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聖杯,是聖杯戰爭勝利者所得到的獎品……同時也是住“大聖杯”與現世之間魔力通道的成就第三魔法的必要設備。】
【在第三次聖杯戰爭之後,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吸取了前幾次聖杯戰爭中,聖杯被屢屢破壞的教訓……將小聖杯做成能自由行動的“人造人”……也被稱為“聖杯守護者”。】
東方雪紀聽得屏住呼吸。
她一開始還在想,這和愛麗有什麼關係啊?
然而,聽著聽著,她的胸中似乎有一股寒冷在凝結……衛宮先生說過,魔術師缺乏人性,所以遠阪時臣這樣死板的人居然可以算魔術師中“道德良好”的佼佼者,她還說不必如此悲觀,韋伯難道不是很有人性嗎?肯尼斯雖然暴躁傲嬌一些,但對未婚妻很好,也不像衛宮先生說的那麼差勁。
她提出疑問,衛宮先生便歎息道:“他們畢竟是新興起來的……”
言下之意,新興家族的魔術師,無法撼動老牌腐朽的魔術體係。
東方雪紀因此對這個所謂的“老牌腐朽體係”充滿好奇。
她想,都是現代社會了,再腐朽能腐朽到什麼程度呢?
但今天的事情就是對她當頭狠狠一棒!!!
她呼吸急促,難過和迷茫徹底轉變為憤怒!
係統說到這裡,乾脆一口氣講完了:【……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與其女伊莉雅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都是這樣的人偶。】
【隨著聖杯戰爭的進程,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不可避免地……將要完成向聖杯的轉化,她本人的意識、靈魂、□□儘將消散。】
東方雪紀目眥儘裂!
她的眼前突然什麼都看不清楚,耳朵邊也似乎響起了嗡嗡耳鳴,許久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正在流淚——安靜的流淚,似乎連大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又似乎有極其可怕的惡魔在她的心中咆哮,讓她快快發狂,快快把這個殘害了她的朋友的冷酷的世界打個天翻地覆!
【雪紀,冷靜。】
【雪紀……】
東方雪紀聽不進去,她突然不想講道理了,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人做壞事,隻有她不能做?為什麼他們可以把人命當做玩笑、當做工具、當做可以隨便利用的玩意兒,而她卻不能把這群人全部抹殺呢?
是她還不夠強大嗎?
不,即使她已經很強大,也不可以這樣做,因為世界自有一套運轉規則。
可是,如果這套運轉的規則下,還會出現愛麗這樣的受害者,那麼這套規則,要他究竟有什麼用呢?
她如同困獸,天地之大,她卻隻能在小小方圓之內同一個看不見的敵人搏鬥!
東方雪紀深深地吸一口氣。
係統:【雪紀。】
【言峰綺禮在你前方二十米處,那棵樹上。】
“!!!”
東方雪紀慧目如炬,一轉眼便看到這個在遠阪時臣身邊時,裝出一副老實樣子的男人,對方也大大方方,站在一棵粗壯的樹杈上,還對她笑:“東方雪紀。”
“看來你已經知道,你那位朋友的事情了。啊,抱歉,我忘記你現在聽不到,我們是否應當筆談?”
東方雪紀頭一次這麼想聽一個人在說什麼,她想知道言峰綺禮扮演了怎樣的角色,於是請係統翻譯,係統:【……他說可以和你筆談。】
雪紀高聲回答:“不用,我聽的見。”
言峰綺禮便自顧自地說下去了:“東方雪紀,在見到你之後,我時常思考一個問題。”
“你究竟想要得到什麼?你活在這個世界上,究竟在用什麼推動自己?你可曾有過真正的愉悅?可曾有過真正的戰栗?”
“一開始,我以為你和時臣師是一種人:你們會愚蠢地追求一個追求不到的東西,並且為此陶醉。然而那位英雄王閣下卻認為你們截然不同,嗬,他對你的評價可很高啊,‘懂得自己要做的事情的女人’,然後,他又問我:‘綺禮,你現在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嗎?’我仍舊無法回答。”
“但是,這個問題的答案有且僅有那一個啊!愉悅!我追求的當然是最深的愉悅啊!”
他眼睛瞪的很大,像是終於明白自己存在於世的原因:“東方雪紀,我在追求愉悅的道路上,逐漸的明白了一件事!”
“每當我想要做一些事情的時候,人類的道德與倫理就會約束我!人類是有極限的!所以我——”
他還沒說完呢!一個沙包大的拳頭便重重擊打在他的麵部!言峰綺禮感覺自己的鼻梁瞬間就裂開了!他不覺得疼,因為對方力量太強,他一時間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東方雪紀的拳頭是彙聚了她所有苦悶、悲憤的拳頭!那隻害了愛麗的無形的手也重重地壓在她心上!她卻對對方毫無辦法!
這種夾雜著仇恨的憤怒被她發泄在言峰綺禮的身上!
雪紀的聲音中夾雜呼嘯的風:“你這混蛋!也想不做人了是嗎!!!”
“——歐拉——!!!”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