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然這個靈魂茫然得一匹,但鹿齊還是把它放出來了。
隨後,他又有點不放心,老父親一樣地囑咐道:
“看你剛來就要救咒術高專的學生,我估計你應該和咒術高專有點關係,你可以找個時間偶遇一下五條悟,說不定能想起什麼呢。”
“其他學生也可以儘量偶遇一下,加油。”
說完這些話的鹿齊就乾脆利落地把身體的控製權讓給了他。
隨後他摸了摸下巴沉思了兩秒。
他怎麼感覺他這樣存在更像是一個係統了?
而此刻,被放出來的青年人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己抬起來的手,思考兩秒之後,果斷轉身離開了服裝店,彙入了街道的人流之中。
以上就是他現在站在這裡一臉茫然,不知道該乾什麼的原因了。
站在原地愣了一會,他才慢吞吞地決定:沿著這條路,順著人流走下去。
會遇到什麼,目的地在哪裡,要走多久,所有的一切都未知。
說實話,哪怕是但凡有一丁點事情要做的人,都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但是現在在這裡的青年不僅沒有事情做,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所以他理所當然地做下了這個決定,開始順著人流一路走下去。
剛開始順著人流走的時候,周圍的人很多,不僅有大部分從眾的這一隊,還有少部分從人潮大軍的中間擠過去的。
每個人都緊緊的貼著不認識的陌生人,而目的也僅僅是為了走得快一些。
青年人漫無目的地順著人流走,直到兩側的樓房越來越矮,白色的建築距離他越來越遠,道路兩側由鋼筋樓房變成了蔥綠的樹。
在城市裡被高樓大廈遮住的陽光,此刻沒有任何遮擋地灑在地上,帶起一片燥熱。
周圍和他一起前進的人也越來越少,直至消失。
此刻,他獨身一人走在寬闊的水泥路上,而前麵的,他正在漸漸靠近的建築,是一所神社。
棕紅色的外牆,門口掛著兩串風鈴,明明沒有風,卻在叮叮當當地作響。
是前麵進去了什麼人嗎?
但是……他的視力不算差,但一路走過來,分明沒有察覺前麵有什麼人。
青年人歪了歪頭,慢慢靠近了這所神社。
在進入神社正門的一瞬間,一個巨大的物體攜帶著一股強勁的風向他襲來。
他一個後空翻,敏捷且完美地躲開了這次襲擊,而後,他下意識地張開嘴想要吐出什麼話,卻在感受到喉嚨的阻礙之後,又及時停下。
在他站穩抬眼時,就看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逆光而來。
那個人看見他好像有些意外,伸出手好像在臉上掀開了什麼東西,不過由於是逆光,他看的不是很清楚。
“嘛……來客人了啊。”男人開口,聲音是叫他有些熟悉的不著調,語氣中還帶著一些驚訝。
青年人皺了皺眉,有些疑惑地試圖探究自己的記憶。
他曾經見過和這個人類似的人嗎?
但當他準備認真探究的時候,腦袋就會像超負荷了一樣,突兀地鑽出一股悶悶的鈍痛,當他放棄之後,這股悶痛就會如同他來的時候一樣,如潮水般突兀的消退。
出於這類原因,他隻能無奈地決定暫時放棄,轉而抬眼看向正向他走過來的男人。
這個人在剛剛莫名其妙地打了個響指,隨後在他不遠處,那個剛剛攜帶著一股勁風襲擊過來的“東西”,就如同氣球一樣,迅速的脹破了。
明明從來沒見過,但不知道為什麼,青年人卻感覺這樣的場景自己已經差不多習慣了。
至少他認為剛剛那個“東西”爆炸並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等到男人走得近了些,他這才看清楚這個人的長相。
男人有著一頭看上去有些刺撓的白色短發,眼睛的部位被一圈一圈的繃帶纏住了,儘管如此,他露出來的下半張臉也極為俊美。
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製服,修身的製服顯得他腿格外長——事實上也是如此。
青年人仰頭看著正朝他走近的男人,目測了一下自己與他的身高差,稍稍鼓了鼓臉頰。
——他看起來至少有1米9往上。
“下午好——”男人走過來,表情極其自然的抬手打了個招呼。
下午好。
青年依舊沒有習慣啞巴的生活,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巴,看上去想要回應。
聲音一如既往地沒有發出來。
男人看著他的動作,抬手摸了摸下巴,一下子彎腰湊近了他。
“我是五條悟,你叫什麼名字?”五條悟毫不避諱地直接自報家門,並且像是沒有發現青年剛剛想要回複卻沒說出話一樣,詢問他的名字。
由於上一次張嘴和目前的時間隔得很近,青年人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後比了個大大的“X”,表示自己說不出話。
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五條悟左右看了看,在旁邊的許願樹上折了一根樹枝下來,然後指了指地上道,“你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