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鯨落,萬物生。
生命本就是周而複始的過程。
係統帶著年幼的百崽去找了這條鯨的直係親屬,離百看見了剛出生沒幾月的鯨魚幼崽。她陪幼崽玩了幾天,然後跟爸爸說該走了。
係統也在這時意識到,百崽該回到陸地上。她像一尾魚,暢遊大海,但她不是真的魚。
於是係統鎖定了風暴中出行的幾條船。
……
船上的寂靜中,魏遠航悄摸問向浦的聲音有點明顯:“鯨是啥?一種大魚?”
向浦:“……”
離百翻身下來,誇獎魏遠航:“沒錯,一種大魚,一種很大很大的魚。”
她撐了個懶腰,歪歪扭扭地活動脖子:“好了,快到下一個地點,是時候乾活了,我們可沒有接下來的水路圖。”
得找個“幸運兒”,瞧瞧他們的地圖。
*
距離都城兩座城的蘭溪城,城內蘭溪是城外長夢河的分支。
蘭溪城是座夾生在北望城和南望城之間的小城,城中有靠河作息的漁民,沒有碼頭。
“長夢河我們隻能走到這兒,再往前船過不去。”離百拿著複製了一路上其他船的地圖分析。
這是一張很大的絹布,上麵幾乎涵蓋了從南沽到蘭溪城途徑的所有江河小溪、大城小鎮乃至村莊。
大部分是從其他人手裡的地圖拚拚湊湊,小部分是離百帶著水性好的路子實一路探過去。
他們不是每一次都能順利看見其他商船的地圖,也不是每一張地圖一定正確。離百還需儘量避開官道水路,所以很多時候她去摸尋是否有其他能走的分支。
蘭溪寬度足夠,可惜太淺了,承載力不足,大船容易擱淺。
“要上岸嗎?”
全走了的話,船怎麼辦呢?而且顧夫人和陳憨憨能不露臉最好不露臉。
換成常服的顧夫人沉思後,將自己那身破爛的華服拿出來:“寄信吧,從加急的通道,錢就用這身衣服上的繡絲。”說完她有些澀然,身上大件的飾品早在綁架時被擄走了,一些小飾品也掉光或是粉碎了,左思右想,唯獨剩下這件衣服還有些利用價值。
白辛和其他人探頭第一次仔仔細細看著衣服,他上手摸了摸,倒抽一口氣:“這個金邊、這個銀紋……是真的?!”
顧夫人頷首,有些茫然,不都是真的嗎?
白辛曾經在大戶人家做過一段時間下人,府上的貴人也穿金戴銀,但衣服上的什麼金邊銀紋那都是靠絲線或者特殊方法挑染,並非真實的金銀。
路窈窕感歎:“不愧是右相。”這已經不是富庶兩字了吧,原諒她們窮,想象力不足。
離百顛了顛,雖然有金絲銀邊,但是衣服本身並不太重,令人讚歎的高超的技藝。
手巧的幾人一點點把金銀絲從衣服上分離出來,兩個女孩加上顧夫人自己。
“頭兒不一起嗎?”路窈窕嫌棄男人們大手大腳,又對離百說道。
離百悄悄移開眼睛:“啊……我就不了不了……我繡藝很差的。”
路窈窕和程秋都想到那個繡得跟個公雞一樣的鴛鴦:“噗,那什麼,頭兒你那個荷包難不成是自己繡的嗎?”她當初還以為不是。
小姑娘低頭看自己腰間鼓鼓的荷包:“不是啦,是雲卿哥哥給我繡的。”
顧夫人本就順著她們的話抬頭去看荷包,看見異常熟悉的圖案整個人都震驚了,又聽少女喚了聲“雲卿哥哥”,手裡的鉤針刺破了指腹:“嘶。”
“沒事吧?”
顧夫人搖了搖頭,而後躊躇一下,儘量委婉地問離百:”離姑娘,你這個荷包……”
“啊,我忘了告訴你。”小姑娘想了想該怎麼說。
顧夫人的心高高懸起。
“我是雲卿哥哥的未過門的唔……”
路窈窕捂住頭兒的嘴,在她耳邊小聲道:“頭兒頭兒,換個詞,換個詞。”
這可是右相夫人,路窈窕雖然覺得自家頭兒天下第一好,可顧夫人心裡不一定這麼認為。高門大戶講究個門當戶對,路窈窕聽許多戲子唱過薄情郎和平家女的愛恨情仇,許多裡麵都有蓄意拆散兩人的公婆。
路窈窕沒見過顧雲卿不置可否,可小姑娘說起對方來眼睛都是清亮快樂的,她不想打破這份快樂。
係統也說:【未過門的妻子一般是得到父母認可的吧,我瞧著顧雲卿還沒把你的事同家裡說……】
!
天殺的!
這個男主不會想渣它崽吧!
離百凝重的思考了下,妻子不讓用,那夫人肯定也不讓,嗯……就這個了。
“我是雲卿哥哥私定終身的外室。”離百想著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以前聽嬸嬸說過鎮子上哪個哪個是哪家的外室,這不就用上了。
路窈窕、程秋:“!!!”
顧夫人……顧夫人已然失了血色,麵色慘白,像是要閉過氣去。
作者有話要說: 可惡!預估錯誤,見麵在下一章!
今天比較早嘿嘿,晚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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