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他的死亡就能回去?
季糖猛地從床上坐起身,緊盯著手機。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穿越,但如果能夠有回去的辦法,總要試一試。
季糖想找一找這裡有沒有草稿紙,供他打計劃之時。門外突然響起那名小姑娘的聲音:“先生,您洗完澡了嗎?生日會已經結束了,謝少要來了。”
連澡都沒洗的季糖:“……”
他雖然不清楚為什麼要洗澡,但對方一直在叮囑。他隻能拿起換洗的衣服,走進浴室。
這裡似乎很高級的酒店,房間不但很大,而且浴室也很大,有一個很大很大的浴缸,還有一麵能映照出季糖全身的落地鏡。
季糖在浴缸裡放好水,草草地沐浴一下,便躺進浴缸裡。
浴缸邊緣有軟綿綿的墊子,季糖枕在上麵舒服極了。水的溫度也剛剛好,還帶有點香氣,浸泡進去令人渾身的疲倦都隨之揮散開,仿佛身上每一個毛孔都打開了。
季糖盯著浴室天花板,細細地打起阻止謝立死亡的計劃。
對於謝立生前的事,他知道得不多,他隻知道謝立生前是一名極富有天分的天才音樂家,至於死因……他隻知道謝立是在回家的路上,被匪徒劫持,最後被割傷雙耳。然後因為傷勢過重,感染而死。
但就算謝立當時救得回來,保住了命,他的耳朵也聽不見東西了。這對於謝立來說,不如放棄治療等死。
至於謝立為什麼被匪徒劫持……季糖隻從謝立口中聽到過一點點。
是被對手盯上了。
季糖並不知道謝立的對手是誰。
季糖並沒有因為泡澡而放鬆警惕,他泡了一會澡,便起身準備換衣服。
但當他拿起服務員準備的換洗衣服時,不禁愣住。
服務員準備的並不是正常的睡袍,而是一條小皮褲、露臍短袖。
小皮褲他媽還是開檔的。
季糖:“……????”
他似乎明白服務員為什麼總在催他洗澡了。
他被送給謝立,當然不是送給謝立做牛做馬,而是送給謝立吃。
深層意義上的那種吃。
季糖沉默片刻,將小皮褲和露臍短袖猛地丟進浴缸裡。花花綠綠的衣服瞬間被浸濕,沉到浴缸底。
他想找回原來的衣服,卻發現原來的衣服也在沐浴時,被花灑弄濕了。穿上去,濕漉漉的布料便勾勒出身形,跟沒穿似的。
他現在沒衣服穿了,頂多拿毛巾擋一下敏感部位。
季糖正想出去拿被子將自己裹起來時,卻聽見浴室外傳來開門聲,還伴著服務員的聲音:“謝少,這是您休息的房間。您的行李都已經搬進來了,哦對了,您的朋友陳葉,給您送來了一個人,供您玩玩。”
隨即,他聽見極為熟悉的磁性男聲。
“你把他送走吧,順便讓他跟陳葉說,彆再給我送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要不然我就不和他的家族簽那筆單子了。”
服務員環顧四周,卻發現送來的男孩還在洗澡。她頓時有點不好意思:“抱歉啊謝少,他在洗澡……等他洗完澡後,您讓他離開就行。”
“行。”
*
季糖靠在浴室的鏡子邊,緊皺著眉頭。
他也想離開,也想洗完澡。但他沒衣服穿啊,總不能光/著/身子出去吧。
熱氣逐漸散去,浴室內的溫度越來越冷。季糖有點怕冷,隻能縮在牆角抱起自己的身子。但這麼縮下去也不是個事,他敲敲浴室的門,小小聲地叫起外麵的人:“謝先生?”
外麵的青年聽到了細軟的少年音,他將外套隨手搭在沙發上,一邊漫不經心地回應:“怎麼了?”
浴室裡的少年音越來越低,最後隻能聽見隱約的一句話。
“我、我沒衣服穿……”
謝立脫著襯衫的修長手指一頓,眉頭一皺。
——這種勾/引人的伎倆,他見多了,他那些狐朋狗友就喜歡這種貨色。而且他就不信服務員連衣服都忘記準備。
不過謝立倒想看看對方究竟想用什麼樣的法子勾引他。
謝立脫下外襯,露出內裡的白色毛衣。他坐在沙發上,為自己砌了一杯熱咖啡,他抿一口咖啡,不帶絲毫感情地道:“哦,那你就光/著身子出來吧。”
不是想勾/引他嗎。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評論多的話,今晚加更!!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