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係小狼狗!(1 / 2)

及笄那日宣和著實被顧重行嚇到了!

顧重行也不知怎麼的竟長歪了變得跟謝橋那廝一般沒臉沒皮, 這便罷了, 偏還端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一本正經的讓她去淨室小解,而他就大咧咧的在那站著。

他站的倒好, 往那一立跟棵小青鬆似得,筆直堅.挺,瞧著是個君子,一雙幽深的眼兒卻暗含著促狹。

宣和簡直沒耳朵聽,當下也不管黑化值什麼的了,小手往顧重行胸口一搭,趁著顧重行表情軟和的時候猛地一推,一鼓作氣把他從淨室裡的內室攆了出去。

顧重行也不惱, 他顯然極少見宣和急的跳腳的模樣,一時覺得驚奇又有趣,眉梢一挑露出一抹笑意來。

似是期待著她再多跳腳幾次一般。

顧重行雖然被攆到了外麵, 但淨室就這麼大,又安靜的緊,顧重行不用凝神就能聽到宣和窸窸窣窣的解衣聲。

不過片刻, 便有潺潺水聲傳來。

宣和本就是來淨手加小解的,被顧重行耽誤了這麼久早就憋得難受, 好不容易把顧重行趕走了, 這才解衣。

卻不料這薄薄的木板並不隔音,宣和自己聽著那聲兒都快羞死了!

站在外間的顧重行什麼也看不到,這樣一來耳朵裡聽得那些聲音就越發的清晰,他舌尖抵著上顎, 笑了。

這日之後顧重行索性不再掩飾,直接拿出十足十的霸道來,無論是在人前還是人後都表示出對宣和強烈的占有欲來。

久而久之許父也發現了,有日晚間熄燈之後夫妻二人正是耳鬢廝磨,許父想起顧重行,忽的歎了一口氣。

許母攬著他的脖子問他怎麼了。

“重行這孩子,怎麼瞧怎麼好,隻是他比萱兒還小三歲,卻越發的對萱兒纏膩了。”許父擔心的是顧重行年少不懂事,把姐弟情當做了愛戀,一直纏著萱兒誤了她的親事。

許母卻一笑:“依我瞧,越是纏越是好,重行是十裡八鄉都難尋的少年郎,年紀輕輕就中了小三元不說,前途自是無量,相貌也出挑,關鍵是他對萱兒極好,足以配上我們萱兒了。”

這話叫許父的心一動,他何嘗不想給女兒挑個好夫婿,奈何在父母眼裡自家孩子都是最好的,許父挑遍了整個潁川竟覺得無一人能配得上他家女兒。

顧重行倒是個好的,他看萱兒的眼神都不一般,隻是...年歲是不是有些小了。

到時少不得要萱兒讓著他、照顧他。

看出夫君的憂慮,許母笑了:“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我觀重行心性堅韌不似不專之人,你若不放心大可再觀察個兩三年,左右兩個孩子都還小。”

許母開解的話確實有道理,經她一說許父的愁緒瞬間就解開了,可謂是雲開見月,許父心情好了便來了興致,當下摟著許母就吻向她的紅唇。

自是一番旖旎。

經了此事,許父許母看向顧重行的目光就更加的慈愛了,待他也越發的好。

顧重行是個聰明的,他自己隱約能猜出點什麼,便對宣和越發的勢在必得。

他自己也知道先前對宣和的所作所為有些偏激,可能會惹了宣和的厭煩,便改變了策略,又變成了那個溫良無害的純淨少年。

純淨到宣和多看他一眼他都能紅了耳根。

那雙眼睛也濕漉漉的,乾淨極了。

一時之間宣和讓難以把眼前的顧重行與之前霸道的把她抵在門後的顧重行聯係在一起。

宣和的內心複雜極了,為避免尷尬,她儘量避著顧重行,索性也不出門了,整日的躲在香室裡。

顧重行有心與宣和甜甜蜜蜜,縱是不能親昵的摟抱在一起,靜靜地看她幾眼也是好的,奈何鄉試的日子越來越近,宣和也故意躲著他,讓他有些失落。

許父最是看重顧重行的學業,見顧重行時常垂眸斂眉便提起一顆心,還特地尋了時間把顧重行叫過去說話。

這就是顧重行盼著的,他素來認定先下手為強,隻有他先人一步得到許父許母的認可,並通過他們定下他與宣和的親事,他才會放心。

至於宣和那裡,顧重行無論使什麼手段都要得到她,不止得到她,他還要她也愛上他,一如他愛宣和愛的那麼深沉。

與許父說完話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枝頭,顧重行看一眼宣和院子的方向,眼裡寫滿了溫柔。

很快她就是他的了。

可注定人算不如天算,鄉試的頭一日,許家來了不速之客。

來者是一個體型富態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穿著同心福的對襟褂子,進退有禮,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連脖子都是揚著的。

他一來就讓人送了許多禮,還言明要與許家小公子說話。

許父一頭霧水,隻問那中年男人是何身份,又從哪來,緣何要與顧重行說話。

中年男人和氣一笑:“我乃京城顧家的管事,此行是為了接府上大公子歸家。”

京城的顧家說不勝數,看這位管事出手闊綽禮儀尚且得當便知那顧家不是一般人家。

這樣的人卻來尋顧重行,還口口聲聲說要接府裡大公子回家,叫許父立時就明白過來。

原來顧重行便是那顧家的大公子,隻是這顧家是怎麼尋過來的,態度還這般斬釘截鐵,就不怕認錯了?

許父記得顧重行說過他是被人拐過的,後來也被賣進一戶姓顧的大戶人家,隻是不知麵前的管事是來自顧重行的親生家庭還是後來收養他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