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緩緩站起,陽光透過琉璃瓦,照在林海的臉上、身上,像給他全身蒙上一層斑斕的透明薄紗。“大師,如何說我不是林如海?那我是誰?誰又是我?”語氣輕鬆,充滿了調侃,可又帶著不得不答的威壓。
“阿尼陀佛,貧僧管不了施主是誰,今日讓貧僧引渡了施主吧。脫了這凡塵苦海,自有極樂大世界。”
“噢,大師亦修成佛身了?敢問大師尊號?在極樂大世界如何供奉?”
……
“既然大師尚未修好已身,也未成佛,何來功德渡他人呢?”
“施主,貧僧渡了施主,就是一樁大功德。”
“嗬嗬,大師說說,我一介凡夫俗子,錢權在手,妻妾在懷,兒女成行,天真可愛。這紅塵俗世的種種,皆是令我心快樂的所在。我不想成佛,對大師也無欲無求,為何要成全大師,給大師大功德呢?”
“呃。”邋遢和尚被噎住。
那跛行道士見和尚被林海說的無詞了,接話道:“林如海,你不是這一界的人,速與道長走吧。”從袖中抽出一質樸花紋的鏡子,拿起這號稱風月寶鑒的鏡子,就要對著林海照。
邋遢和尚敲起了木魚,梆梆,梆梆,合著佛號,令人心煩心慌的木魚聲響起。
跛腳道士隻覺得眼前人影一閃,就不見了林海蹤影。他趕緊地攝魂定神,卻發現林海正把一張符錄,拍去了邋遢和尚的頭頂。而同時,幾乎是沒有任何預兆,寒芒逼人的劍風,已經遞到他的眼前、眉間。
跛行道士立即舉起手裡的風月寶鑒去擋,可哪想到,林海的劍風遞向他的眉間是虛招,那偏離了他眉心的劍芒,已向他身旁的和尚脖子劃去。
這樣快若閃電般的一劍,這樣驚豔絕倫的一劍,刷新了僧道二人對凡塵劍術的認知。
道士一推呆立的和尚,也不過眨眼的一瞬間,那僧人的肩頭就掛了彩。道人重新舉起鏡子,想把林海攏在鏡光之內。那想到林海的身法,快如鬼魅,一下子又消失不見了。道人一愣,手裡的鏡光轉換著角度,想尋找林海。卻發現林海,突然又出現在他方才消失的地方。劍尖的血腥,帶起來的森森殺氣,隔著幾尺向他頸部劃來。道士忙舉起陰陽寶鑒來擋劍風,劍芒在他手腕滑過。道人後退縮手不及,劍氣一下子切掉他半個手腕,痛得他哀嚎一聲,縮肩鬆手,鏡子掉落進湖水裡。
此時此刻,僧道二人方知,原來這世間還有這樣疾如閃電、震攝人心、奪人性命的劍法。要不是二人還有幾百年的修行功力在身,怕這一個照麵,就把性命都交代給林海了。
短短須臾的一擊,每一下,林海都使出了全身的功力,他覺得仿佛過了一生一世的激烈。這兩劍,也透支了他全部的靈力和內力,可惜竟未得全功。
邋遢和尚掙脫了那定身符,用木魚罩住林海,使他不能隱匿回空間。和尚舉起木魚,要拍向林海。
林海提著長劍,靠著亭子的石柱,勉力站著,“你二人今日或能殺了我,但你二人也躲不過天罰。修行之人,濫殺凡人。你們以為呢?若你二人不敢冒天罰殺我,隻要我知道你們再出現一次,我就殺了十二釵中的一個,正冊副冊的都算,也包括那塊破石頭。”
道士的驚訝,“你說什麼?”
和尚聽了這話,不管不顧,惡聲笑道:“林施主,我們不殺你,貧僧拘了你在這木魚裡,也是一樣的。和我們走吧。”舉起手裡的木魚,向林海扣去。
林海的嘴角已經滲出來血沫,他想提劍去抗、向他撲壓過來的、變得越來越大的木魚,卻一動不得動。
一根長鞭甩過來,卷住了木魚的去勢,將木魚擊偏。
“賊人,敢傷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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