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怕他想不開，趕緊叫自己班學生跟了出去，等一會兒聽到學生說他回班了，這才放下心來。
不及格回到班裡，徑直走到了戚未晨跟前，當著所有人麵死死盯著他：“你到底是怎麼提前搞到試卷又把答案背下來？”
“喂，你說這話有什麼證據嗎？”褚晴不悅問。
不及格惡狠狠看她一眼：“我沒問你！”
“問誰都一樣，在你沒拿出證據之前，我們憑什麼要回答你？”戚慕陽看著他氣急敗壞樣子，心裡微爽。
不及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突然發瘋一樣尖叫起來，聲音尖利刺耳，不僅讓全班對他行了注目禮，就連教室外麵都圍滿了人，全是伸著腦袋好奇張望。
戚慕陽嘖了一聲：“彆他媽在這兒丟臉了，有完沒完。”
“你分數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偷到答案了？”不及格對戚慕陽話充耳不聞，隻是死死盯著戚未晨，還在執拗問那個問題，“這回試題史上難度最高，我和我下麵那個都才五百多分，你怎麼可能去掉語文成績考滿分？！”
“你想我怎麼證明？”在眾人視線下，戚未晨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不及格冷笑：“就算你會背答案，也不可能理解那些答案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全對嗎，那就當著所有人麵，把你解題思路說出來啊。”
戚未晨靜靜和他對視片刻：“可以。”
不及格一聽到他答應了，就要轉身去辦公室找試卷，然而轉身到一半，就聽到戚未晨在後麵淡淡道：“如果我能說出來，你會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不及格皺眉。
戚未晨平靜起身，身高在不及格麵前壓製性勝利，他居高臨下看著不及格：“如果我能說出來，你現在就是在汙蔑我，你該付出什麼代價？”
“我隻是讓你證明自己！”不及格不服氣。
戚未晨淡淡道：“憑什麼對你證明？”
不及格噎了一下，餘光掃到這麼多人看熱鬨，他已經是騎虎難下狀態。咬了咬牙，他發狠道：“如果你真會那些題，我就退學！”
此話一出，周圍一片抽冷子聲音。
“退學不用，道歉吧。”戚未晨表情沒什麼波動。
不及格恨恨看著他：“好！”
兩人約定一出，立刻有好事跑進來，手裡拿著儼然是這次考試試卷，隻不過上麵大多數題都是空，不像戚未晨那麼滿。
試卷落在了戚未晨和不及格中間，戚未晨垂眸：“你挑題。”
不及格冷哼一聲，毫不猶豫選了數學卷子上最難一道。戚未晨看了一眼題目，直接往講台上走去。吃瓜群眾們見狀回座位回座位，搶前排搶前排，都做好了看熱鬨準備。
最後一排戚慕陽看到戚未晨拿起了粉筆，皺起眉頭問褚晴：“喂，他不會出洋相吧？”
“洋相？”褚晴挑眉順著他目光看過去，眼底滿是驕傲，“我就沒見過戚未晨在學習上出過洋相。”
她一直為戚未晨聰明腦袋瓜感到驕傲，哪怕現在已經分手，她心底對他敬佩也從未少過。
是時候讓他們為來自2019智慧顫抖了。
戚慕陽見她笑意盈盈盯著戚未晨，心裡那種古怪感覺又來了，不過沒等他細想，講台上戚未晨已經開始講題了。
他思路簡單精準，聲音也平緩悅耳，原本看熱鬨眾人漸漸安靜下來，由他隨便點撥幾句，竟然感覺腦子開竅了一般，總算弄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錯了。
戚慕陽嘖了一聲，感覺到了戚未晨牛逼。他這個學渣之前兩年基本沒怎麼學習，可是現在一聽，竟然也隱隱有聽懂趨勢，那些成績好點，估計被他一點就通了吧。
戚未晨一道題講完，不及格眼睛都紅了，翻著試卷又給他找了一道題：“我不信，你把這道題講了！”
戚未晨拿過來看一眼，直接在空黑板上開始了。
班主任從有人替不及格拿試卷開始，心裡就有些慌，最終還是因為怕出事匆匆往班裡趕，其他幾個班主任和老師，也本著看熱鬨心跟了過去，路上那個男老師還說：“趙老師，你學生心理素質都不太行啊，要是年級第一跟年級第二打起來了，你到時候向著誰呢？”
“身為老師怎麼能偏袒，當然是誰犯錯了就批評誰。”班主任繃著臉。
男老師笑了一聲：“趙老師真是個公正人。”
班主任斜了他一眼，沒有再搭理他了。幾個老師走過拐角，剛走上走廊，就看到前麵教室圍了一圈人，他們趕緊過去，還沒等把人都叫走，就聽到了教室裡講題聲音，幾個老師同時一愣，腳步也隨之放慢。
等到了窗戶外時，就看到戚未晨正在講一道物理題，講台下比平時上課時都安靜，甚至有學生在刷刷記筆記，窗戶外麵學生們有不知道從哪搞來筆和紙，也在刷刷寫，沒有這些條件則是在手機上記知識點。
幾個老師哪見過這種陣仗，在外麵聽了半天後，驚訝於戚未晨條理邏輯竟然如此分明，難怪那些學生會聽得這麼認真。
既然沒有鬨事，老師們也沒必要留在這裡了，於是一同往辦公室走。
“趙老師真是好福氣，竟然有這麼一個願意幫助大家學習好學生。”男老師再次酸溜溜。
班主任掃了他一眼，笑眯眯道：“還可以吧，主要是我人品好，所以才能留得住這麼好學生。”
男老師被她噎了一下，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板著臉離開了。
這邊教室裡，戚未晨又一道題結束，不及格魂都掉了一半，嘴裡喃喃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做得出來，你再講一道……”
“喂，你跑這補習來了？”戚慕陽不耐煩道，“掏補課費了嗎？”
不及格臉刷一下白了。
小胖子殷勤上講台擦黑板，奸臣則給戚未晨遞了濕巾，戚未晨慢條斯理擦手。
一看他這是不講了，平時一直捧不及格臭腳女生忍不住道：“戚未晨，你再講講彆吧，就當是幫幫大家。”
她話一說出來，立刻有一小片附和聲。
戚未晨平靜看向她：“憑什麼？”
他沒有任何語氣，像是真隻是在問，憑什麼？女生沒想到他這麼直接，臉刷一下紅了，剩下話再也說不出來。
戚未晨走到不及格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你好像不太明白。”
“什麼？”不及格怔怔抬頭，整個人都虛弱了。
戚未晨垂眸：“我考600，是因為卷子隻有600，不是我隻能考600。”
不及格：“……”
在場所有人：“……”
褚晴：嗬嗬，在學神麵前顫抖吧，你們這些無知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