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立春(01)(2 / 2)

玫瑰白塔 明開夜合 9318 字 9個月前

“不用想了,不知道喜不喜歡,那一定就是不喜歡。”

“真的嗎?”蘇雨濃神情困惑,“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很放鬆,他給我一種確定感。”

寧樨很肯定,她猶豫的原因一定不僅僅隻是因為無法確定自己的心意。然而,她不可能越俎代庖,去替蘇昱清這個慫包表白,隻能說著:“雖然不該提到這個人渣,可是,你想一想曾經對姚占雲?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喜歡是什麼心情?”

蘇雨濃低落地歎了一口氣,身體往前栽去,還是盤著腿的,額頭卻抵在床上,讓寧樨差一點讚歎她身體柔韌性可真好。

寧樨留蘇雨濃在家裡吃過晚飯,約定好了明天一起去博物館看一個主題展覽,而後叫家裡司機開車將她送回。

蘇雨濃走後,寧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機,給蘇昱清打了一個電話,劈頭蓋臉道:“這半年你都乾什麼去了?你知不知道,下午小雨跟我說,有人跟她告白了,她在猶豫要不要答應。”

在她說前一句的時候,蘇昱清似乎還打算辯解,聽見後一句,直接倒吸一口涼氣,“……真的?”

“你到底在磨蹭什麼啊,告白好不好?”

“那你怎麼不替我問問,她對我是什麼想法?”

寧樨快給他氣死,“我都替你問好了,你自己做什麼?要不要到時候戀愛我也替你談啊。”

“如果她不答應,我們豈不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這麼老套的台詞,讓寧樨聽得火氣更大,“說得好像她答應了彆人,你跟她還能做朋友一樣。”

蘇昱清有些煩躁:“好了好了,你彆吼,我再想想。”

寧樨直接將電話掛了。

不過片刻,她給溫嶺遠打去視頻電話。

背景顯示他在酒店的房間,他穿著西裝,正在摘下脖子上所佩戴的參會證。

他說著:“我換一下衣服。”而後便將手機攝像頭朝向了天花板。

寧樨在這邊托著腮,將蘇昱清的蘇雨濃的事告訴給了溫嶺遠,想聽一聽他的想法。

溫嶺遠說:“越在意就越謹慎,這很正常,你沒有過這種心情?”

經他提醒,寧樨才想起來,自己是有過的,越想贏越不能灑脫。隻是她很好奇,“那當時是什麼促使你跟我坦白?”

“當害怕失去的心情,比渴望得到更強烈的時候。”

寧樨笑了笑,“那這件事的結果,你要不要跟我賭一下?”

“我對他們都不算了解,勝麵太小。”

“我們就賭蘇昱清什麼時候告白好了,大於一個月,小於一個月,你選哪個?”

“我選你選剩下的。”

“你嚴肅一點。”

畫麵晃動一下,溫嶺遠重新出現於屏幕之中,他換上了酒店的浴袍,笑著對她說道:“那我選小於吧。”

“正好,我想選大於,以我對蘇昱清的了解,他一年半都沒有告白,估計也不會急在一時。”

溫嶺遠是無所謂結果的,“賭一點什麼?”

“我有一個很好的主意,但是我怕你不敢賭。”

“如果這是激將法的話,你成功了。”

寧樨有些得意,“誰輸了,誰求婚,並且,要在不小於十個人的場合,好不好?”

溫嶺遠笑了,“你有沒有想過,我已經贏了。”

寧樨聽得有一點糊塗。

溫嶺遠便解釋道:“你打算和我結婚,我不是已經贏了嗎?”

寧樨抿著唇笑了笑,無妨讓他也得意一下。

第二天上午十點,寧樨按時抵達和蘇雨濃約定的地點,蘇昱清也在,可能是蘇雨濃將他喊出來的。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十分彆扭,都臭著臉,互相不和對方說話,隻和寧樨交談,連帶著寧樨都不敢隨便開口。

看展之前,蘇雨濃去了一趟洗手間,寧樨趁機問蘇昱清:“你倆吵架啦?”

蘇昱清歎一聲氣:“我昨天問她,是不是有人在追她,她回我一句‘關你屁事’。”

“活該。”

蘇昱清似乎一點脾氣也無,根本不想替自己辯駁。

寧樨想到昨天晚上溫嶺遠同她說的,覺得還是應該勸說兩句,“你總想確定了小雨的心思再做進一步的打算,但是,感情這件事上不必太有好勝心。”

蘇昱清低垂著頭,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心裡去。

寧樨歎聲氣,看不下去他這樣慘然,隻好說:“好吧好吧,我找時機問一下小雨對你的看法?”

沉默了片刻,蘇昱清突然抹了一把臉,“不,不用。你說得對,我現在就去找她說清楚。”

寧樨簡直目瞪口呆,不是很懂男生的想法為什麼能變得這麼突然,“……她還在洗手間呢!”

蘇昱清不說話,快步朝著洗手間走去。

他等在門口,蘇雨濃出來的一瞬間,他便將其手臂一拽,拉著她朝著大門口奔跑而去。蘇雨濃不明所以,一路質詢,卻也沒能阻止他的腳步。

就這樣,兩人於視野中消失。

寧樨:“……”

自己是不是輸得太快了?

等了快十分鐘,沒有等到他們回來。

本著“來都來了”的原則,寧樨決定自己先去看展。她專門帶了單反相機,那麼重地背過來,總要使它發揮一點作用。

這個展,以“蛇”為主題,彙集了古今中外各類與蛇有關的雕塑、繪畫、器物、服飾等等。

最後一個展廳,是BVLGARI提供的所有以蛇元素為靈感的珠寶。

展示櫃裡,一件紅藍寶石鑲嵌的蛇形項鏈,吸引寧樨的目光。

正在手動對焦的時候,身後有人喊她:“寧樨?”

寧樨立即轉過頭去,卻沒有想到,不遠處站著的居然是鐘映。

她穿著一件白色長款的羽絨服,裡麵搭配淺咖色的毛線裙,如果說和上一回所見有什麼變化的話,就是頭發剪短了,隻及耳後。

她不是一個人來的,挽著一個男人的手。男人長了一張典型的歐洲人的臉,高鼻梁,深眼窩,灰藍色的眼睛。或許是意大利人,不能一眼判定。

寧樨打聲招呼:“你好。”

鐘映看著她,笑了笑說:“能不能占用你一點時間,我想和你聊兩句。”,,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m.. 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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