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僵硬的回抱,聽見她給自己介紹顧雲渺,顧雲渺對陳嬌這個娘親的救命恩人加上小嫂子的朋友露出大大的笑臉:“你可真厲害啊,那麼危險的時候那麼冷靜!”
陳嬌恍惚了一下,眼前純真又親善的絕色少女的笑臉被記憶中撕心裂肺又尖銳地呐喊替代。
‘我不接受!她憑什麼進來!’
‘娘還沒回來!她為什麼回來!’
‘哥!你不是去救娘的嗎?她是誰?她是誰啊!!’
哭著的千金小姐用力推倒雙目空茫全然沒有反抗的少女,兩人像是傷痕累累的幼獸,一個用流著血的爪子攻擊彆人,一個疲憊不堪隻剩喘息。
“陳姐姐?陳姐姐?”離百搖了搖出神的陳嬌。
陳嬌回神:“抱歉,剛剛想到其他事了。”
顧雲渺歎氣,戀戀不舍地牽著小嫂子的手:“你看嬌嬌姐剛來,你不多留幾天陪陪她嗎?”
離百:“啊……對不起,可是我同白辛他們說好了要走的。”
待在這都城,船員們都快發黴了。
小姑娘想到前兩天在青|樓捉到的船員,鼓了鼓臉,下定決心把他們從都城帶走。這都去青|樓了,就算隻是看看,下一步是不是要賭|場了?
都城引誘人心的東西太多,離百心智純潔卻也堅定,她擔心船員禁不起誘惑,走了彎路。
顧雲渺失落極了,本以為陳嬌來了能讓小嫂子多留一會兒呢。
離百明天就要走了,下朝後得了這個消息的顧雲卿注視小姑娘,沒說太多,隻給她梳了一個半盤起的發髻。
銅鏡朦朧的倒影中,似乎回到了村子裡,溫雅的公子第一次拿起雕刻的木梳小心翼翼梳著長發。
這一次,梳子換成玉質的了,顧公子的手藝也從單純的梳發掌握成了能做兩個簡單的發髻。
他最後插上自己買的翠玉綴銀簪,從身後,高高投下的目光,能將安靜坐著的小姑娘全然籠罩。
他的小姑娘。
窗外落了雪,在隨風飄落到屋內的那一刻,顧雲卿俯身。
聽見下人們說下雪了的小姑娘往後仰起頭:“雲卿,下……”雪了。
一個終點是發頂的羽毛般的輕吻,落在了額頭上。
小姑娘張大了眼睛,顧公子合著眼,她看見他的睫羽,內斂而克製著地顫抖。即使隔著幾縷發絲,相貼的位置也傳遞著溫度。
這是一場大雪,鵝毛從天空漂浮下降,落在房簷、露天庭院、草埔假山……和人的身上。
熟悉了顧府環境的海鳥們被大雪壓得落回地麵,有幾隻順著氣息落在小院外的樹枝上,歪頭看著屋子裡一動不動的兩人。
“咕嘎?”
漫長又短暫的幾秒後,顧公子直起身子,仿若什麼都沒發生,把一塊瑩潤的彎魚玉佩放入她掌心裡:“這是你給我的海玉做的,你貼身帶著……”
離百點頭又點頭,腦袋往下低了幾個度,都不敢看銅鏡,像一個被嚇到的小鴕鳥。
顧公子歎息:“我恰好明日也離城,送你一段路吧。”
小姑娘還是點頭不吭聲。第二天被顧公子拉著一同騎馬才想起來問:“你去哪裡啊?”
顧雲卿笑了下:“舍得理我了?”
“……我沒有不理你啊。”就是不大好意思。
顧公子沒有揪著不放:“去賑災。”
“不是其他人去嗎?”
“我也要去的,不過是晚了兩日。”顧公子耐心解釋。
可小姑娘聽了半晌,突然問:“真的不是因為我才留了這麼久嗎?”
她的直覺很強,愧疚地說:“下次……你不用等我。”
“……不是的,要等韓神醫一起,他才是這次的主要人物。”顧公子補充,“我就是個順帶的。”
小姑娘的心情低落的少高興的多,她開始擔心顧公子的生命安全,嘀咕了兩句,突然整隻隊伍都聽見後頭追來的快馬聲。
“等等!”
作者有話要說:大腦:狗血!我要灑狗血!
手:……嗯嗯哦哦【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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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嗚嗚我全勤沒了!
明天多更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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