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番外一(1 / 2)

婚禮結束後,好好休息了兩天,開始蜜月旅行。

下午抵達酒店,陳邪去辦理入住,霍沉魚在後麵守著行李箱。

兩個行李箱都特彆大,有霍沉魚腰那麼高。大部分是她的東西,她一開始不想帶這麼多,他非要給她帶,怕她路上有什麼用不習慣。

陳邪把護照遞給前台,回頭看見霍沉魚抿著唇,坐在後麵的行李箱上,兩條又直又細的小白腿分在兩邊晃悠,小手扒拉著箱子的拉杆,乖乖巧巧地等著他。

陳邪認真地看了一會兒,低低地笑了聲,又把頭轉過去。

他不到三十秒就要回頭看她一眼,很不放心。一路上,但凡他去買東西,或者離她稍遠點,就有人上去跟她搭訕。

很快辦好手續,他收好護照和房卡,走過來,雙手各拉一隻行李箱。

霍沉魚坐的那隻箱子拉得離他很近,幾乎是並排的,方便隨時注意她,不會摔下去。

她穿著鵝黃的皮卡丘上衣和百褶短裙,坐在行李箱上被他拉著走,仰起一張雪白驚豔的小臉,瞳孔水汪汪的,一直看著他冷硬的側臉輪廓,笑得很甜。

陳邪忽然偏頭,她像做賊心虛一樣,急忙垂下眼睛,若無其事地盯著他拉杆的手臂。

盯了幾秒。

“你胳膊好粗呀。”霍沉魚低頭認真地觀察,兩隻溫溫的小手抱著他的手臂,非常疑惑。

他看起來不胖,腰線很瘦,怎麼稍微一用力,手臂肌肉就鼓脹起來了,看著這麼大。

“不然?我哪裡不粗?”陳邪嗤了一聲,掃了一眼她抱住他胳膊的小手,看著她笑。

霍沉魚現在忍耐力提升了一大截,隻是緩緩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假裝沒聽見,專注地捏他的手臂肌肉玩。

到了套房,霍沉魚收拾好東西,換了小吊帶和防曬衣,到海灘已經傍晚。

夕陽的餘暉鋪在海麵上,連人的臉也映得黃澄澄的。這時候正好,暑氣不大,沙灘附近各種美食小吃也擺了出來。

這片海域旅遊業很發達,但遊客絕大多數都在對岸那一片沙灘,這邊人少,因為門票和消費特彆貴,定位也是一邊平價熱鬨,一邊高端安靜。

霍沉魚怕水,不敢去水裡玩,就是海灘邊那麼淺的

地方也不敢。

她坐在遮陽傘下,抱著杯子喝汽水,緊張地看著陳邪跳進水裡。

沒過二十分鐘,他換了衣服,回來坐在躺椅上,隨手拿起飲料灌了兩口,扯著領口散熱。

霍沉魚繃著的小臉一下笑了,還以為他要像上次一樣潛很久。

她看他熱得冒汗,遞給他紙巾。

陳邪不接,雙臂撐著小桌子,上半身壓過去,湊到她麵前,明亮的黑眸盯著她,低聲說:“你給我擦,行嗎?”

爆棚的雄性荷爾蒙味氣息籠罩了她。

霍沉魚對上他充滿粗野的侵略性的眼神,特彆害羞,不敢跟他對視,垂下目光,看到一滴汗從他喉結上滾落。她把唇抿緊,臉色因為嬌羞,有點粉粉的,拿著紙巾在他額頭上輕輕地擦了幾下,順著臉頰滑下來,歪著頭,繼續去擦他脖子和胸口和汗。

又香又軟的小手在他臉上溫柔地遊移,越擦越熱。陳邪臉上笑意加大,呼吸沉重,小腹繃緊。

霍沉魚仔仔細細地給他擦完汗,順手把自己沒動過的冰淇淋碗推給他,調子軟軟的帶點嬌氣:“這個給你吃。”

碗裡有三顆冰淇淋球。

“媳婦兒怎麼對我這麼好啊,連這都舍得讓出來。”陳邪心裡高興得不行,曲著手指刮了一下她嬌嫩的粉唇,故意逗她。

他知道她喜歡吃冰淇淋,剛才去買的時候,就剩最後三個了,他全買了給她,結果她忍著沒吃,給他留著。

霍沉魚被他又糙又硬的手指皮膚刮得不舒服,衝他奶凶奶凶地鼓了鼓臉,低下頭去翻景點的各種娛樂設施介紹。

陳邪挖冰淇淋喂到她唇邊的時候,她看得認真,眼皮都沒抬一下,配合地張嘴。等她終於發現一個她可以接受的海上項目,抬起頭,他碗裡已經隻剩半個球。

陳邪繼續喂,看她盯著他不張嘴,笑說:“不吃了?”

