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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們大明根本沒有古梟!這是你們從哪裡偷來的!”西陽國大皇子不能接受,他的低吼拉來了顧公子的一瞥。

離百聽得真切,她想到那些古梟受的重傷,手緊了緊,走到被繩子捆得嚴嚴實實的莫托麵前,小臉冷冰冰的:“偷什麼偷?它們明明是被你們西陽國的人傷到才飛到大明來的!”

莫托不信:“我域不會有人攻擊古梟,若真的是我域古梟,亦不會攻擊我域族人!”

他們是那麼崇敬古梟金鵬,怎麼可能有人會行這全民唾棄之事。

小姑娘撇撇嘴,人長得一般,還挺自信。

“你憑什麼認為你們就沒有人不對古梟懷有惡意?”她接著道:“十字錐是你們那裡特有的,好多古梟都差點因為這個丟了命,至於不會攻擊你們……哼,你們都差點把古梟王後搞死了,還不準它們記仇?”

離百說著說著來了火氣,指著沒人敢幫忙在古梟金鵬的圍攻下身上多出好些個血洞的清夫:“古梟平時都不攻擊人,一看見他就全都發瘋了,它們受傷肯定和他有關!你不信?你不信自己去問他。”

莫托看向幾乎去了大半條命的清夫,眸光閃爍,心誌動搖。的確,那些古梟除了叨了來幫清夫的人之外,全身攻擊和注意都在清夫一人身上。

他隨著這點去想,腦子不笨,很快聯係到了清夫身後的勢力——西陽國最大的醫術館。

他腦海裡忽然閃過一段對話。

曾經有人閒聊時告訴莫托,醫術館裡的都是一群瘋子,他們什麼都敢做,聽說毗鄰國家的信仰聖獸白吻鱷也被他們暗地裡抓來做過實驗,還有抓來奴|隸做人|體|實|驗。

那時莫托隻是當個趣事聽,甚至不認為這是多大的事。

那如果有一天,這群瘋子把主意打到了古梟金鵬上呢?

莫托怒不可遏,不隻是他,好些聽清楚的西陽士兵不可置信地看向平日尊敬的清夫大人。這件事如果是真的,對他們來說就像是一個卑鄙可恥的叛|國|賊。

古梟金鵬是國鳥,是信仰,是虔誠看著就會受到鼓勵的凶禽。

清夫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滿身是血,顧家軍捆他時都沒掙紮,自然無力反駁或告訴其他人真相。

展副將同顧公子彙合了,交代信息時就聽見小姑娘氣憤又乾巴巴的懟人聲。

她實在是不懂怎麼氣人,這話在展副將看來不痛不癢,見莫托大受打擊的樣子挺驚訝。不是吧,這個和自己交戰這麼多次的領軍居然精神上如此脆弱。

展副將若有所思。

顧雲卿微微笑著看小姑娘把自己說的恍然大悟,對著清夫嘀嘀咕咕罵,罵得嘴巴都乾了,又氣得想踹清夫一腳,這次反過來是古梟金鵬用翅膀攔著她。

算了算了,沾一腳血,不值得不值得。

他清咳一聲,拿著個杯子遞了杯水:“先潤潤喉嚨,待會兒再罵。”

離百習慣性接過,喝完後一愣,心裡說:‘完。’

係統:【啊?】

她盯著顧雲卿側過去和人說話的臉:‘他又開始對我使美男計!’

【啊??】

離百低頭看看空杯子,又看看沒放心上的顧公子,抿著小嘴巴去打滿水,放到顧雲卿手裡:“你喝。”

“好。”顧公子笑著喝完了,清淡的水裡嘗出甜味兒來。

再抬頭,小姑娘早跑遠了。

沒有意識到異常的顧公子笑了笑,妥帖將杯子收好,轉頭讓人去幫展副將的人,將物資運送至他們的本營。

離百領著古梟金鵬跟著去搬,心裡小得意的同爸爸說:‘他給我端水,我也給他端,這樣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了。’就算說分手也不心虛,她多機智。

咦,她剛剛忘了說分手,等有空要記得。

係統爸爸聽著聽著,好像有點道理,又似乎哪裡不大對。

可惜的是,它的智商也許還沒自家崽高,於是應聲附和:【沒錯,就是不能欠他的。】

顧雲卿這邊結束得最快,他沒有多待,留下人手護送糧草後,命人押上莫托,往其他兩個西陽軍的據點去支援。

在莫托的強烈要求下,還捎上了半死不活的清夫。

離百沒跟著去,她到了顧雲卿在蜀川的本營後,本來說去找船員,被年樸柏給勸住了,給她打包票說會派人去尋。

她閒不下來,帶著數隻跟屁蟲,滴滴溜溜地轉,一會兒看夥頭兵給獵物刮毛燙皮,一會兒跑到娘子軍那裡學點“小本事”。

古梟金鵬滴滴溜溜跟著,比她還好奇。人拔毛時警惕地往後挪,等吃的下鍋了又把頭探過來。

離百手裡試著弓|弩,它們也要試,咕咕咕撒嬌,對自己體型沒一點兒數,爪子就要學著往弓|弩的臂環裡套。把英姿颯爽的娘子軍整得哭笑不得。

年樸柏回來時就提醒了下頭的人彆衝撞了離百,加上有古梟金鵬這麼個大標識,旁人就算認不出離百這張臉,也不會刁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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