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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沉默, 良久以後才緩緩說道。
“恩侯,這些, 咱倆現在隻能看著彆人做。就是孤大婚後,從觀政變成聽政了, 也隻能看,起不了什麼作用的。就像你想去北邊領軍,聖人和朝廷不相信, 我對朝政發言, 也是一樣的。這些先放放,咱們管不了, 就先不想。來, 恩侯,你給孤說說你在江南的事情。重點是你在南風館裡,都遇到啥尷尬事兒啦。”
賈赦:……
“明允,你這樣可不好,不厚道啦。我還是為你去的呢。”
“嘁, 好像你剛才抱孤, 就厚道了。東宮那些屬官, 還不知道怎麼想孤呢。”
“哼。今早那些人看我的眼光就不對。”
賈赦說著就攥拳頭, 想往炕幾上砸,可茶點放的太滿, 沒落拳頭的地方,“砰”地一聲悶響,砸到自己大腿上。
太子聽聲, 都為他疼的慌。
“那你剛才還來那麼一出兒?哼。”
“玩笑,玩笑。怎麼倆月不見,你開始小心眼兒啦。”
“孤從來都是小心眼,是你心眼太大。要不然,孤乾嘛打死那些內侍?哼。”
“哎,明允,明允,是我錯啦。”賈赦趕緊道歉。
“可你遇到事兒,怎麼啥也不說啊?!”
“說?怎麼說?”太子翻白眼給賈赦。原身可能也是因為被下藥,愧與旁人說起,自己一堂堂的太子殿下,居然被東宮裡的小內侍反複下春/藥,還不夠丟臉的呢。可正因為原身沒和任何人說這事兒,采取的應對法子是,來一個打死一個。然後,等到孌童的事情爆出來,賈赦見太子把這麼大的事情都瞞著,一瞞就是幾年,以為太子不再信任自己。傷心之下,把和太子的一起長大的十幾年,塵封了。
“明允,你一直說把我當朋友,唯一的朋友。你不說,我就真的是誤會了,誤會你是好上這調調了。要不是這事兒爆出來,你就是事後把那孌童打死了,聖人會怎麼想?滴水穿石,還能有你的好嗎?你說了,我才好幫你。就是我幫不了你,還有我父親,我嶽父呢。”
“好。以後都告訴你。恩侯,謝謝你。”太子誠懇道謝。思索了一會兒,再開口卻謹慎了很多。
“恩侯,你便利的話,找人幫孤查查內務府的人。東宮的人就這麼幾個人,孤聽說開銷卻不小。要是你能看到查到那些奴才官員的家底賬目,孤是說,他們在內務府當差以前,和到內務府之後,現在的身家,就最好了。”
“明允,你是懷疑他們中飽私囊了?”
“嗯。你看看你家的管家,就知道了。”
“我家的賴大總管,幾輩子都做榮國府的管家。他要是有私的話……”
“你去他家裡看看就知道了。”
“好。”
說著話呢,有小內侍過來問,“太子爺,禦膳房打發人來問,您是在聖人哪裡吃飯還是在東宮吃?”
賈赦皺眉,“你還真的跟聖人哪裡混飯吃啊?”
“對。告訴他們,還是在聖人哪裡吃。”
小內侍應了一聲走了。
“恩侯,走,咱倆去上書房吃飯去。”
“喂,喂……”
太子站起來抬腳就走,賈赦自詡步子大,又加快倒騰。可太子的腿,也沒不他短多少。倆人一前一後,如流星趕月。看到的這倆的,趕緊該施禮的施禮,再抬頭,人影都不見了。
倆人從乾清宮的後麵穿過,從養心殿的後頭繞到前麵。到了養心殿的院子,太子站住腳,賈赦才趕上來了。
“殿下,殿下,你這快的……”賈赦有點兒氣急,“你這兩月都練什麼了?”
太子一笑,指使小內侍往裡給聖人稟報。
魏九聽了小內侍的傳話,苦著臉給梁九打眼色。恰好聖人抬頭看到了。
“魏九。”
“聖人,奴才在。回聖人,太子爺帶大公子,過來用午膳了。”
聖人無奈,把手裡的折子撂下,對賈代善說:“老賈啊,你看看,咱倆消停地吃頓飯,都不成。讓他倆進來吧。”
“聖人,太子是和你親唄。要成家了,越發舍不得親爹了。”
這話聖人愛聽。
“唉,”聖人假裝歎氣,“越大越黏糊了,這娶了媳婦可怎辦?!”
賈赦倆多月沒見聖人了,一進去,趕緊先大禮參拜聖人。
“恩侯啊,起來吧。”
“謝聖人。”賈赦爬起來,又給自己親爹行禮。
就見太子在扶著賈代善,“榮國公,孤可不敢當您的禮,父皇讓孤以長輩禮,拜您呢。”
聖人一擺手,“老賈啊,要不是你救駕,那來的朕的今日。早說過了的,你不用與成賢見禮的。”
“聖人,禮不可廢。凡事必須依禮而行,天下才有規矩。”