“嗯。”霍沉魚不好意思吃,明明剛剛特彆大方地推給他了,結果還是被她吃成了這樣。

陳邪點頭,替她把剩下的半個吃了。

兩個人坐著快艇在海上轉了一大圈,吹了會兒海風,看了幾條魚,她的海上項目就算結束。

陳邪隻是看著她笑,也不說什麼,下來買煙去了。霍沉魚抱著果盤,一邊吃一邊看風

景,舒舒服服地躺了一會兒,一時興起,蹲到沙灘上去玩沙子,堆沙堆。

冷不丁有人衝她脖子後麵灑了幾滴涼水。

她眉毛一皺,回頭,看見陳邪蓋上礦泉水瓶蓋,在她旁邊蹲下來,好笑地問:“您在這玩沙子呢?”幾歲啊?

“怎麼?不行嗎?”霍沉魚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抬了抬下巴,抿緊了唇睨他。

陳邪說:“行啊,我幫你,你要堆個什麼?”

霍沉魚想起他平時過於粗暴的肢體行為,非常懷疑,伸出沾滿泥沙的軟嫩小手,牢牢護著自己的沙堆,認真地問:“你真的會堆嗎?彆把我堆好的弄倒了。”

“瞧不起誰呢!老子會得很。”

霍沉魚看他那麼有自信,將信將疑,隻好讓他幫忙在旁邊堆一座長長的城牆。

陳邪大言不慚,誇下海口。三十分鐘過去,他堆了一坨高大的山脈,還是泥石流垮塌了的那種。

霍沉魚的城堡建築群已經基本成型,抽空看了一眼他的傑作,眸光複雜,嫌棄中又帶著幾分好笑,指著他的沙堆故意問:“你這城牆是不是剛被人攻破?”

“被你攻破了唄。”

“趕緊拉倒吧,我可沒有給你搗亂,你不要賴我。”霍沉魚看一次笑一次,忍不住拿出手機,對著陳邪和他的沙堆拍了張照。

陳邪看著她那雙笑盈盈的眼睛,捏了捏她的臉,留下兩個臟兮兮的汙手印,故意語氣凶狠地說:“敢笑你邪哥,給你臉上蓋兩個章。”

霍沉魚呆了呆,抬起小臂蹭了一下被他捏的地方,手臂上全是沙子。

就在此時,陳邪那坨高大的破城門轟然倒塌,把她的城堡全淹沒了。

霍沉魚愣了愣,慢慢抬起冷靜的雙眼看過去。

陳邪怕她生氣,連忙用小鏟子把垮塌的泥沙鏟開,看著她的臉色,低聲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陳邪我跟你拚了!”她一下惱了,皺著小臉鼓起兩腮,撲過去打陳邪。

陳邪被她撲得躺在沙灘上,抱著她的腰,讓她手腳並用地亂踢亂打,揪臉掐腰,隻是都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他臉上笑大了。

霍沉魚不解氣,眼神巡視一圈,落在海邊濕潤的稀泥上。她小跑過去,也不顧臟不臟,雙手捧了一塊在手

裡,快步過來。

陳邪道著歉四處躲開她的泥沙攻擊,走一陣停一陣的,等著她追上來。

霍沉魚一心全在撲倒陳邪給他滿臉抹泥巴上,被他逗著轉了兩圈,沒注意已經往水裡去了。

她追著陳邪衝進水裡,溫冷的海水漫到了膝蓋,霍沉魚才忽然回過神,一下停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僵了十幾秒,神色有點驚慌不安,看了一眼離她一隻手臂那麼遠的陳邪,慢慢轉身要往回走。

陳邪大步過來,問:“怎麼?”

“我害怕。”霍沉魚睫毛發顫,聲音委委屈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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