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2)

嬌豔動人(快穿) 嚴宴 21660 字 3個月前

京城, 今日岑玥受邀進宮看望寧王母妃。

岑玥梳妝的時候就聽到小丫頭們在那小聲議論:“大公子這次出門替太子辦事竟然帶了七姑娘呢!”

“帶七姑娘做什麼呀,七姑娘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 帶七姑娘莫不是去遊山玩水的?”

岑玥手一偏, 指甲在玫瑰香脂上劃出一道重重的痕跡, 她緩緩轉身, 問:“你們在說什麼?”

小丫頭們對視一眼, 有個機靈的湊過來細細的解釋:“回三姑娘的話, 今兒早上采買的下人在門口看見大公子出發的時候身後跟著一輛馬車,一問門房才知道裡麵坐的是七姑娘。據那門房說七姑娘的馬車裡有不少老夫人添的東西, 顯然老夫人也是知情的。”

“岑梨跟著嫡兄去了晉北?”岑玥的聲音帶著些許冷意, “娘親不知此事?”

她娘掌著岑府中饋, 按理說府上的事情都要跟她娘彙報一番,大到辦宴席建園子小到采買置辦東西, 就連她們平常出門都得得了她娘的允許, 若不然貿然出門就是不把嫡母放在眼裡,這可是大不敬。

那個機靈的丫頭搖搖頭:“大夫人知不知道奴婢不曉得, 不過奴婢聽說這事是經過老夫人首肯的。”

既然老夫人首肯了, 那旁人就沒什麼置喙的餘地,顯然唐氏也不能說什麼。

岑玥指甲陷進掌心裡,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冷冷的:“可知長兄緣何要帶她?”

“這個奴婢不知, 不過大公子向來待人禮貌而疏離,應當不會主動要求帶著七姑娘,多半是七姑娘自己纏著大公子要去的。”

岑玥不由開始回憶那日宣和扯著她衣袖衝她撒嬌的模樣,連她一個女兒家都抵抗不了, 更不用說岑修一個男人了。

岑玥越發覺得宣和不容小覷,明明一副柔弱的外表跟朵小白花似得,誰都能欺負她,但到頭來她還好好的,欺負她的人卻遭了殃。

她煩悶的揮揮手:“下去罷。”

丫頭們低著頭魚貫而出,房間隻剩岑玥一個人。院子裡夏蟬在聒噪的鳴叫著,岑玥不忿的心情越來越強烈,終於在蟬鳴最刺耳的時候爆發了,她廣袖一揮把梳妝台上的首飾儘數掃掉。

看著散落了一地的首飾,岑玥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憑什麼...!

她才是岑修最親的妹妹,岑修待她雖然與其他妹妹一般無異,但他們好歹是一個父親生的,岑玥自認為沒有人能越過她去。

沒想到那個外室女一回來,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不光老夫人對她寵愛有加,就連岑修都對她與眾不同。

想起宣和岑玥總覺得有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被她搶走了,一時竟讓她胸口絞痛不能呼吸,她不由緊緊的捂住胸口,眼裡流露出一抹狠戾。

岑玥的日子過的向來順風順水,從小到大就沒有她得不到的,無論是人還是物。

先前嫡兄對她態度雖然不算親近,但因為他對所有人態度都一樣,岑玥也就覺得無所謂,橫豎不過是一個沒了娘的哥哥罷了,岑家的哥哥多的是,岑家三房統共七個男丁,除了岑修他們都對岑玥很是疼愛,也就讓岑玥覺得越發沒有討好岑修的必要。

但宣和一來,岑修就對宣和的態度與對她的態度截然不同,這叫岑玥覺得十分的紮眼,她打心底覺得宣和得的那些本該都是她的,先前是她不要,那便可以姑且不計,現在她想要了,宣和就應該老老實實的還給她。

搶一搶又何妨!

無論是長兄還是什麼,最後都會回到她手裡,不過是一個外室女罷了,也配與她爭?。

外麵丫頭開始敲門:“三姑娘,時辰差不多了,該進宮了。”

岑玥這才起身,麵上厲色隱去,一舉一動皆優雅動人。

進宮之後岑玥才發現寧王也在,大抵是他母妃逼著他來的,寧王的臉色不大好,見到她也隻不冷不熱的點了頭。

岑玥是個清高的,旁人對她冷淡她自然也熱乎不起來,隻露出一個淡笑,不過寧王根本不在意,他轉眸就去研究手裡新得的畫。

這種不被重視的感覺岑玥極不喜歡,她悄悄攥緊了手,麵上卻看不出分毫,還能露出溫柔大方的笑與寧王母妃敘話。

寧王母妃不算年輕了,她這個年紀的人就喜歡看年輕人湊在一起你儂我儂,見兒子和岑玥兩個人分明是郎才女貌卻相對無言她不由暗中焦急。

岑玥是個姑娘家,矜持點沒什麼,她這個兒子怎麼也這般不開竅!

