰。

不過這輩子她不會再和貧窮無能的顧庭深在一起,隻有最厲害的男人,才能捧她到她想要的高度。

今天的事,顧庭深也知情,昨晚盛翹和術士跟他談判,給他一個實現心願的機會,但要分走顧家剩下的一半財物。

顧庭深鬼迷心竅答應了,一直在金色陽光俱樂部三樓等著。

薛小晴一打電話,他迅速跑上來,看見渾身**的霍沉魚。

她長裙粘在身上,飽滿誘人的玲瓏曲線若隱若現,臉上還有微微的血跡,以及明顯紅腫的巴掌印。

他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

盛翹拿出手機,對準顧庭深和霍沉魚,還沒開始點錄像,先冷笑著說:“你不是肖想霍沉魚好久了嗎?現在人在你麵前,任你擺布,快點吧。要是不行就讓開,旁邊兩個人可還等著呢。”

霍沉魚看著盛翹,聽見這種惡心齷齪的事,眼神波瀾不驚。

盛翹已經開始幻想她即將展現出來驚恐萬狀、跪地求饒、瑟瑟發抖淒慘痛苦的場麵,不禁興奮地微笑:“你看著我乾什麼?你從前不是苦苦追求他嗎?現在他對你動了心,我成全你們還不好?當然,你有顧庭深了,自然不能再霸占其他人。我會把你們的親密過程錄下來,發給陳邪,你猜,他看完還會要你嗎?”

盛翹不用她回答,已經猜到答案,肯定不可能接受的。

任何一個正常男人,自己的妻子跟舊愛翻雲覆雨,還拍成視頻發出來,即使不說,心裡也會永遠留下一道坎,怎麼都過不去。

何況是陳邪那麼強勢又有能力的人,自尊更應該比一般人強得多。

盛翹一臉無辜,捂著嘴咯咯咯地笑。

霍沉魚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還是沒說。

術士眉頭緊皺,感覺特彆不對勁。

霍沉魚的反應過於不正常。哪怕是非常大膽的女生,遇到這種侮辱,也不可能這麼平靜,何況嬌小姐。她從醒來就沒說過一句話,完全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為什麼不說話?

顧庭深看著霍沉魚冷淡漠視的表情,心情從糾結複雜轉

為不甘和怨恨,猛地撲倒霍沉魚,開始用力撕她的衣服,咬牙切齒地怒問:“我哪裡比不上他?哪裡比不上?啊?!”

她本來該是屬於他的,為什麼要喜歡上彆人,他得不到,那就毀掉!

盛翹舉著手機錄視頻。

霍沉魚的裙子從領口被直接撕開,露出黃中帶白的皮膚。

顧庭深眼前好像有一團雲霧,怎麼也看不清。他表情逐漸猙獰,直接伸手去抓她的胸。

胸脯很小。

不是還沒發育好的那種小,是——硬朗?男性的硬朗。

等等,這是什麼東西?

他把霍沉魚裙子上的那枚胸針扯下來,還在不停地閃光。

“微型攝像頭?”

突然“砰”地一聲巨響,鎖不上的鐵門被人大力地一腳踹開。

陳邪一身氣勢恐怖陰鬱,從樓梯口走出來,眼神定在狼狽安靜的霍沉魚身上。

顧庭深正在衝霍沉魚冷笑:“你竟然——”

剩下的話被巨響打斷,他愣愣地抬起頭,看見陳邪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裡,透出想要殺人的意味。

他哆嗦了一下,反手把攝像頭拋下樓,也不管會不會砸到人,連滾帶爬地要從霍沉魚身上起來。

那白白黃黃的胸口,讓陳邪眼睛像被針紮一樣刺痛,瞬間血氣上湧,眼球被激得猩紅一片,怒不可遏地抓起鐵棍衝過去,扯著顧庭深的頭發,把他拖開,扔在地上,狠狠地砸顧庭深手臂。所有人清楚地聽到骨頭斷裂的脆響:“你他媽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