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鹿齊歎了口氣。
但是也不是什麼都看不出來,至少他現在能看出首領宰貌似在籌備著什麼。
具體在籌備什麼他沒有任何想法,除非他知道這隻宰到底具體私設了什麼……
等等。
鹿齊猛然想起來,他好像知道這個宰是哪裡的!
來這裡住了一個星期以後,宰曾經去過武裝偵探社,那個時候宰第一句話說了什麼?
“感謝你們對亂步的照顧。”
鹿齊無意識地低聲喃喃。
來這裡的亂步,答案其實已經很顯而易見了。
那個時候他也有觀察過偵探社裡那些社員的表情,尤其是很好懂的中島敦——他並沒有露出疑惑的表情。
那麼就排除這裡來過不止一個亂步的可能性。
既然隻來過一個,那麼到底是誰其實也可以猜測一下。
大膽猜測就是他第一個殼子。
畢竟根據各方人馬的表現也可以合理推測一把,就是最開始那隻□□亂,他的第一次社死。
那麼這隻宰也可以合理猜測了,是那隻亂步世界觀裡的宰。
……但也沒什麼用,因為他並不知道那隻宰的具體設定,他隻拿到了初始劇本,後來還有太宰cos的魔改,以及其他人各自對角色的理解——簡單來說就是,舞台劇的後期製作還沒完成,他也不太清楚。
最重要的是,黑亂步世界的結局是全滅。
對,就是全滅:D
沒有一個人存活下來,因為連著世界都一起湮滅再重生了,角色們對於自己世界的所作所為、他們的波瀾壯闊,都如同塵土一般隱沒在曆史的長河中,沒有人會知道在一個糟糕的廢土世界曾有一群熱血的、熱愛自己所生活的土地的人們曾經堅守,曾經為了拯救世界而努力。
那些閃著無與倫比光芒的靈魂最終隨著世界的新生而消失了。
但他們為新世界中尚未誕生的人們留下了一線生機。
他們當時甚至還喪心病狂地拍了一段後日談——幾百年後新誕生的世界中,有一個小朋友望著嶄新的天空問爸爸媽媽,“媽媽,你說會不會在很久很久以前,世界消失過一次?”
她的媽媽隨著她的視線看向天空道,“不會的,世界一直存在。”
提出這個主意的當然不是鹿齊,他自認為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提出出這個主意的是太宰cos。
當時穿著黑時宰衣服的太宰cos一臉純良,“可是後日談很香欸。”
然後就拉著自己cos愛麗絲的侄女拍了一段。
當然了,鹿齊是不會承認在自己也參和了一腳的。
總而言之,他的劇本設定是團滅,當時亂步來這裡的時候編的理由肯定不包含團滅這種喪心病狂的內容……吧。
鹿齊居然罕見的有點遲疑了,畢竟劇本組的自刀能力他也是見識過的,防不勝防。
不不不,還是思考一下宰目前的劇本吧。
鹿齊重新把發散的思維扯回來。
所以現在初步確定宰是黑亂步世界的首領宰,那麼就應該有感染設定?
讓他想想,劇本裡宰感染了麼。
還沒想出什麼,太宰身上的手機就響了,鹿齊看了一眼,是……
沒有備注,要反映過來大概還有點難度,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他這才想起來了。
是阪口安吾。
鹿齊幽幽地看了眼手機,最後還是接了。
“莫西莫西~安吾想好要包養我了麼?”太宰接過來,張口就是笑嘻嘻不著調的問題。
對麵可能已經習慣了吧,沒什麼停頓,大概是習以為常的忽略了太宰的問題,朗潤的聲音帶著些為難,“太宰,種田警官說要見你。”
意料之中吧。
太宰漫不經心地想到。
突然多出一個【人間失格】,種田山火頭說什麼也不會置之不理的。
更何況最開始他還和費奧多爾一起加入了澀澤龍彥的隊伍,這次大概還存著試探他的陣營的想法。
太宰沒什麼情緒的眼睛看向窗外,陽光也會灑向擂缽街這樣的地方,下午三點,正是最熱的時候。
於是他眨了眨眼睛,鳶色的眸子裡就堆滿了清晰可見的情緒。
青年人鼓起臉頰,拖長聲音撒嬌一般地抱怨道,“安吾還真是會給我找事呢。”
電話對麵,阪口安吾下意識抿了下唇,輕聲道,“抱歉……太宰。”
這個太宰的存在是他彙報上去的,太宰說是他找的事從某種程度上倒也沒說錯。
而後,他聽見對麵的青年小聲地道,“但是也沒辦法,誰讓是安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