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夢安猶豫了瞬間,做了抉擇,隻要能夠跳到一旁的窗台上。就可以扒著一旁的下水管道逃生。
就在這瞬間,最先進入的餘深反應過來,他從後麵拉住了趙夢安的腰,把他從窗台上拉了下來。
趙夢安沒了退路,紅著眼睛咬牙回身,舉刀就刺向餘深。
餘深畢竟經驗不足,有點慌亂地抬手格擋,身體往後一躲,刀子擦著他的衣服就過去了。
趙夢安揮舞著手裡的刀,聲嘶力竭地喊著:“誰上來我就殺了誰!!”
其餘的警員被這一聲震住了,眼前是個殺死了三個人的亡命徒,他們一時圍攏著,不敢上前。
千鈞一發之際,顧言琛衝了上去,他的速度很快,左手用力一扣趙夢安拿著刀的手,右手直接一記肘擊,直擊了趙夢安的頭部。
趙夢安的頭隨之一擺,啪地一聲撞在了一旁的窗戶上。
嘩啦一聲玻璃就碎了,趙夢安的額頭沾了血,嘴裡也滿是血腥味。
他的麵容說不出的猙獰,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嘶吼,手中的刀刃反射著寒光,直刺顧言琛的胸口。
顧言琛沒給他機會,捏住趙夢安的腕骨,讓他的進攻慢了一瞬。
隨後他矮身躲過這一擊,側身交錯之後,回身又是一腳踹在趙夢安身上。
趙夢安後退了一步,脊背重重貼在牆上,手裡的刀落在地上。
他還沒來得及把刀撿起來。
顧言琛的第三招又到了,他的雙手抓住趙夢安的肩膀,提起膝蓋對著他的腹部重重一頂。
趙夢安整個人失去平衡,被頂了起來,他隻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置,撲通一聲直接倒在地上。
顧言琛出招迅速,一共也就花了幾十秒的時間,就把嫌疑人製服。
趙夢安趴在地上緩了幾秒,臉色蒼白還想掙紮。他一邊低吟著,一邊伸出手想要撿自己掉落的刀。
那刀在他前方幾米處。
趙夢安的眼睛死死盯著,手指就要觸碰到……
顧言琛卻先了他一步,一腳把刀踢走。
隨後他蹲下身,膝蓋壓在趙夢安身上,抽出身後的槍頂在了他的頭上:“彆動。”
趙夢安感覺到一個東西頂在了他的腦後,他沒回頭也知道是槍,本能地身子一抖。
餘深走上前,掏出手銬,銬在他的手腕上。
把犯人押上了最後那輛押運車。
顧隊長和餘深也坐了上去,為了保險,這次陸英也坐了這輛車。
車輛開動,陸英按著拳頭嘎嘎作響,他看向鼻青臉腫的趙夢安,有點遺憾:“剛才我在樓下布控,要是我在樓上,非揍死這小子。”
被三個警察盯著,趙夢安瞪著眼睛看著三位警察,他咬緊了牙,手握著拳頭。
車上有著重犯,一路上警員們都神經緊繃,沒有說話。
等他們到了市局裡,把趙夢安送去包紮,顧言琛回身問餘深:“剛才沒有傷到吧?”
餘深搖頭:“沒有。”
他的動作還算靈敏,在關鍵的時候拉住了準備跳樓的趙夢安,但是還是經驗不足,刀子劃過他衣服的時候下意識地出了一頭冷汗。
顧言琛道:“你反應挺快的,擒拿還需要再練練。”
餘深低下頭,不知道自己這轉隊的事還有沒有希望。
陸英現場教學:“他的刀你要躲,但是你不能害怕,你一怕他,氣勢上就輸了,容易被他壓住。”
餘深忍不住問:“那要怎麼做啊,為什麼顧隊一上手,對方的氣焰就沒那麼囂張了?”
陸英教導他:“有句老話叫做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餘深把這話默念了一遍,當做座右銘,隨後恍然道:“那顧隊就是不要命的?”
顧言琛聽了他們這不靠譜的對話,終於忍不住道:“陸英你彆教壞小孩子。”
隨後他對餘深道:“等你多做訓練,速度比對方快,力量比對方強,他自然就會怕你。”
簡單包紮之後,趙夢安就被關在了審問室裡,等著進行審問。
沈君辭聽說抓捕順利,也來到了審問室這邊,剛一進觀察室,他就發現觀察室裡多了幾張舒適的沙發椅,其中一個還放了個挺好看的腰靠。
沈君辭還以為自己走錯了,一時有點遲疑,沒敢坐下。
白夢已經坐在監控台前,正在調試監控設備,看他進來,扭頭招呼道:“沈法醫,你坐啊……”
沈君辭這才走進來:“這椅子?”
白夢解釋:“顧隊說,幾位領導經常過來旁聽,就申領了舒服一些的椅子。”
然後她壓低了聲音,指了指其中放著腰靠的那一個道:“顧隊還說,這個是你的專座。”
沈君辭:“……”
道理他都懂,可那腰靠上還沒撕下來的標簽有四個字“孕媽優選”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