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你是不是又第一了？恭喜啊。”一直是他忠實信徒女生走了過來,看到他後先說了一句,隨後順著他目光看了過去,看到一個完全想不到名字後，一時間也有些驚訝。
“這不可能！他缺考了一門,怎麼可能比我考得好！”不及格來承德之後第一次看到自己名字上還有人，心態瞬間崩了。
戚慕陽湊過去看了眼,看到戚未晨名字放在排名一格子裡後，頓時也震驚了。
“一定是老師搞錯了,我現在就去找老師！”不及格說著,怒氣衝衝往辦公室去了。
戚慕陽盯著公告欄咽了下口水，等褚晴走近後乾巴巴道：“戚未晨……這麼牛嗶嗎？”
“還行吧，滿分750，缺考一門150分語文,現在考了600分，”褚晴盯著戚未晨名字後分數嘖了一聲,“常規操作，不值一提。”
戚慕陽：“……”神特麼常規操作不值一提,都他媽滿分了！
他震驚三秒後突然想到一件事,回頭看向戚未晨問：“你爸知道你學習那麼好嗎？”
“嗯。”戚未晨應了一聲。
戚慕陽突然就悲憤了，比自己長得像爸爸,比自己性格像爸爸,腦子也比自己聰明,難怪老爸給他那麼多生活費,跟他一比，自己就是個渣渣，要不是老媽在，老爸估計早就帶著他天才兒子遠走高飛了吧！
“……你怎麼了？”褚晴不解看著他，總覺得他情緒好像突然就低了下來。
戚慕陽憤憤看她一眼：“我沒事！”
“你看起來不像是沒事誒。”褚晴無辜道。
“彆管我！”戚慕陽說完就氣哼哼走了。
褚晴莫名其妙看向戚未晨：“他為什麼心情不好？”
戚未晨沉默一瞬：“腦抽了吧。”
褚晴：“……”
“怎麼了？”戚未晨問。
褚晴訕訕一笑：“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開玩笑一句話，可從你嘴裡說出來，感覺像罵人一樣。”
戚未晨垂眸：“我是認真。”
“……就是因為太認真了，所以才像罵人，”褚晴說完怕他再糾結這件事，忙轉移話題，“不及格現在去找班主任了吧，他估計有鬨，等一下肯定還要找你麻煩。”
“我在等。”戚未晨淡定道。
褚晴揚眉：“等什麼，等他找你麻煩？為什麼？”
“因為答應了小朋友，替他出氣。”戚未晨回答。
“小朋友？誰呀？”褚晴更好奇了。
戚未晨沒有說話，褚晴又追問了幾句，還是沒問出來，最後隻好作罷了。
另一邊，一群學生在幫老師們整理試卷，平日人不多辦公室裡擠哄哄，再有人嗷一嗓子哭起來，那是相當引人注目。
不及格眼淚刷刷掉，班主任腦子都疼了：“你冷靜一點，這次試題偏難，你沒考好也正常，不能因為彆人比你好一點，就斷定人家成績是假吧。”
“他缺考一門語文，怎麼可能考600，難道門門滿分？！你們都是電腦判卷，一定是出bug了，老師你把卷子拿出來，我不信他考這麼多！”不及格越說哭得越狠。
班主任深吸一口氣：“現在卷子還沒分完，等分完了再做判斷好不好？”
“不行！那至少得等到晚上了，我不能容忍他名字在我前麵掛一下午！”不及格怒吼。
班主任板起臉：“你冷靜一點……”
“趙老師，卷子都在這裡，要不找一下吧，彆把咱年級第一給哭壞了。”一旁一個端著保溫杯男老師開口道。
班主任掃他一眼：“我看不是甄有誌想看，是你想看吧。”
“大家都挺好奇，想看看趙老師是不是真這麼有福氣，年級前二都在你們班。”男老師笑了起來，其他老師也跟著附和。
班主任笑了一聲：“真這麼好奇話，那你們自己找，這麼多卷子，我可沒空。”
“學生們都在呢，很快就找完了。”男老師說著，指揮學生們開始翻試卷，其他有空老師也開始幫忙，大多是彆班班主任。
班主任抿了抿唇，心裡有些生氣。當初甄有誌要轉她班裡時候，這些人都有些酸，現在之所以這麼殷勤，無非是想證明戚未晨分數是個bug，她班上不可能教出成績這麼好學生。
隻可惜她雖然生氣，卻不能真發作，畢竟她也覺得戚未晨分數可能有問題，畢竟他缺考了一門，這次試題難度又大，就連甄有誌也隻考了560多分，他能把除語文卷子之外所有試卷都做滿分，幾乎是不可能事。
班主任歎息一聲，發現不及格已經不哭了，皺了皺眉頭後道：“不管戚未晨成績是不是有問題，待會兒看完試卷，就不準再鬨了。”
“知道了老師。”不及格吸了吸鼻子，眼睛腫得像核桃一般站在那裡。
班主任被他鬨得心情不太好，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了，等戚未晨卷子陸續找出來後，她也懶得去看，倒是一開始提議男老師，拿著理綜試卷開始看，看著看著驚呼一聲：“謔，我昨天改最後一道大題時候改到了他，步驟完整漂亮，答案準確清晰，當時還以為是甄有誌，沒想到竟然是他。”
不及格一聽，臉色刷一下白了。
“是嘛，給我看看生物。”另外一個教生物老師也湊了過來，仔細看完後確定，“真全對，這卷子要不是隻有一百分，我還想給加個五分卷麵分。”
班主任在男老師誇獎第一句時候，耳朵就支棱了起來，再聽生物老師話，立刻看向他們：“讓我看看數學。”
男老師立刻將卷子遞給了她，班主任直接翻到了大題那裡，仔細看過之後咳了一聲：“最後一題分數不對，他不應該是滿分。”
不及格眼睛一亮，其他人也看向了她，她在眾人目光下悠悠開口：“這孩子怎麼回事，最後一題為什麼不寫‘解’呢，按理說就該扣他一分，讓他長長記性。”
其他老師：“……”
不及格：“……”
其他老師被她這句話激起了好勝心，摩拳擦掌開始檢查戚未晨其他試卷，結果翻來翻去研究半天，再也沒找出一處能扣分地方。
“趙老師好福氣啊，這回年級第一第二都在你們班了，就是不知道戚未晨語文成績怎麼樣，是不是也能這麼出色。”男老師酸得牙都倒了。
班主任笑眯眯：“零分又怎麼樣呢，還不是考年級第一了，按他現在成績，語文隨便考個及格分，就可能是咱們市高考狀元吧。”
男老師：“……”
班主任說完，注意到不及格還站在這裡，雙眼失神得好像失去了人生希望，她臉上笑意淡了些：“你也看到他試卷了，現在不覺得是假了吧？回去之後好好讀書，更努力一點，向戚未晨學習知道嗎？”
不及格在承德高中兩年多了，第一次聽到彆人說讓他向誰學習，本來就落差大心裡更難受了，他一臉艱難開口：“老師，他會背答案，這些答案一定是他背出來，要不就是作弊，他連筆記都不做，怎麼可能……”
“夠了，教室是智能監考，這幾年沒有人能在攝像頭下作弊成功，”班主任冷下臉，“試卷是老師們親自出，一直鎖在校長辦公室裡，他怎麼提前背答案？甄有誌，承認彆人優秀有這麼難嗎？”
“反正他不可能比我考得好！”不及格崩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