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係小狼狗!(2 / 2)

涉及到顧重行的身世,許父皺眉想了想,著人去請了顧重行來。

顧重行乍一看到顧管事,周身都裹了層寒冰,卻是一步都不想往前走了。

顧管事已經看見了顧重行,他臉上堆砌出和氣的笑,殷勤的迎了上來:“大公子!”

說著竟是直接行了個叩頭大禮,見顧重行不言不語,一雙漆黑的眼睛冰冷冷的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顧管事下意識的周身一涼,不過他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很快就反應過來,顧重行沒讓他起來他就繼續跪著。

“自大公子你離開之後老爺悔不當初,更是日夜惦記你,恨不得翻遍京城好尋回你......”

顧管事言辭懇切,說話間眼中淚意湧動,看起來著實是感人極了,連許父都有些信以為真。

卻見顧重行連眼皮子都沒抬,他甚至懶得看顧管事一眼,隻冷笑道:“當年欺我害我時也未見貴府老爺如此心慈。”

他言語間處處透露著疏冷,又句句戳心,明擺著的半點也不待見顧管事,更彆提顧家。

顧管事也不氣惱,他依舊一副誠心誠意的模樣:“老爺並非真心不管大公子,隻是形勢所迫。”

見顧管事越說越是令人作嘔,顧重行嗤笑一聲打斷了顧管事的話:“貴府小公子呢,莫不是死了?”

此話一出連許父都有些詫異,卻見那顧管事依舊恭敬如初,低眉順眼道:“小公子秋日裡害了病,上個月沒了。”

.......

顧管事被許父送了出去,並沒能如願帶走顧重行。

當初在正廳顧管事說的那些話曖昧不清,叫許父自然而然的聯想到曾經收養顧重行的那戶人家,想到那戶人家有了自己的孩兒就磋磨顧重行的行為,許父心中憤懣不已,差點把顧管事直接趕出去。

待心情平複之後許父這才想起問顧重行他自己的想法,顧重行態度平淡,仿佛在他眼裡顧家連塵土都不如,直言願意一輩子留在許家。

這叫許父心中酸澀的同時又有些欣喜,那顧家一看就是家大業大的,連個管家都氣勢不一般,顧重行竟然願意拋舍了,還說要留在許家,叫許父如何不感動。

許父當日就把此時與許母說了,許母聽了把那顧家一陣痛罵,還道:“若來尋人也不知打聽打聽,我們重行明日便要參加鄉試,若是因此影響情緒發揮失常可怎生了得?”

許父安慰許母道:“重行那孩子性子堅韌,定不會被此事影響,況且重行年歲不大,縱是此次失利還有下次,不必太過擔心,更不能因此給重行壓力,有什麼事等他考完回來再說。”

“隻是重行和萱兒的親事怕是要擱置一段時日了。”

這邊許父許母想的通透,而宣和卻仍待在香室裡什麼都不知道。

顧重行來找她的時候她正踮著腳把新製的香放在百格櫃上。

香室裡燒了地龍,暖烘烘的,少女穿的不似在外那般臃腫,隻一個掐腰小襖並著青色長裙,動作間把她纖細的腰線勾勒的無比迷人。

顧重行沉默的看了一瞬,忽的抬步走近,他略顯清瘦的身子從身後擁住宣和,手臂緊緊的攬住她的腰身,驚的宣和正待尖叫,就聽他帶著幾分疲憊的乾澀嗓音響起:“是我。”

說話間他臉埋在她頸窩裡,再沒有多餘的動作。

眷戀又繾綣。

察覺到顧重行情緒不對,宣和沒敢亂動,而是輕輕的問他:“你怎麼了?”

顧重行抿唇不言,手臂卻加大了力氣把宣和擁的更緊了。

“可是被欺負了?”

顧重行不說話。

“莫不是擔憂明日的鄉試?”

顧重行還是不說話。

宣和到底是心疼他的,她柔軟的手握住顧重行的手,讓他的力道微微鬆了些,她也順勢轉過身來正對著顧重行。

這一看不得了,顧重行的眼睛竟然微微泛紅,彰顯出他的脆弱。顧重行雖然溫順乖巧,但是卻從未向人展示過他脆弱的一麵,定然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宣和心中一跳,下意識的反擁住顧重行,她柔軟的身子緊緊的貼著顧重行,兩人心跳聲交疊在一起。

顧重行就像是絕境裡的走出一頭餓狼,好不容易看見了光,卻是再也不願回去麵對黑暗。宣和就是他的光。

但他深知顧家人的脾性,他們向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他現在羽翼未豐,總是要再次落入他們手裡。

隻要一想到他們會分離,顧重行的心便宛若被刀剜一般的痛,他的眸色染上一片漆黑,這一瞬隻想不管不顧的擁有她。

哪怕隻是貪戀一時的美好。

手上柔軟的觸感抽離,轉而落在他的後背,一下一下,輕輕的拍打著,像是溫柔的母親在哄哭泣的孩子一樣。

“彆怕,我在…”

顧重行一顆早就冷掉死掉的心在那一刻又變得鮮活起來。

宣和話未說完就被顧重行捉住她的小手高高舉起,她驚詫間看見顧重行緩緩俯身,他那雙漆黑的眸子此時變得更加深不見底,他眼睫輕顫著,近乎虔誠的含住了宣和的櫻唇......

極度深情。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