寧王母妃故意扶著額頭皺眉道:“哎~本宮昨兒沒休息好,今日就有些頭疼,慎兒,你代母妃好生招待玥兒吧。”

寧王一聽他母妃身子不大舒坦就抬起了頭,一張俊臉寫滿了擔心:“孩兒這就讓人為母妃請太醫。”

這可不行!寧王母妃招手喊來宮人,在宮人的攙扶下進了寢殿,還留下一句:“不是什麼大毛病,休息好就成了,不用勞煩太醫。就是玥兒這邊還要你幫母妃招待了,聽說禦花園裡的牡丹開的極好,你帶玥兒去看看。”

“橫豎你們早就定親了,婚期也不遠,你們自己相處吧,也省的婚後生疏。”

這一句才是寧王母妃最想說的。

寧王聽到這裡哪有不懂的道理,他看一眼手中的畫雖是尤為不舍,但還是邁步領著岑玥前往禦花園。

一路上寧王無話,岑玥說了幾句話寧王都心不在焉,岑玥也很快就沒了說話的興致,她偏頭打量身側的男人。

寧王無疑是俊俏的,他身上有著漫不經心的氣質,卻也挺吸引人,再加上他膚色如玉,身姿頎長,很容易讓姑娘家心生愛慕。

岑玥自詡不是一般姑娘家,她的眼光高,眼下看著寧王就覺得他雖然生的好卻一事無成,連暴戾恣睢的太子都知道攬權,他卻醉心山水,若不是他有個好外家,一直被外家護著且母妃得寵,他早就同其他的皇子一般早早夭折了。

這叫岑玥情不自禁的拿他跟岑修對比。

岑修才學品貌都非常驚才絕豔,再加上這些年來他一直為太子辦事,不知道多少大臣誇讚過他有謀有略,有當一日定能位極人臣。

這樣一比就顯得寧王有些不堪。

若是...她能嫁給岑修那般的人就好了,可惜世上隻有一個岑修,還是與她有血緣關係的大哥。

岑玥思索間隻覺小腿一熱,有什麼東西撲到她腿上。

岑玥尖叫一聲,低頭一看,原來是一隻大耳朵小奶狗,小奶狗大概剛斷奶,黑黑的眼睛跟葡萄似得,它抱著岑玥的腿軟乎乎的哼唧了一聲,看起來可愛極了。

但岑玥打小就不喜歡這種弱巴巴的小東西,她隻覺得這小東西又臟又醜,還弄臟了她的裙子,於是就毫不留情的抬腳一踹,小奶狗被她踹的飛了幾尺遠又在地上滾了兩圈。

小奶狗疼的大叫,觸及到岑玥冰冷的目光轉而渾身抖了抖變成小聲嗚咽,弱弱的縮成一團。

把這一切收入眼中的寧王皺了眉,但岑玥沒發現,她隻顧著彎腰拂裙子。

不大一會兒一個宮人尋了過來,她先向寧王和岑玥請了安,轉眼看見渾身臟兮兮又委屈巴巴的小奶狗頓時大驚失色!

她憐愛的把小奶狗抱在懷裡,用帕子給它擦拭,口中衝來時的方向喊道:“娘娘,找到了!”

不多時,另有一個宮人攙扶著一個容色極盛的柔弱婦人走過來,婦人一身冰肌玉骨叫人看不出年歲,若不是她眸中染了些許看儘世態悲涼後的滄桑,說她二十出頭都有人信。

那婦人一舉一動皆儘態極妍,又柔弱的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刮走,她看見被岑玥踹了一腳的小奶狗不由蹙眉。

她輕輕的問:“這是怎麼了?”

連聲音都帶著一種讓人不敢褻玩的高貴。

岑玥頭一次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

宮中的娘娘她都有所耳聞,但哪個與麵前這位都對不上號,這個婦人美的讓天地失了顏色,又嬌貴的讓人不敢重聲與她說話。

不難猜出有這般品貌的女人定然會被皇上捧在手心裡寵著。

這樣想著岑玥更開不了口,她打死也不會承認那小狗是她踹的。

好在這時寧王站了出來,他替岑玥頂下了這個鍋:“是本王不小心踢到了它,還望...娘娘海涵。”

看寧王的模樣顯然他也沒怎麼見過這位婦人。

岑玥心中疑惑更勝,她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婦人,似要從她身上看出什麼不尋常來。

但越看岑玥越覺得她的容貌有些熟悉,尤其是那雙眼睛,看似多情實則無情,叫岑玥覺得有幾分詫異。

這樣的眼睛岑玥長這麼大隻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那便是她的嫡兄岑修。

岑玥心中一跳。

那婦人也沒為難寧王,隻對他微微頷首,便親手接過那小奶狗抱著走了,背影都極其風姿綽約。

岑玥試探著問到:“她是哪位娘娘。見到王爺竟然不用行禮問安?”

