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親(1 / 2)

顧重行漆黑的眸子半斂著, 透過那濃密的長睫毛,可以窺見他眼中的癡迷。

說來也是, 十幾歲的少年正是血氣未定,經不起挑撥。宣和就是什麼都不做, 兀自踮著腳尖放匣子,都能勾起顧重行內心的欲來。

更何況顧重行的心情正處於低穀,被宣和暖暖的懷抱一擁,他冷掉的心就暖化了。

顧重行一手扶著宣和的腰,一手伸入她的發中, 把她壓向自己。他滾燙的吻如雨點一般落在她的唇上, 把宣和燙的幾欲軟倒在他懷裡。

少年奪了嬌人的蜜香紅唇,含在口中舔, 弄噬咬,動作間微微喘著粗氣。

宣和的唇瓣都腫了,他還沒吃夠。

宣和受不住, 小手在他胸口推拒起來。

她本就力氣小, 眼下周身軟綿綿的更是沒什麼力氣了,那點力道落在顧重行身上跟撓癢癢一般。

顧重行心疼她,但更是食髓知味, 裹著她的唇又親了一遍才微微撤開。

他的額頭抵著宣和的, 兩人高挺的鼻尖微微錯開, 說話間已經帶著粗喘:“萱兒,與我定親罷。”

呆瓜在宣和腦海裡提醒宣和【建議宿主趕緊同意,說不定同意之後男主的好感度就能達到一百了呢!】

海棠花也連連點頭, 一本正經的說道:“是呢姐姐,我觀這位小姐夫年紀雖小,卻是個天賦異稟的,姐姐莫要錯過良機。說起來上個世界姐姐沒有與我那前姐夫行**之事就頗為可惜,此番莫要再錯過了。”

宣和:......

思忖間顧重行又湊近在宣和的紅唇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宣和吃痛,這才堪堪回神。

“與我親嘴兒的時候也敢走神?”

他說著,放在宣和腰上的力道收緊,兩人腰腹相貼,隔著小襖都能感受到他的灼熱。

宣和渾身一顫,情不自禁後退一步,可是後麵就是百格櫃,她退無可退。

“萱兒你還未回答我。”

他喚她“萱兒”,這是他弄明白自己的感情之後就一直渴望的事情,他渴望著某一日,他把她擁在懷裡,親昵的喚她萱兒,而不是“姐姐”。

宣和沉默了一會兒,幾息之後小幅的點了點頭。

看見宣和點頭,顧重行甚至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他急促的呼吸幾下,才意識到宣和是真的同意了。

一時巨大的欣喜向顧重行襲來,顧重行竟有些手足無措。

點過頭之後便覺得一件壓在心頭的大事放開,心境瞬間就不一樣了,被顧重行欺壓又奪去吻的宣和這回是翻身農奴做主人了,她本就是恣意的性子,因為怕顧重行黑化一直顧慮重重。

眼下沒了顧忌,宣和索性雙手攔住顧重行的脖子,踮著腳,整個人都順勢掛在他的脖子上,極儘依戀的模樣。

顧重行哪經曆過這些,他縱是再霸道,也隻敢在夢裡對宣和做什麼,在現實中他也不過把宣和困在臂彎裡,銜住她的唇品嘗一番。

卻是萬萬沒料到宣和竟會主動。

當人對著心悅之人萬般撩撥侵占的時候,是一種樂趣,但當心悅之人反過來撩撥的時候,哪怕隻是輕飄飄的一句話,軟綿綿的一個眼神,都能把那樂趣翻成千萬倍。

顧重行作為一個隻在夢中做過出格事情的半個童子雞,理所當然的紅了臉。

趁他發呆之際宣和又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歡喜嗎?”

自是歡喜的,那歡喜用言語都無法描述!

顧重行指尖都在微微顫抖,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歡喜!”

歡喜到,恨不得立時就擺了喜燭與她擺天地,再吹滅那紅燭滾著金絲紅被共赴極樂。

得了宣和親口應承,顧重行的情緒穩了下來,第二日一早就起來被許父親自送去應試。

鄉試共三場,每隔三日一場。

每次顧重行考試的時候許父就在考場外尋了茶樓候著,頭兩場考完顧重行走出來許父都能一眼看見他,顧重行長得清瘦高挑,相貌又俊的緊,自是打眼一瞧就能看見。

最後一場考完,許父隻見顧重行的絳紅袍子在眼前晃過,許父像往常一般高高招手,喚道:“重行,這邊!”

沒等來顧重行,許父卻被人從身後捂了口鼻又蒙了眼,他剛待掙紮,就已經被人拖進了巷子裡。

那些人力氣大的緊,想來是練過的,又是四五個人一起,許父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竟半分都掙脫不得。

還有人惡狠狠的威脅道:“再動就把你胳膊卸了。”

聽著是京城口音。

許父先前以為是遇見搶錢的了,現在瞧著倒不像是。

沒給許父思考的時間,有一人以手做刀狠狠劈在許父的後頸上。

許父徹底昏倒之前似乎聽到一陣淩亂的腳步,也好似聽到顧重行怒到極點的嗬斥聲:“你們在做什麼!”

再醒來時許父已經躺在自家的床上,許母親手熬了藥,正準備一口一口哺給他,見許父醒了,許母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老爺你醒了!”

宣和也在床前守著,她見許父醒了也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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