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21(1 / 2)

係統爆笑:【哈哈哈小夥子有眼光!我早說這是公雞了!】

離百:“……這不是公雞。”

她不覺得像公雞……雖然也不像鴛鴦。

也不曉得顧公子連被子衣服都縫利索了,怎麼一個荷包能縫成這樣。不過離百沒見過其他人的刺繡,就算覺得不像鴛鴦,也覺得好看,色彩鮮豔,多亮眼啊。

那個少年沒想到拍下小妹妹馬屁都能拍到馬腿上,臉上閃過羞澀和尷尬,好在這個來挑人的小姑娘瞧著不介意。

伢商是個和藹的胖胖的男人,做這行得有十年了,他記得離百這個爭氣的,見氣氛有些沉默,笑著起了個頭……嘴裡溜邊的頭:“哎,不是公雞,難不成是喜鵲?”

這話一出,一些年紀小的禁不住綻開笑臉,很快又用嘴巴捂住了,好多“老板”挑人可不喜歡他們這麼“放肆”。

大點的倒是看出苗頭,有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女沉默一會兒,說道:“是鴛鴦嗎?”

她其實不太確定,在外頭看一些姊妹縫過,覺得色塊有點像。總的來說也就隨便一猜,就見小姑娘詫異的看過來。

高瘦姑娘:“……”還真是啊……

這荷包八成不是小姑娘自己縫的,否則不會這種表情——我都看不出來你居然能看出來?!

離百在心裡頭和係統說:‘爸爸,這個姐姐眼神這麼好,選她幫我們挑貨吧。’

係統沒有不應的:【好好。】

離百又說那個最初猜錯了的少年:‘他瞧著就是最陽光的,長得也討人喜歡,我都不擅長和人打交道,需要這麼個人。’

係統:【嗯,我也覺得不錯。】

這就在心裡定了兩人了。

離百說了自己要招的是船員,乾得好這就是份長期工作,說到最後她有些羞澀地撓了撓臉頰:“工資我付不了太多,頭一個月隻能給一人九十朱貝。”再多她就負擔不起了嗚嗚。

伢商的眼角抽了下,好久沒接待新手,忘了告訴離百,大多都是挑好了人,私下說工錢的事。

這就是老油條和新手間的區彆了,都知道這些半大小子沒大人可依著,挑好了人想反悔就晚了,至少得乾完。

哪怕知道沒幾個錢也得硬著頭皮乾,不然毀了契約,消息傳開下次沒人會選毀契的,至於是不是你的錯,誰管呢?

伢商尋思著找個機會提醒一下小姑娘,驚訝地發現好幾個人伸了手表示有意向,其中就包括那個少年和少女。

最令男人驚訝地是站在最後頭一個眼角帶了條細長的疤的高挑少年,他長得非常英氣,性格卻很孤僻,此刻抬了手,看了一眼最前頭的離百,問:“包吃嗎?”

“包吃住的。”離百想到船艙裡的一間間空蕩蕩的小房間,“呃,就是住在船上,地方可能小了些,東西也還沒置辦……”

她越說越小聲,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黑心老板。

沒床沒褥子,睡什麼,睡地板嗎?

商船往往要跟著頭兒天南地北的跑,好幾個月不回家常有的事,像船老大,他的大部分船員就都住在船上,有一些想睡踏實點的,就住客棧。

她把這些說了,高挑少年還沒說話,第一排的那個少年立馬就驚喜開口:“沒關係,我可以把自己的東西帶過去……呃,這樣行嗎?”

高瘦少女:“我也能帶。”她就自己一個人,與其在家裡接收嫂嫂的白眼,不如搬到船上去。

好幾個人都說自己能帶,這些都是孤身一人的,或者兄弟兩個都打算上船的。最先詢問的高挑少年反而放下了手。

伢商瞥了眼最後一排好些手都沒抬的人,那些人神色不是木訥就是臉上身上帶傷。這行的貓膩不少,來挑人的老板並不都是好心人,有的會抽鞭子,隻要不是被帶走做律法外的事,送回來時人沒死,基本沒人會管。

伢商心裡頭惋惜,瞧著離百這生疏的模樣,這一筆是撈不著什麼油水了。他心裡這麼想,口中說:“客人介不介意帶孩子的?”

離百反應了好一會兒:“啊,這個可以啊。”她不討厭小孩子,這大概和村裡的小孩子都挺喜歡她有關。

小姑娘見過的最熊孩子,也不過是愛哭愛抱腿的顧憨憨。

“不過小孩子沒工錢,吃飯不包,住宿隻能擠你們自己屋裡。”

最後一排有幾個人抬了頭,具沒吭聲。

真特麼一群悶葫蘆!伢商又和善的問:“那小孩子要不要做活啊?”

她納悶:“我又不給工錢,做什麼活啊?”

那個高挑的疤少年突然開口接道:“你把這些寫進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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