一般隻有品級高的後妃才能這般,但岑玥腦海中又沒有這號人。

寧王沉默了片刻,思及岑玥不久之後就是皇室人便覺得告訴她也沒什麼:“她是父皇最寵愛的妃子,父皇專門給她建了座寢宮,外人進不去,她也極少出來,就連皇後娘娘宣召她也不去。”

看來是極大的來頭了!

不知為何,岑玥腦海中滿是她那雙眼睛,一個荒唐的猜測漸漸在腦海中成型。

回到岑府之後岑玥纏著唐氏說話,狀似無意的提到岑修的生母。

提起她唐氏唾棄一口:“一個狐媚貨色罷了!”

岑玥心中一動:“娘親見過她?”

唐氏不情不願的回憶:“她比我年長幾歲,當年她是滿京城最美的姑娘,連當今皇上都對她青眼有加,隻是不知為何她卻嫁了你爹,隻可惜沒那個福氣早早地就沒了,說起來,她那兒子倒與她生的極像!”

她那兒子指的自然就是岑修。

岑玥心中湧起一個瘋狂的念頭,帝王家隱晦秘事多,會不會......

這一切都在她去大老爺書房尋書時看見一封信的那一刻得到證實。

岑玥忍不住想,她與岑修是沒有血緣關係的,那麼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為什麼不能屬於她呢?而且他身上流著皇家的血,說不定某日他還有登基的可能,屆時她就可以母儀天下.....

但想到還有宣和在,岑修對她明顯親近許多,若是貿然讓他得知自己的身份,說不定他會選擇宣和。

倒不如......

沒過幾日縱情聲色的太子酣玩之際收到一封匿名信,太子懶散的讓宮人念。

宮人拆開信封,打眼一瞧上麵內容,頓時有些遲疑:“太子...這...”

太子嫌那宮人墨跡,衝著宮人的心窩子給了他一腳,劈手奪過信紙自己看。

他鷹眼一掃,頓時氣到手抖:“大膽!我還當他是條聽話的狗呢,卻不想他竟包存禍心,來人!”

.......

卻說宣和這邊,客棧掌櫃的正一臉苦相的勸岑修和同她住一間上房,還一口一句“公子”、“夫人”。

宣和正被岑修抱在懷裡,腦袋被他刻意按在懷裡,什麼都看不見。

但這不妨礙她意識到那掌櫃口中的夫人指的是她,她想伸腦袋看看岑修的反應,若是岑修麵色難看那她就勉為其難的解釋一下,如果他不介意也不解釋的話,那她也就不解釋,反正她的目的本來就是他。

誰知宣和才剛扭著小身子動一下,就被岑修用大掌拍了屁股!

他的動作很輕,帶著兩分狎昵,偏還故意壓低聲音:“彆亂動。”

宣和身子一僵,壓根沒想到他竟然...!

禽獸!!!

那掌櫃的好歹有點眼色,他見狀了然的露出一抹曖昧的笑,倒是把那苦相壓住了,他還特地擠眉弄眼的提醒岑修:“這位公子,咱們上房的淨室特彆大,足夠二位泡個鴛鴦浴。”

岑修向來大方慣了,他給天樞使一個眼色,天樞就利落的從腰封中拿出一小錠黃澄澄的金子賞給掌櫃的。

掌櫃的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喜顛顛的晃回去,口中還道要給岑修加菜。

宣和一陣目瞪口呆!岑修不僅沒否認,聽了這等促狹話竟然也未生氣,還大方的給了賞銀!

她還沉浸在震驚中,直到岑修抱著她上樓,雲靴在木製樓梯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才把宣和從恍惚中拉回來。

岑修在一件掛了“金風玉露”的房間門口停住步子,垂下眼簾看向宣和。

她的腦袋上的大手挪開了,宣和這才有機會扭頭四處看,但觸及到岑修的目光,她總覺得被自己他盯上了,霎時就驚悚的捂住自己尊貴的臀兒,一雙水波瀲灩的眸子裡寫滿了控訴與質疑,頗有一副你再拍我屁股我就哭給你看的模樣。

心中卻在腹誹:難道還拍上癮了不成?

