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1 / 2)

發現自己心煩意亂的時候,埃文會給自己一些時間冷靜下來。

冥想或者讀書都是很好的選擇。

都能給精神力湖泊提供長足的安定。

[阿瑟蘭並不重要]

[這一段不實婚姻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埃文翻開第一頁的時候停駐,對自己說,同時觀察自己的情緒,試圖擺脫巢依戀的影響,分析出對應的結論。

如果他開始過分眷戀一個雌蟲,那麼就到了應該分彆的時候,埃文並不做冒險的事,就算是這次遲來的叛逆,他也做了萬全的準備,限定了時間。

但沒有。

任何關於昨晚的記憶都沒有造成負麵影響,提到離開,也沒有心痛或者不舍的情緒。

埃文指尖微頓,眼睫低垂。

靜默了好一會,他恢複鎮定,慢慢翻開日記的一頁,確認自己還是和從前一樣,並沒有被除PA之外的事動搖心神。

或許是因為雌蟲優異的表現。

阿瑟蘭少將性格堅韌理智,並不把分彆當成難過的事,也沒有對此表現出任何眷戀或者其他情緒。

這很好。

埃文平心靜氣,翻到第二頁。

如同眼神絞纏,唇齒相依之類的親密事件,在埃文心裡,並不是界定感情存在的標準。

因為關於這類情節,他在前任冕下的日記裡實在看得太多了。

親吻,撫觸。

繁衍,子嗣。

有了實質性的關係,也不能說陸邵舒前輩和他的情人之間存在感情。

前輩生活在三百多年前。

那時候還不是複蘇紀元,西斯裡冕下逝去,PA暴動,汙染區因此遍地都是,蠶食鯨吞的掠奪健康的土地。

地宮裡的雄蟲大批死亡,外界的局麵動蕩不安。

汙染區不斷擴大,生存資源銳減,但不同蟲族之間的爭端反而一天天尖銳起來。

那是黑暗紀元的尾聲。

一切陰謀詭計,權謀交易的戰場,婚姻結合的首要目的是為了聯盟和繁衍,而非感情。

陸邵舒前輩就生活在這樣的黑暗紀元。

並且在他二十二歲的時候,被迫娶了一位貴不可言,高不可攀的雌蟲。

關於此事,地宮的記載很少,且語焉不詳。

但用了被迫這樣的詞語,想來在口述的時候,這段過去並不如何值得紀念。

記錄官寫下短短的幾句生平,就把這本書束之高閣,直到下一任冕下繼任時才會再打開。

埃文因為地宮做事的簡練風格,而失去了詳細了解前任冕下的機會。

而在日記裡,關於這位雌君的回憶,筆墨也很少。

對於前任冕下的性格來說,這無非是一種沉默的回避,或者無聲的遺忘。

翻到第四章,開頭幾句仍是抱怨。

1月1日

[我想這裡並沒有元旦節的說法,不過我還是跟方丈要了一個煮熟的鳥蛋,隻能看不能吃,媽個雞]

[我現在算了解一點這個地宮,似乎外麵那裡烏七八糟的東西來源就是這裡,那個PA到底是什麼?]

接下來的幾句話挨挨擠擠的縮在縫裡,似乎隻是回頭的補充,或者漫不經心的瞎寫。

[上次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就感覺渾身發冷,做了好幾天噩夢,應該是我的本能在警告我自己]

第二句換了一種蟲族語言。

[它好像是活的,我的感覺]

1月27日

[嘗試用精神力感應那個鬼東西的精神力絲線,但沒找到,也可能它是死的]

1月29日

[方丈是前一任冕下的雌君,伴侶已經去世,我是今天才知道的,他啪啪啪的時候突然和我道歉,作為方丈,他很稱職,但作為情人,他覺得情感上虧欠我]

[我不需要抱歉,蟲族的雌蟲,有時候讓人又愛又恨]

[當然,方丈是可愛那種,他看上去太痛苦,我抱著他讓他哭了一會,他看上去好了很多]

[方丈走了之後,我開始琢磨,想儘可能的多幫一點忙]

1月30日

[媽個雞,瞎搞胡搞的,它醒過來了]

2月3日

[我可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