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許進？”
蘇皎皎攔在畫室門口，十分儘忠職守：“不許。”
蘇赫目光下移：“你在家裡拿著高倍望遠鏡乾嘛？”
“看畫啊！”蘇皎皎理直氣壯。
她一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但柏泠發現之後不僅沒笑她，還挪了個位置，更方便讓她看。
現在她已經練出來了。
蘇赫簡直無語。
他抓著蘇皎皎細胳膊把她拎到一邊，大邁步走了進去。
就差那麼兩步快走到時，他又募地停住了。
柏泠做完平鋪，把畫筆在水裡涮了涮，擺到一邊，從情緒中抽離出來欣賞這幅半成品。
伸了個懶腰，她從餘光裡發現了一個高大身影。
蘇赫緊緊地抿著唇，站在兩米外，筆直又僵硬。
“啊，有事嗎？”柏泠小心地移開凳子，站起來問他。
“論壇事情...結果出來了。”蘇赫嗓音發澀，“有個問題，還要和你商量一下。”
柏泠意會了。
她配合地和蘇赫一起往書房走。
畫室門口一直探頭探腦蘇皎皎也偷偷跟了上去。
一樓書房用得不算多，但傭人打掃還是很乾淨，所有家具擺設看起來都是嶄新。
兩人在沙發上麵對麵坐著。
柏泠剛剛坐了很久，現在陷在沙發裡，像隻沒骨頭小懶貓。
蘇赫看她這幅模樣，眼底迅速劃過一絲笑意。
這個妹妹好像在這個家裡越來越放鬆了。
可很快地，他又想到了自己來意，心情再次變得沉重起來。
“你讓張律師特地去辦那個柯莉，已經弄完了，今天就會發函。”
“砸紙團那個男生是另一個學院大三學生何朱，他在論壇裡也有汙蔑性言論，今天發函。”
說完這兩句，蘇赫又沉默了起來。
他要說話，對不起麵前這個，用期盼信任目光看著自己，做了自己六年妹妹女孩兒。
“發起賬號和幾個主要參與賬號，背後人...都是付芷柔。”
蘇赫感覺喉嚨裡布滿了鐵鏽味，每個字都說得艱難：“我們不能起訴她...付家不會容忍付芷柔沾上這麼大汙點。”
“如果你同意話，我會讓付芷柔單獨和你道歉，給你足夠多賠償。”
“學校那邊，也會有相應澄清，但是名單裡...不能有她。”
柏泠眨了眨眼，沒覺出什麼意外來。
她輕聲開口：“再加個要求，給那個男生可以懲罰最大限度。”
蘇赫忙點頭同意，如釋重負同時，又深感愧疚。
是他沒有保護好自己家人。
連完全找回公道能力都沒有。
眼前仿佛又劃過證據記錄裡那一段段惡毒言辭。
他真難以想象，這些東西居然會是從付芷柔手裡發出來。
自己難道真是瞎了嗎？
連心也是盲嗎？
他還想說些什麼，就看見柏泠站起身，直直往門外走去，還拽走了門口偷聽蘇皎皎。
蘇皎皎一邊走，一邊扭過頭來看他，眼底鋪滿失望。
蘇赫有些迷茫。
他是不是真做錯了，為什麼兩個妹妹都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
等她們消失在視野後，蘇赫關起書房門。
點了一支煙。
煙灰慢慢鋪滿了陶瓷缽底部。
昏暗中，一點火光忽明忽暗。
帶著他紛亂思緒，和那些荒唐又可笑喜歡，燃燒成煙霧，吹散於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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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C大學校論壇迎來了繼上次包養事件後新一波流量噴發。
首頁置頂標紅貼瀏覽量已經達到了八萬，要知道整個C大包括研究生也不過五萬多人而已。
【關於學生柏泠名譽權被嚴重侵犯一事處理及公告】
主樓裡不僅詳細寫出加害方全部給予學校處分，以及需要給出對應賠償，還標明了柏泠真實家庭身份。
論壇裡一片狂歡，遍地都是吃瓜貼。
【李濤，這個家庭條件和個人條件，視頻劇情絕逼是跑車車主追求失敗吧】
【上次貼裡噴過，來這裡集合給小姐姐道歉】
【富婆在嗎？富婆康康我！】
【有人注意通報裡那個柯莉是小姐姐室友嗎！】
......
就當所有人都以為這就是事件最**時，一條帖子力壓群雄，穩穩地霸住了僅次於公告貼位置——
【本人何朱，實名揭露事件主使多馬甲，又當又立當代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