似是看出宣和在想什麼,岑修好笑的用食指曲起在宣和腦瓜上敲了一下:“想什麼呢!”

宣和掙紮著勉強從他懷裡蹭了出來,麵不改色的否認:“才沒有想什麼!”

岑修倒沒有任何不悅,還難得耐心的給她解釋:“這客棧裡多半是男人,魚龍混雜,難免有心懷不軌之人,若不假裝是你夫君,你覺得你明日能安全走出客棧?”

他說話的時候刻意把“夫君”兩個字咬的極深,入了宣和的耳朵就聽出彆樣意味來,她的臉不由自主變得滾燙,人也變成了鵪鶉,卻不想在他麵前露怯,仍舊倔強的抬著下巴歪頭不看他,隻是聲音卻弱弱的:“那...那你也不能那般...”

岑修挑眉,故意問她:“哪般?”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宣和羞憤間,岑修已經打開了房門。

作為曾經的皇後、謝橋的金屋阿嬌,宣和覺得自己被這般對待有些憋屈,怎麼著都得還回去。

她本就站在岑修身側,趁著岑修開門的空檔,她軟軟的貼了過去,柔若無骨的手狀似不經意的在他腰腹間摩挲著輕輕劃過,指尖柔軟,撫過之處陣陣酥.麻。

宣和到底沒敢在他尊臀上掐一把,隻敢裝模作樣的在他腰腹間作威作福。

不過一瞬即止,做完這些,這小姑娘還覺得猶有些不夠。

她先岑修一步進了房間,她也沒進去,就站在房間裡麵斜斜靠在門上,少女清純的身子愣是被她擺出嫵媚的姿態,她紅唇輕啟:“夫君~進來啊~”

學著岑修刻意把“夫君”二字咬的格外清晰。

那聲音勾勾纏纏,弄的人心裡癢癢的。

...真是...要了命了!

岑修的呼吸亂了,他眸中幽色深深,但怕嚇到她,深吸一口氣勉強穩住那些躁動,隻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見岑修沒有反應,宣和還衝他拋了個媚眼,那一眼端的是風嬌水媚、楚楚動人。

這時隻聽樓梯口一聲巨響,宣和偏頭一瞧,原是送茶水的店小二沒想到這兩位尊客竟如此無拘無束,在門口就開始明目張膽的撥雲撩雨,一時看傻了去,腳下踩空也沒發現,一腦袋磕在扶手上,疼的齜牙咧嘴。

宣和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作態都被旁人看了去,羞意與赧然齊齊浮上心頭,小臉一紅往屋裡躲了躲。

岑修覷了宣和一眼,似笑非笑,叫人頭皮發麻。

但在外人麵前他還要與宣和一起做戲,畢竟他是小姑娘的“夫君”。他轉身給了那店小二五兩銀子賞銀,吩咐他:“熱水快些送來,莫忘了草藥,還有那乾淨的白紗、烈酒金瘡藥也送過來。”

店小二看見銀子也不揉腦袋了,立時就雙眼放光的點著頭:“哎,好好好!”

雖然店小二不知道這位貴公子要白紗和烈酒做什麼,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富貴人家的眷侶玩的什麼花樣,他也不敢問啊。

隻暗暗琢磨:嘖嘖嘖,富貴人真會玩!

岑修關上門之後就靠在門邊細細的打量宣和。

小姑娘嫌這裡不太乾淨,自己拿出帕子把凳子桌幾都擦了個遍。

她俯身彎腰時,腰線被勾勒的極細,岑修手癢了癢,他清楚的記得把那細軟的楚腰握在掌中的感覺。

宣和擦完東西挑了個凳子剛坐下,腿上的疼痛感就叫囂著洶湧而來,竟叫她疼的倒吸冷氣。她的大腿內側應當在騎馬的時候磨破皮,估計都流血了,被岑修抱著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今坐下來,那是真的疼。

她疼的臉上紅暈褪去,帶了一抹病態的蒼白,連那櫻唇都沒了血色。

岑修皺了眉,他頭一次生了自責的心——是他疏忽了。

早就知她嬌嫩,去不知她嬌成這般模樣,竟是吃不得一點苦。

岑修再沒那個心情去回味方才小姑娘的撩.弄姿態,邁著長腿走過去彎腰把她抱住輕輕放在裡間床榻之上,這番動作君子的很,口中的話卻叫人忍不住多想:“我看看。”

受傷的地方可是在宣和的大腿上!

雖然她想讓好感度蹭蹭蹭的漲,但不代表她就是沒有節操的。她這副身子還沒徹底發育好,若是被岑修看了,他把持不住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